花云对自己的地盘很执着,源于末世的特殊规定。如果是绝对属于自己的地盘,你可以对进入你地盘的人生杀掠夺,当然前提是你够强。
这个地盘不但是基地对基地之间,组织对组织,势力对势力,还细化到小队对小队,人对人。当然,势力越小,被公认的地盘也越小。
比如,猎杀大队的地盘是一栋楼,在那栋楼里面,只要承担得起后果,她花云想做什么做什么,谁都不能置喙。在自己地盘上才能放松一半神经,但在别人的地盘上,花云完全会本能的绷起所有神经。
因此,董郎中再和花长念情真意切哪怕生死相交,花云也会立即马上想法子弄自己的所属地尽快搬出去。
天蒙蒙亮,花雷跟着花云出了门,看着前头的的花云背着个背篓,那里面除了绳子就是一把药锤。董郎中家那把二十斤重的大青石药锤。
花雷低头看着花云的脚,怎么那么轻松呢,怎么那么惬意呢?跟没背啥东西似的。大妹啊,你这么强,哥压力大呀,你知道不?
“咦?怎么到这了?”
这不是老太婆家的后院墙吗?自己走了十几年了。
花云示意他噤声,没从后门走,胳膊一抬上了墙,滑了进去。再出来,手里挂了两只鸡。墙里面从始至终没发出一丝动静。
花雷:“…我去弄几个脚印。”
花云翻了个白眼,都分宗了,还装黄鼠狼呢。
“走吧。”
花雷才回过神,忙跟上走了。
两人只上山行,出来的早,路上没行人。花云随手拿了一只,抬起脖子拔了毛,一口咬上去,咕嘟咕嘟喝起来。
花雷有些忧郁:“没老太婆,你也喝呀?”
花云放下鸡:“习惯了。”
花雷忧伤了,这习惯能改不?
当然不,花云晃了晃鸡,不是自己的人性压制着,早把肉也生吃了。
“喏,烤了吃。”
花雷接过去,寻被风的地方生火处理被吸干了的鸡。等他烤好了,花云另一只也吸了干净。把烤好的一只递过去,另一只接过来再继续。
两只鸡,花云吃了一只半,那半只逼着花雷吃干净,不然这孩子一定给家里带回去。
“咱往深处走一走,你带着鸡,会引来很多野物。”
花雷才不舍的全吃掉。
“大妹,深处危险,咱不能走太远。抓几只野鸡野兔就好。我昨晚想好了,到县城当伙计,每月也能挣几百钱呢。”
花云看着他,这孩子是傻的吗?一天抓一只鸡去卖,也比什么伙计来钱的多呀?
“我知道。”
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一路行进,见到什么花云小石子抛出,三只野鸡,两只野兔就挂到了花雷身上。
花雷眼睛亮闪闪:“大妹真厉害。咱回去吧,你看这林子越来越黑了,你听听,真吓人。”
就有不知什么动物的哼哼声传来。
花云回头看他一眼,这里没有一只会喷火射箭的,还皮薄的很,自己会怕?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
翻过两座山头,花云不走了,蹲地上研究半天。
“这是啥东西的脚印?莫不是狼吧?”
花云不说话,见左边一颗几人环抱的大树,让花雷爬上去。
花雷不同意,拉着她的手要走:“不行,狼呢,太危险了。你石子打的再好,也不是狼的对手,那东西吃人呢。赶紧跟哥回家。”
花云急了,那是家吗?那明明是董郎中的地盘。
“你自己走吧。”
说完,自己麻溜爬上了树。
花雷无法,板着脸跟上去,紧紧贴着花云。
花云想想,跟他交待:“抓大的,卖银子,盖房子。”
“那也得看看啥样的钱呀,万一…”
花云侧过身,给他看药锤,“没有万一,只看谁倒霉撞过来。”
一只一只解下他身上的野物,全划开脖子扔到树下,没一会儿,林子里盘踞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花雷有些慌:“这得吸引多少野物来呀。”
花云微微笑了笑,野兽都会圈地盘,同是吃肉的,占领者越是厉害,其他的野兽越是不敢涉足。很巧,俱她分析,这块地盘上的王者很强。
想了想,花云背手拿出绳子,几下把花雷跟大树主干捆住一起,捆完,伸手拽了拽,好了,挺结实。
花雷懵了:“你啥意思?”
“怕你耽误事儿。”
花雷突然好受伤。
“给我解开,万一有啥,我挡着,你赶紧跑。”不知道这是什么结,怎么解不开呢?
你挡着?你连人家脚印都认不出来,见了真货,还不得瘫了?瘫就瘫在树上,只别耽误她。
“嘘,小声,来了。”
花雷吓得捂住了嘴。可侧着耳朵,什么也没听见。唔,大妹耳朵尖呀。
等了好久,风里传来一阵腥风,还伴随着阵阵吼声。吼声越来越近,花雷坐得高看得清,附近草丛灌木丛悉悉索索,那是个头小的小东西待不住了,往远处逃呢。
“吼——”
花雷两腿有些哆嗦,狼它不是这么叫的呀?侧头去看花云,只见人家弯着嘴角一脸兴奋呢。
那一瞬间,花雷只一个念头,这个妹妹真管不了啊。
再过一会儿,花雷只觉得周围树木都在颤抖,自己身下这颗大树也坐不稳了。
“吼——”
随着一声直震人心的巨吼,林间刮起一阵飓风,一只黄黑条纹相间的大兽跳了出来,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