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久不进青楼,见到眼前这些莺莺燕燕,顿时大流口水,大惊小怪的点着手指数道:“一娇,两娇,三娇,四娇……哇!江山如此多娇!”
大茶壶闻言大赞道:“公子好文采!”
“那是!”
任逍遥进了大厅,想了想,便在厅内选了张桌子,靠边坐下,吩咐大茶壶上一桌酒菜,这才仔细的打量着这家属于他的青楼。
由于任逍遥本身没在这里露过面,所以这家青楼从姑娘到掌柜,都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老板,眼下没人打扰,倒也图个清净。
正诱伊┕媚铮让他开开荤,身后却传来几声叹息,引起了任逍遥的注意。
回头一看,只见背对着他的一桌,只有一个客人,此人大约三十多岁,相貌平凡,略微发胖,虽然他努力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却仍掩盖不住他脸上几分猥琐之气。
此时这位客人正四下扫视着厅内的莺莺燕燕们,眼中流露出的龌龊猥琐的光芒,令经过他身边的姑娘们有些不寒而栗,此人却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气,貌似很不满意。
任逍遥是这家青楼的老板,有客人在他的店里露出这种神情,当然得问问他,顾客是玉帝呀。
“这位兄台,请了!”任逍遥朝这位猥琐的中年大叔拱了拱手。
中年大叔一楞,急忙还礼道:“兄台客气了。”
“在下见兄台独自一人,在这里摇头叹气,莫非对这家倚红楼有何不满之处?”
中年大叔咧开嘴笑了笑,露出满口又黄又黑的牙齿。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此间姑娘皆上佳之选,绝色佳人甚多,可惜……”
“可惜什么?”
中年大叔叹了口气,语气似含无限惋惜道:“可惜名不副实。未免少了几分雅意。”
任逍遥愕然道:“倚红楼。这名字很好听呀,怎么会名不副实呢?”
中年大叔闻言看了任逍遥一眼,摇头道:“老弟可能涉入风尘尚浅,自是不知古人之雅趣。古有‘红男绿女’之说。也就是说,红色,特指男人,绿色才指女人,若按‘倚红楼’这三个字的字面解释。这些姑娘,全都得换成**才是,而来此处寻欢之人,也应是那些有分桃断袖之好的风雅文士,如此,‘倚红楼’这三个字才算实至名归。”
任逍遥闻言浑身打了个寒战,看着中年大叔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兄台的意思,莫非是说……呃,原来你是抱怨此处没有***********中年大叔欣喜的点头。笑道:“正是。男风自古盛行,古人有言:‘京师男子,举体自货,迎送恬然。’在下本以为京城之大,此风亦盛。没想到来了京城,人人却只知狎女妓而厌***实在令在下失望不已。”
这下任逍遥听明白了,一言概之。这家伙原来是个老玻璃。
任逍遥当即不再言语,嗖的一下动作飞快的与他保持了一丈以上的距离。
运气也忒背了。难得与陌生人搭回讪,结果却碰到了玻璃,不顺,大大的不顺呀!以后要谨记,不要与陌生人说话!
谁知中年大叔却没把自己当外人,见任逍遥说了两句话就退远了,他却不依不饶的主动凑了上来,脸上挂着淫邪的笑容,低声道:“兄台可能还不知道脔童面首的妙处,世人皆夸女体之妙,却不知,男子菊门之紧凑香暖,犹胜女子多多,真正相比之下,男子更比女子干净整洁,寒夜暖炉,红烛之下,品管箫,弄后庭,那是何等的风雅之趣,只需记住香,暖,紧,油,活五个要领,自能品出一番截然不同的床榻风味……呃,兄台,兄台!你怎么了?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任逍遥脸色变得铁青,强忍住想吐的yù_wàng,暗里紧紧攥住了拳头,死玻璃,若非看在你现在是我店里的客人,老子早就一拳把你揍飞了,你一个人变态还不够,居然还来给我扫盲……
顾客是玉帝,顾客是玉帝。任逍遥心中反复念叨了几句,这才生生克制住扁他的yù_wàng。
“咳咳,还未请教这位兄台高姓大名?”任逍遥拱手问道。
中年大叔笑得满脸褶子,像朵盛开的菊花,拱手笑道:“好说好说,在下姓李,名观鱼,字月关,乃北任沈州人氏,前来京城游历。”
李观鱼是吧?本少爷记住你了!
“幸会幸会,看来李兄也是分桃之雅士,只不知李兄是……呃,‘进’的那个,还是‘被进’的那个?”任逍遥对另一个世界的男子有些好奇。
李观鱼闻言脸色一怔,猥琐的双眼流露出怀念的神情,双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臀部……
“哦——明白了,原来是受受啊,幸会,再次幸会!”任逍遥恍然状,真心诚意的朝李观鱼拱了拱手。做男人……真的很不容易!
李观鱼轻抚菊花,笑而不语。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碗碟摔碎的声音,一个明显带着酩酊醉意的声音大着舌头道:“你们……这破妓院,不想开了是吧?本官……本官喝完了两壶竹叶青,为何妙香姑娘迟迟未到?莫非……莫非你们有意慢待本官?本官……本官乃户部主事,本官……本官只消跟金陵府尹打声招呼,你们……你们这破妓院就得关门大吉!”
任逍遥听得心头一阵火起,妈的!一个小小的七品户部主事,敢在老子的店里砸场子,收拾不死你!任逍遥眉头一竖,便待拍桌子出乱皇侄俗啪票,一手却拉住了任逍遥,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