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女状元>第六十五章 往事知多少
不过李兄真是好学之人,躬身亲就不说,连这么角落的东西都找得到。看,连袍子都蹭里灰尘太重。”指着那一角衣袖和袍襟,都粘上了灰尘。

李宛一低头,笑道:“啊。真是见笑了,竟然没有察觉。这回还要赶着换件衣裳。”

从杜衡阁中出来,婉贞掸了掸粘在身上的尘土,舒了口气。刚刚急中生智。在齐家疏走过“刑志”的时候,她弯腰俯下身,一个侧翻,转到“戎狄”的书架,正好齐家疏刚到另一侧书柜前。来不及站起身,婉贞便抽出眼前的册子。刚刚记下几本书籍的位置,便是这时圆谎也容易很多。

齐家疏虽然也是新进官员之一,同是力主改革朝政之人,而且还要求彻查当年的疑案,平时也算亲近。但婉贞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立场和行事,尤其是背景未明之人。此事非同小可,不得不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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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杜衡阁出来,婉贞径直回到家中,吩咐德云带着借来的突厥史料去翰林院。并向何尚书告假,因为身体不适休息半天。确定家中没人,婉贞将门窗关好,从里袖中拿出那本册子,仔细翻开到那页武家将门志,细细读来:

“时年九月,护国将军梁兴被参里通外国,尚书陆明峰连连上书保本,力保梁家满门。帝纳之,命大理寺详加查访。以免有误忠良。越一旬,帝旧疾复发,命太子监国,魏相辅政。然有告密者复上告曰:梁陆勾结。意图谋反。遂双双下狱。朝中保本者甚众,然相曰:兹事体大,不可轻慢。查抄梁家之时,妻子俱未在案。有云太史苏丰臣欲弹劾魏相迫害国之重臣良将,然朝政之时暴毙家中,未知真切否。时年十一月。梁陆狱中郁郁而终,相差不过数日。帝悯之,不复追究,赦其家眷……”

婉贞读完,长出一口气。乍一看,平常的记载,细细读来,隐意颇深。

眉头紧皱,婉贞取出纸笔,将这段抄录下来。

告密者、意图谋反、暴毙、郁郁而终……心中默念着这些词,却隐隐有辛酸浮上心头。

十年前,自己还在母亲身边嬉闹玩耍的时候,朝廷中的明争暗斗、相互碾轧便悄然而至。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梁、陆、苏三家一夜倾覆。

隐约记得,当时父亲要母亲带着自己离开京城,前往祖籍的本家避难。母亲不肯,父亲难得的发起怒来,却在看到门外惊呆的小婉贞时,叹了口气,浮上温和怜爱的神情,抱起孩子,温言劝道母亲。次日,母亲带着自己,离开京城的府邸,前往父亲的祖籍,两个月后,便是突然而至的官兵和师伯将她与母亲化为永别。现在想起,那时便是和父亲最后的日子,以前不懂事,对时间没有觉识。两个月,对小孩子来说也够长了,只是时时问起:“父亲怎么不来看贞儿?太忙了吗?”母亲总是会温和地点点头道:“贞儿很乖,父亲一旦有空闲就回来看我们。”那温和的笑容中却隐隐带着苦涩和哀戚。

婉贞用指尖拭去眼角的湿润,掌握成拳,抵在下颚,字字推敲其中之意。若要替父亲翻案,务必先查清当年里通外国的细节,所幸现在已经有了从突厥那里拿回的信件,便是铁证在手。后族郑氏牵扯其中,不得不慎重;苏丰臣暴卒也甚为可疑……

正在里头绪时,忽然外面拍门声响起,德云在外面叫道:“大人,我回来了。路上遇到梁将军,他想探望您,现在在正厅等候,要不要见?”

婉贞道:“好,我去见他。”收起桌上的书本,转念一想,将书放在床铺的枕头下面,自己的抄录则放在袖口中。

走出去,看在梁振业坐在厅中正在饮茶,见她出来,道:“不是身体不适么?便好生歇着,不必出来了。”

婉贞坐在另一边,道:“不妨事,正要有事和你商量。”

“呵,该不会是装病怠工吧?”他还笑笑调侃道。

婉贞不答话,将袖中的抄录递给他。

梁振业细细看完,眉头紧皱,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杜衡阁。”

“有记录么?”

“没有,我私下带出来的。下次去的时候再悄悄放回去。”

“的确有几点耐人寻味,然而却没有更多细节,不知道真正的情形如何。”

婉贞道:“即使没有详细的记录,突厥王的信件也是铁证了。你押着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由越鸽他们照料着。已经录了口供,将其人和家眷送到乡间藏起来,以待日后有用之时。”梁振业答道。

“还要多久?什么时候可以将这些证据拿出来,一扫奸党!”婉贞的手重重地落在桌子上,口气有几分激动。

梁振业拍拍她的肩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婉贞点点头,深吸几口气。

“你以为,我们手上虽有证据,但迟迟不敢拿出来的原因是什么?”梁振业问道。

“时机未到。”

“也对,也不对。”梁振业答道。婉贞抬头看着他,平日的嬉笑收敛起来,此时侧面分明的五官棱角显得十分稳重,到底是年长几岁的人。

他续道:“现在牵扯进来的,魏党当其中,更重要的是还有现在的后族——郑氏。我们现在手里就算有证据,这毕竟是十年前的事,毕竟是先帝时期的案子。你也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一面是两朝元老、皇后的亲族,一面是已经作古的人和初出茅庐的举子。推心置腹想想,陛下该如何抉择?”

婉贞不语,仔细权衡其中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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