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阁楼外面后,梁文赋揉了半天眼睛,使劲甩甩头才把刚才看到的画面甩出了脑子,然后带着八月在内院各个房间找了一圈,在一间紧闭着的房间里终于有了发现:房内的东西已经搬空了,但从地砖缝里还是能找到没被清理干净的血迹,已经可以确定这里就是刘云亭被杀的第一现场。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梁文赋和八月回到客店后休息了一会儿,等一大早回到县衙向周知县禀报之后,周知县派捕头带着十几个衙役火速前往大峪镇,将刘夫人和丫鬟捉拿归案。
升堂之后,身穿官袍的周知县满脸威严地端坐在长案之后,头上乌黑的大匾上金灿灿四个大字“正大光明”,再配上两旁齐刷刷站着的两排手拿水火棍的衙役,整个堂上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啪!”周知县一拍惊堂木,吓得跪在堂下的刘夫人浑身轻颤,跪在刘夫人身旁的丫鬟虽然脸上苍白,但看起来还算镇定,双眼转来转去不知在想着什么。
周知县观察一下二人,先对那看起来比较容易下手的刘夫人问了一句场面话:“堂下所跪何人?乡籍何处、所事何业?”
“民妇刘田氏,轵城本地人,先夫刘云亭经商为业,民妇在家相夫教子。”刘夫人战战兢兢地回话。
周知县声音威严道:“刘田氏,你所做之事本官全已知晓,还不速速招来?莫要逼本官用刑!”
刘夫人吓得双腿打摆子,张口就要说话,一旁丫鬟抢着答道:“民女每日服侍在夫人身旁,夫人向来足不出户,怎能做出什么不法之事?大人不可冤枉了我家夫人。”
“大胆!本官有问到你吗?”周知县怒道,“既然你要先说,那好,本官问你:你是何人?乡籍何处、所为何业?”
丫鬟咬了咬牙,镇定道:“民女丁喜儿,谷城人,家中本是务农为生,因家中遭灾上月逃难来到此地。刘夫人看民女会些针织女红,就将民女收留在刘府之中做丫鬟。”
周知县再次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你的事情本官已了如指掌,公堂之上还敢说谎?”
丫鬟吓得打了个颤,但还是狡辩道:“民女句句属实,实不知大人为何说民女说谎。”
“本官问你,你与那刘田氏勾搭成奸,被刘云亭撞破后杀死了他,后还密谋想要杀死其子女谋夺家产,可是实情?”周知县冷着脸问。
丫鬟听周知县所说比较模糊,明白他并不了解实情,因此狡辩道:“民女和刘夫人都是女子,怎能勾搭成奸?老爷常年不在家,民女身为丫鬟,夜里到夫人房中和她伴宿本是正常之事,想来必是有人嫉妒刘家富贵而向大人诬告,大人千万不可随意听信人言啊!”
周知县大怒,拍桌而起:“竟然还敢撒谎?来呀,将这刁民衣裙给我剥去!”
外面围观的百姓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审案他们见得多了,但还是第一次听说把一个女子当众剥光衣服的!而且,这剥人衣服跟杀人案有何关系?
就连两边的衙役都面面相觑,公堂上打板子、抽鞭子的事他们干得多了,还第一次听到官老爷让当众剥女子衣服的。不过官老爷的话谁敢不听?于是班头亲自走上前来,一把将丫鬟提起,扯开了她的衣服。
围观众人虽不理解为何要脱人衣服,但看着那丫鬟长得娇俏标致的模样,还是有不少人都瞪大了双眼,生怕少看了一眼。
“我靠!”
“我的眼!”
“我的个天哪!”
……
等看清堂上那赤条条的丫鬟之后,围观百姓和衙役们全都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叫起来,有人急忙捂住眼睛,还有人立刻转过身去弯腰呕吐起来。
却原来那被剥光了的丫鬟上身确实惊人的丰隆饱满,但下身却更加惊人——她下身竟然有男人的东西!或者说,这丫鬟本就是个男人,只是上身和脸看起来像女人而已!
此时被剥光了衣服公开展示的“丫鬟”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至于那刘夫人,听到周知县要剥“丫鬟”衣服时就已经吓晕了过去。
周知县拍了几次惊堂木,现场才终于安静下来,然后他又挥手让班头将“丫鬟”衣服盖好,再提来一桶水浇在刘夫人头上。
接下来,两人终于老实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丫鬟”真名叫丁二喜,本是一个孤儿,因小时候长相秀气而被一个贵人买去当做娈童,那贵人最好男风,从小用药物把他变作了这般模样,后来贵人死了之后,他就被贵人的儿子赶了出来。
丁二喜自幼所学就只是床笫之事,如今独自一人怎么谋生?不得已之下只得扮作女子去给别人当丫鬟。最初他倒也老实本分,但十几年来他跟着那贵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怎甘心后半辈子都伺候人?
于是丁二喜就动起了歪心思,凭着从贵人处带出来的种种奇药,把那主人家的小姐迷得神魂颠倒,那小姐变作了他********后,也甘愿把自己的金珠首饰送给丁二喜。丁二喜有了钱后,很快就沾染上了赌博耍钱的恶习,那小姐偷来的首饰已经无法满足他的赌瘾了,于是丁二喜很快又找了一户更有钱的人家。
丁二喜虽做了十几年娈童,但实际上他并不是同性恋,过了十几年的屈辱生活后,他发现只有变本加厉的去征服女人才能让自己感到扬眉吐气。于是丁二喜把那家的几个小妾和小姐全都拿下,这样既能满足渔色之心也有了足够的钱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