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重重一拍惊堂
严秋葵当即喊冤:“大人,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啊!”
林氏一听这话,脸都白>
他上了堂,却并不跪,反而得瑟道:“我姑姑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儿,你们最好是对我好点儿,不然我让我姑姑跟皇后那边吹点耳旁风什么的,你们这帮子人一个个都得玩完。”
不多时,林二狗便是被衙役带了上来。
“带林二狗。”陈志高声道。
严秋葵道:“大人,民女让人把他带来了,就在外边儿。”
“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陈志一拍堂上惊堂木:“林二狗可在?”
严秋葵过来先行了礼,才道:“民女告这林氏子侄林二狗签了字借了银子,到了时间却没有还。民女去他家追讨,他却是耍横——道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人,民女的银子也是辛辛苦苦一个子儿一个子儿挣来的,放出去图的就是那点儿利息,今儿他赖账不还,要是别的人都同他一样,民女还要不要活了?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陈志定睛一看,正是那昨日的严秋葵,他对这个姑娘挺同情的,便是把她宣了进来。
陈志正想宣布退堂时,却听外边有人在喊:“大人,民女也有一告,跟这案子有关。”
云县青城方家的案子,至此也算是告一段落。
陈志让文书把罪状写好,让林氏和他分别画押了。
严逸被带上来,自然是供认不讳。
陈志仔细确认确实是严逸的手笔,便是让人带了严逸来。
林嬷嬷已经没有求生的想法,一到公堂便是源源不断地把她当年如何同严逸合谋的事一一都给说了,为了加强事情的真实性,她还拿出了自己藏着多年的严逸手书的证据呈给了陈志。
告状的嬷嬷和林嬷嬷都被带到了堂上。
不多时,陈志升公堂。
林嬷嬷看着嬷嬷绝情的脸,捂住嘴,终还是把想要哀求她照顾自己侄子的话咽了下去。
嬷嬷抬手一擦眼中的泪水:“林氏,若你还有一丝良知尚存,便是把你害人的事原原本本跟大人说了吧!”
林嬷嬷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既然都没有,为何你会做出这样的事?”嬷嬷悲哭出声来,嘶声厉吼:“一百四十七人,方家整整一百四十七条人命啊!就为了你一己私欲,让这么多的人无辜枉死,你于心何安?良心何在?!”
“没有……没有……”林嬷嬷失声痛哭。
“你不该死谁该死?!”嬷嬷眼中流下泪来:“林氏你扪心自问,你在方家的那些年里东家一家对你可有不好?我们这些姐妹可有对你加害过?”
“我知道,我该死……我该死。”林嬷嬷哭着自打耳光。
嬷嬷气得浑身直发抖:“林氏,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得轻巧。一张酒方子在你眼里不算什么,可是你知道吗?就这么一张方子,那是东家几代人改良了无数次的心血结晶!你自己无知引狼入室,还在这不知悔改,简直该死!”
不等嬷嬷接话,林嬷嬷哭着又道:“我那侄子欠了一屁股赌债,赌坊那边催债,道是不拿一万两银子赎他,便是要我一家人女的拉到青楼为娼、男的全部卖到苦地去做活儿。我不过是个做人奴婢的,哪里拿得出这许多银子?这时候严逸正好找上来,我也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就想着东家那么多酒方子,丢个一张的算不了什么,便是带他来了,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干出那样的事儿啊!”
林嬷嬷流下泪来,跪着双手抓着牢房的木柱子:“姐姐,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丧良心,被狗屎糊了眼睛才为了贪那一点银两做出那猪狗不如的事,可是我……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我没看到你这恶人得恶报,怎么可能会死?”来人正是方雨身边的嬷嬷,她说完‘呸’一声:“你这猪狗不如丧良心的贱人,不要这般唤我,恶心!”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姐姐……你还没有死?”
而在京兆尹的死牢里边儿,林嬷嬷看到了一个人。
凶神恶煞的太监熟练地取出帕子将林嬷嬷嘴塞了,推搡着将她带上马车,押送到了京兆尹府邸。
“快来人!”
陈公公是个心思狠的,哪里会让她把话说完?
“陈公公,看在我们多年交情份上,我不求……”林嬷嬷哭得涕泪横流,她自从知道自己被人看管起来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昔日犯的罪曝露,自己完了,她这么多年一直活在痛苦中,死对于她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她不怕死,可是她还有心愿未了。
他站到林嬷嬷面前:“把这恶婆娘嘴给咱家塞了!”
陈公公面上应了,但是一出这宫里,笑面佛一般的脸孔立即变为恶鬼。
殷清寰看着哭天喊地的林嬷嬷被带走,多少有些不忍,便是私下同陈公公说稍稍照顾她一些。
(三皇子宫内)
她唤来死士,亲自写信向家族求救。
一卷圣旨将皇后幽禁,她接旨时一派平静的模样,等传旨的陈公公走后去到自己休息处内,听在皇帝身边的眼线报告说二皇子殷清律正在御书房陪皇帝下棋,父子相处其乐融融时,再镇定的人这时候也不免慌了。
(凤藻宫)
这一天,许多人坐卧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