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隐!”单道士惊诧之下,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外面那东西的身份。
梁文赋自然不知道鬼隐是什么,但看师父的表情,也知道是个狠角色。
果然,那鬼隐一击震碎符阵之后,两只巨手直接伸进棚子里,左右上下一阵划拉,把整面辟鬼帐给撕成了碎片。
随之,就见一个黑布罩头、全身黑衣的怪人穿透篷布走了进来,这怪人身形倒与常人无异,但两条胳膊却长可及地,尤其那两只大手更是醒目,每只手握起拳来都足有西瓜大小!此人正是鬼隐。
鬼隐进入棚内之后,看也不看梁文赋几人,两只铜铃大眼发出艳羡的光芒,直直盯着还魂阵中张三三的尸身。
梁文赋反应过来,急忙挥笔在面前一划,一道闪着火光的笔痕向鬼隐飞去。鬼隐察觉到之后,伸出巨掌随意一拍,就像赶蚊子一样随意。谁知手刚挨到梁文赋的攻击,掌心立刻被燃起一团火光,鬼隐一声闷哼,急忙反手在地上一拍,终于把火光灭掉,可是掌心却已出现了一道烫疤。
鬼隐吸一口凉气,恼怒地瞪向梁文赋,看到梁文赋只是个年轻书生后,鬼隐满脸诧异地问:“你是谁家公子?竟然小小年纪就能修炼五行丹?!”。
梁文赋不知何为五行丹,就算知道也不想回答。他此时心中比那鬼隐还要吃惊,方才看到鬼隐进来时的阵仗,以及师父对它到来的惊讶时,梁文赋就知这鬼隐一定比之前的恶鬼都要厉害,所以刚才那一招已经是他全力施为了。本以为这全力一击就算杀不掉鬼隐,最起码也能让它重伤,谁知却只是在它掌心留下一道小小的疤痕而已!
见梁文赋不理自己,鬼隐一声冷哼,不屑道:“不说就算了,咱家也只是好奇你是谁家娃娃,你家大人竟舍得把火神珠给你吃而已。”
梁文赋不说话,挥笔又是一道红光向他甩去。
鬼隐眉头一皱不躲反进,直接左掌在地面用力一拍,整个身子弹空而起,躲掉这一击的同时,一眨眼就飞到了梁文赋面前,握拳的右手对着梁文赋胸口就是重重一击。
梁文赋没想到他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只觉一只巨大的拳头向自己飞来,还没来得及闪避,就感到胸口被砸了一锤一般,眼前一黑整个人摔倒在地。
“啊——”邻居大娘见到梁文赋倒地不起,惊叫出声。
张捕头见到梁文赋竟被那鬼隐打倒在地,不知死活,激愤之下大吼:“恶鬼,你有种冲我来!来啊!”
梁文赋自然没死,听到张北海的话后感动不已,急忙忍痛道:“张捕头不必担心,在下没事!”
鬼隐看也不看另两人,冷哼一声,不屑地对倒在地上的梁文赋道:“知道为何咱家不杀你吗?不怕告诉你:那是因为咱家嫌麻烦,像你们这种所谓的名门世家,互相勾连、人多势众,今日若杀了你,以后恐怕咱家就没个清净了!”说罢再也不看梁文赋,大步走到单道士身旁。
梁文赋心中奇怪,这鬼隐既然不认识自己,却又为何说自己是什么名门世家的公子呢?
听到梁文赋没死,张捕头和邻居大娘内心稍安,转而又战战兢兢地担心那鬼隐会不会要来杀自己。
鬼隐却直接来到单道士身前几步站定,对他一施礼道:“这位道长请了!咱家与你往日没有任何过节、以后也不想结怨。今日碰巧见到你在这里布还魂阵,咱家就忽然想要到阳间走走,还望道长不要与在下为难。”
“哼,你不认识我,我倒知道你!你鬼隐在阴间也算成名已久了,现在竟也要来夺舍,难道你想到阳间做个女娃娃不成?”单道士一撇嘴反问道。
听单道士竟然认识自己,鬼隐面露得意之色,随即却又叹口气:“唉,最近这地下的日子不好过啊!现在只要有机会离开下面,哪还管得那么多?再说了,一具皮囊而已,何必在意男女!”
单道士正要继续开口,鬼隐却直接指着那一线白光中已经走过大半的小点,对单道士说:“道长的心思咱家明白:你现在正在做法,没把握打得过咱家,所以想要说话拖延时间对不对?唉!可惜你遇上的是聪明的我啊……”
单道士嘴角一抽,却并不答话,心中自责今日大意了:本以为最多来几个孤魂野鬼而已,谁知不但引来一群积年恶鬼,现在更招来了这鬼隐!早知道的话,就先教会那徒弟几招再来还魂,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了。
本来鬼隐虽强,单道士却也并不在意,只是他现在大半灵力都用在维持还魂阵,同时身子又不能离开原地,现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鬼隐说罢之后,直接绕到单道士够不着的棺材另一边,举起巨掌向棺材上的灵力遮罩拍下去。
眼看遮罩就要被拍中,单道士右手隔空一点,鬼隐那就要拍中遮罩的大手竟然凭空消失了,单道士又往后一挥手,鬼隐那消失的巨掌出现在他自己身后,“砰”地一声拍在了他自己后背上。
“呀哈!你这牛鼻子倒还有点道道!”鬼隐被自己拍得一个趔趄,却不怒反笑,“不过,若咱家所猜没错的话,你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了吧?咱家倒要看看你还能来几次‘破界’!”
说罢,鬼隐再不迟疑,双掌交错如风往遮罩拍去,任凭手被单道士转移后拍在自己背上也毫不在意,竟是存了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心思!
梁文赋急忙向师父看去,只见他虽然右手依旧挥舞如电,拦下了鬼隐的全部攻击,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