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若兰眼看着就要飞过院墙时,她身前空气中却忽然显现出一片火红色的网来,王若兰闪避不及撞了上去,立刻惊呼一声掉在地上。看看左肩被烙出的几道疤痕,王若兰毫不犹豫地再次纵身向院墙另一边飞去。
梁文赋见困龙阵生效也就放下了悬着的心,他之前在院墙外点那几下可不是无聊,那是在布阵防止这妖怪逃跑。要知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梁文赋怎会容她有机会逃走?到时候等自己离开后她再回来找于家人报仇怎么办?既然自己要替人除害,自然要先把各种情况都考虑到。
梁文赋先不管那边四处乱撞的王若兰,吩咐众下人把晕倒在地的于九思抬进内院后,又布下一道阵把内院隔离开来,防止等下妖怪狗急了跳墙去拿他们开刀,然后这才向王若兰走去。
这阵法在单道士给的书中被叫做蒸笼盖,梁文赋嫌太难听就改叫困龙阵,不过蒸笼盖虽然难听却很形象,这道阵法就好像是一个盖子一样将整座于府笼罩在内,任凭王若兰连着向几个方向逃窜,但只要一接近院墙范围立刻就会被凭空显现的光网挡回去。只这一会儿的功夫,王若兰已经被梁文赋那火热的灵力网给烙得满身焦痕了。
王若兰眼见逃不脱,忽然转回身来摆出一副媚笑的表情,声音腻死人地对梁文赋说:“赋哥哥,你放我出去吧?只要你让我离开,你想对人家怎样都行!”说着还扒开领口弯腰对着梁文赋扭动几下身躯,摆了一个自以为诱人的动作。
梁文赋本想直接动手,但现在却被她恶心得弯腰趴在地上呕吐起来,因为她刚才连着在困龙阵上撞了几次,此时整张脸都已经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看起来就好比是有人把她的脸皮使劲拉了一下再松开一样,一边脸上皮子都撑破了,另一边脸上的皮子却堆叠成一团,看起来丑陋恶心至极。
妖怪往自己脸上一摸,明白现在没办法再来色诱,忽然又跪在地上哀求:“这位仙长,我可是最近才修炼成形,还从没害过什么人呢,你只要放过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采阳补阴的事!”
梁文赋吐完之后皱眉看着这妖怪,倒不是在考虑她的提议,而是想不明白:这妖怪不是应该很厉害的吗?怎么这么没有气节,一会儿色诱一会儿又扮可怜?
妖怪以为梁文赋在犹豫,眼睛一转又说:“仙长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来找于家的麻烦,而且以后我为您刻一尊像天天香火奉祀,助您修为大进!”
梁文赋不愿跟她废话,直接拿起笔来:“妖孽休得聒噪,动手吧!”说着一道诛邪剑就挥向了她。
妖怪见梁文赋不吃软的,立刻换上一副狰狞凶恶的神色:“真当老娘怕了你不成?”语音未毕双爪已经拍在了地上,立刻就见地面裂开两条地缝,两条裂隙对着梁文赋站立处极速延伸而去。
梁文赋急忙闪身避到一边,那发出去到一半的诛邪剑也随之歪到了一边,堪堪从妖怪耳边飞过。
妖怪一招以攻为守奏效之后,立刻跳起身来,刺啦一声将身上衣服撕成碎片。
看着赤条条站在面前的女妖怪,梁文赋都懵了:大老爷们儿打架前先脱了衣服,那是要用肌肉恐吓对方,但你一个女的动手前先光膀子算是什么说道?色诱不是已经用过了吗?
却见那妖精将身上衣服撕碎之后,又将双手探到脑后一抓,然后就像脱衣服一般将自己的皮剥了下来直接扔到一边,露出漆黑一团的本来面目来。
看着面前那仿佛由一团黑烟凝聚成的人形怪物,再看看被扔在一边的人皮,梁文赋立刻明白过来,忍不住惊叫出声:“画皮!”
“想不到竟然还识得你家姑奶奶!现在知道怕了也不晚,乖乖地把阵去了,作为报答,等老娘再去换个漂亮点的皮让你快活快活!”画皮怪见梁文赋竟然认识自己,立刻又开始语声娇糯地玩勾引。
梁文赋冷哼一声,直接一挥手中笔,画皮怪面前凭空出现一只火红色爪钳,正是那缚仙索。眼看着爪钳就要夹住画皮怪,却见画皮怪身形一旋,化作一缕黑色旋风往后一闪,瞬间和身后一块假山石换了个位置。
“砰”地一声石屑纷飞,那假山石被爪钳夹成了碎屑,而发挥完作用的爪钳也化作一缕红色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梁文赋立刻又挥笔使出剑阵,就见凭空出现十几把光剑,对准画皮怪激射而去。
画皮怪再次化作黑烟一阵旋转,这次却是钻入了地下,立刻就见地面上铺着的那些青石板就像被抖动的毯子一样翻涌而起,几十块青石板被剑阵斩成碎片,但梁文赋所发十几把光剑也悉数消散。
画皮怪再次现身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咆哮一声,身体迅速膨胀,化作一阵强风,不等梁文赋出手就卷起院中的石桌石凳向他砸去。
“铁壁!”梁文赋出手同时情不自禁喊出声来,随着他一挥笔,身前凭空出现一面光幕,那些带着风声呼啸而来的石桌石凳撞上光幕之后,就像水珠滴进热油里一样,立刻被炸得四分五裂,并以比来时更快速度的反弹回去。
画皮怪眼见已经来不及闪身,脚下迅速往四周延伸,然后整个身子迅速扩大变薄,就像一滩水一样紧紧贴在了地面上,刚好躲过飞石。
梁文赋正要再次出手,却听旁边传来一人惊叫声:“啊呀!快上来看啊,这妖怪实在厉害!”
梁文赋奇怪地向声音来处看去,却见一人正趴在西边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