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乘着马车,身后跟着大群侍卫,到了城西郊外的影子营地。

营地经过近半年的修建,已经竣工。它依山而驻,傍水而邻,鉴于影子这个特务机构的隐蔽性,营地四周戒备森严,若无任逍遥和温森亲手签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赵俊被关在营地自建的牢房里,牢房刚刚修成,赵俊很幸运的成为影子营地的第一个犯人。不过影子属下也没怎么虐待他,只是把他的手脚拷住,关押在一间小小的监房中。

看到任逍遥走进来,衣衫褴褛的赵俊失神的双眼亮了一下,接着手脚并用的爬上前,哭嚎道:“方大人,方大人!我错了!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我是受人指使,逼于无奈呀……方大人,饶我一命吧!我知道的全都说了……”

说完赵俊不停的朝任逍遥磕头,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看上去恶心极了。

任逍遥嫌恶的捂了捂鼻子。对温森道:“他怎么成了这副德性了?你到底对他动了什么刑?我怎么觉得他好象被几十个大汉**了似的……”

温森陪笑道:“大人。是这小子太过脓包,咱们只是扇了他几耳光,然后把准备用在他身上的刑具摆了出来,他就当场吓得尿裤子了。根本没怎么逼他,他自己就招了。”

任逍遥啧啧有声道:“还以为这小子嘴有多硬呢,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估计他那话儿跟他的嘴似的,中看不中用。该硬的时候硬不起来,女人跟了他,得倒霉一辈子……”

温森大声夸赞:“大人目光如炬,一语中的!若论坚硬伟岸,赵俊哪能跟大人相比?别说他了,将咱们整个华朝的男人来回数上一遍,大人之雄壮,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呀……”

任逍遥被夸得眉开眼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哪里哪里。普通雄壮而已,除了雄壮,我还有很多优点,比如持久……”

华朝特务机构的两大头目,在一间小小的监牢里嘿嘿奸笑。猥琐的笑声吓得一旁磕头的赵俊打了冷战,下体又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湿意……

任逍遥笑眯眯的道:“听说你招了?”

赵俊忙不迭点头:“招了,我全都招了……大人,饶命啊!”

“混蛋!”任逍遥勃然变色。大怒道:“……你为何要招?”

“啊?”赵俊傻眼了,为何要招?不是你们要我招的吗?

任逍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痛心道:“骨气!骨气啊!小赵同志!你就不能稍微表现出一点儿宁死不屈的意志?你就不能多扛一会儿?你一大男人臊不臊得慌?扇你两耳光你就吓得什么都招了,简直太不要脸了……”

任逍遥越说越气,口沫横飞的独自在监牢里骂了赵俊大半天。温森擦着满脑门的冷汗,半句话都不敢回,只不停的陪笑。

赵俊已经被骂得人生价值观完全紊乱了,待到任逍遥骂声稍作停顿时,赵俊瞅了个空档,怯怯的插嘴道:“方大人,……那我到底招还是不招?您给拿个主意吧……”

任逍遥一楞,接着非常鄙夷的“呸”了一口,大声道:“招!当然要招!不招我把你下面那玩意儿切下来喂狗去!反正留着也没用。”

赵俊吓得一哆嗦,赶紧道:“有用,有用的……”

任逍遥斜睨了他一眼,阴声道:“还敢顶嘴?老子把它切下来,不就没用了么……”

见赵俊噤若寒蝉的模样,任逍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说吧,你要取我性命,是受何人主使?”

赵俊嗫嚅着嘴唇,半晌,才低声道:“我只认识上面的一个人,此人姓扈,名云生……”

“扈云生?”任逍遥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印象,看了看温森,见他一个劲儿的摇头,显然对这个名字也感到很陌生。

“扈云生是做什么的?一般在哪里活动?”

赵俊舔了舔干枯开裂的嘴唇,沙哑道:“他是京杭人士,对外的身份,是走南闯北的皮货商人,我于三年前认识他,那时我科考落榜,正是万念俱灰之时,后来在小酒肆喝酒解愁的时候认识了他,他告诉我,有办法让我勿需科考,便能当官儿,他说他认识手眼通天的人物,只要我愿为他效命,他便能保我做个七品官吏……”

“他有没有说他认识的那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是谁?”任逍遥盯着赵俊的眼睛,沉声问道。

赵俊摇摇头:“三年来,我为他在京城打探,甚至暗中行刺过不少人,可他从不告诉我,他后面的人物是谁,而且每次有任务,都是他主动找到我,但我想找他却怎么也找不到……”

“你貌似不会武功吧?就你这货色,还敢行刺别人?能成功吗?”任逍遥狐疑的皱起了眉。

赵俊讨好的笑道:“大人目光如炬,我虽不会武功,可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比功夫我当然比不过人家,不过若将人引到暗处,再趁其不备,狠狠敲他一闷棍。神仙也难防呀……”

“…………”

任逍遥闻言满头黑线。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后脑勺儿,——这家伙说得太他妈有道理了!

任逍遥叹了口气,难怪赵俊上面的人在青龙山灭他的口失败以后,便不再继续行动。原来赵俊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人家早算准了,再怎么逼供都白搭,问也是白问。

揉了揉脸,任逍遥转头看着温森。却发现他也是一脸的苦涩。绑票一案的线索,仿佛到赵俊这里就完全掐断了,若想追查出幕后主使之人,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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