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情形刺激到了侍卫和将士们,他们一边安排人手去保护马车里的人,一边迎战。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夏语冰冷嗤一声,却是动也不动,等那侍卫首领到她面前时,她身体诡异的一旋转,重剑狠狠一劈,直把那人劈从中劈成两半,顿时鲜血四溅。
侍卫首领的脸都黑了,二话不说提剑就刺!
这么一大批东西,丢了他们还能回去?
夏语冰扛着一把重剑,以极其嚣张的姿态指向护卫的首领:“这地界,是老子的!想要搁这过去,可以,东西留下人原路返回!”
后边两辆有人的马车看到这阵仗后莫不缩回了脑袋,窝在了车里。
“怎么回事?”事发突然,马儿勒太急了,每个马车都受到一定的颠簸,严逸坐稳后掀开帘子,探出头一看,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随即把帘子放下,仔细听着外边动静。
前面铲雪的护卫立即是拔出武器备战,后面的驭夫勒住马,惊恐的看着这从天而降的黑衣人。
马车缓缓从山下驶过,夏语冰眯着眼睛,手一招,一行三十人从山上跃下,直逼近山下车队。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好吗?
“好!”
夏语冰满意的‘嗯’一声:“到时候听我号令,咱们干票大的!”
一声声压抑着兴奋的声音从后头传来,间或夹杂摩拳擦掌的声音。
“埋伏好了。”
这些人都是她爹近卫队里的骨干成员,都跟她混得很熟,而且他们在知道‘打劫’的对象是老扣他们军需的户部尚书严逸后无不摩拳擦掌表示想要收拾这孙子很久了。
另一侧山头,夏语冰再一次同后边的人手低声确认:“都埋伏好了吗?”
……
马车缓缓行驶中。
男子脸上亦是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东西越多,才越能让夏琼华父女死得快,欺君,从来就不是一件小事!
严逸点头:“倒是便宜他们了,不过这样正好。”
“那这些东西我们也是带宜信去?”那边没消息,他们就没办法吞这批东西啊!
“没想通事情关节之前,我们刻意拖慢了速度,给了人既有的印象,突然加速的话会让人起疑。”严逸最不敢小觑的就是刘阁老,所以还是谨慎为上。
男子眼中有显而易见的不解:“大人?”
严逸抬手拒绝:“就按照现在这速度匀速前进直到宜信。”
男子深以为然:“我这就命令队伍加速。”
只是到底,没有任何信息来源的他只能将这怀疑留在心里边儿:“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一边派出探子,一边按照原计划去宜信。”严逸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夏琼华这次功成身退的话,声誉必然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峰,这却是我们和皇帝都不乐意看到的。而若是我们能证实‘瘟疫’的事是夏琼华的女儿造假,不用我们动手,御史们的弹劾奏折都能把他炸得满头包,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对他们下手了。”
不得不说,严逸的推测已经接近真相。
“夏琼华为人光明磊落,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出自他的手笔。倒是夏语冰,这人以纨绔、小心眼出名,一身轻功登峰造极,又带了一帮子纨绔,为了救她爹,肯定是什么馊主意都能想得出来的。”
“大人的意思是瘟疫是假?”男子怀疑的道。
“但凡瘟疫,必定起由是山崩、洪涝、旱灾、地裂后才发生的,可是这一次,却在夏语冰带着一帮子人过去后就发生了。而诡异的是,我们就在这时候不仅和那边断了联系、派出去的探子还一个个的有去无回,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严逸冷静的分析道。
男子一脸莫名。
诡异?
“而且,你不觉得这瘟疫来得也太诡异些了吗?”
男子意有所思的点头。
严逸冷笑一声:“再怎么染病,回个信儿的力气那也肯定是有的。”
每逢城镇瘟疫,当地掌权者都是这么干的。
“已经再派人过去了。”男子说完小心翼翼的道:“大人,会不会是御医为了控制住瘟疫的蔓延,派人封锁了场地?而他们正好染上了,所以才耽搁了?”
严逸眼中豁然掠过一抹杀意:“继续派人查!”
男子压低声音道:“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过,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车厢内的作小厮打扮的男子看到严逸回来,立即是将火盆移到他面前,严逸就着那火盆烤了烤手,等手上暖和后他抬起头来:“现在什么情形?”
“大人。”
严逸道一声告辞,这才下了马车。
“算了算了。”刘阁老烦躁地摆手让他出去。
严逸一张脸拉长城苦瓜状,无语凝噎。
刘阁老简直要疯了:“给个具体的时间就那么难吗?”
“大雪封山,行路难,这您是知道的。”严逸苦口婆心的解释:“而且天寒地冻的,这大晚上的行路也不现实,无论是马儿还是人的体力都消耗不起。”
刘清这小子虽然不学无术的,却是他老妻最疼的宝贝疙瘩,一听到这宝贝疙瘩在那瘟疫发生的地儿,她哭晕醒来就病了,喂药不喝不说还茶饭不思的,只一个劲儿的念着她宝贝疙瘩的名字。真真是死个人了,他都不得不出来亲自抓人了好吗?
“很快是有多快?!”刘阁老有些抓狂:“就没有个具体时间吗?”
严逸脸上的笑脸几乎挂不住:“很快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