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拂过空旷的青石街道,街道两侧破旧的幌子不随着微风轻轻飘摇;明亮的月光温柔的洒在街道中的青石板上,一切犹如白昼。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夜间不停的在街头摇曳,微风轻轻撩起了他宽大的衣摆。
“不对!这样不对!”沙哑的声音不断的嘀咕着什么,似乎有什么头疼的事让他想不清楚。
不远处,一处阁楼廊檐上的铜铃在夜风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段尘封久远的往事慢慢浮现在了老者的眼前。
“林海州,你小子用种别跑!”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自街道上疾驰而来,追着前面一道瘦小的身影。
前面那孩子,拼命的跑着,脸上浮现出快意的笑容,不时的回头看着身后追来的孩子。
猛一回头,不慎之间与迎面走来的一人撞了一个满怀;“慢点!”被撞之人一点也不恼怒,将双手搭在孩子的肩上,声音轻柔的说道。
男孩一抬头,便看见一张娟秀的脸庞,一袭天青色长衫,腰间扎着一根玉带,头顶一顶金色束冠,将一头黑发盘于头顶,束冠之上一面精致的太极八卦图,刺痛了男孩的双眼。
“万象门众!”孩子喃喃的低语道。
“林海州,我看你那里跑!”身后的孩子一路追来,直到近前才看到街道上站着的几名万象门人,便飞快的停下脚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向几人长长的作了揖。
起身恭敬的道:“几位先生好!”
“小家伙大事知礼!上学了么?叫什么名字啊?”一名身材高大的万象门人看着后来的小男孩道。
“回禀先生,小子姓邓,单名易,已求学三年,还请先生指教!”男童听到高大男子的问话,恭敬的回答。
那人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一股灵秀之气,心中甚是喜爱,又见他好不怯生,回答问题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心中喜爱之情更是大涨。
“好!好好上进,待来年门中会试,你来参加便是!”高大男子说罢便转身离去。
站在林海州面前的女子,看着眼前这愣头愣脑的小家伙不由得笑了一声道:“你后可别这般莽撞了。”
说罢,林海洲之觉的一阵香风而起,伊人已飘然远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小男孩的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情愫。
忽的,林海洲觉的头顶一痛,便看到邓易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道:“看什么呢?都走远了!那些可是内门弟子,你我这样的,这辈子能混到外面劈劈柴就不错了!”
“劈柴么?要是能见到她!劈柴也不错呢!”林海洲心中如是想着。
三年后,万象门会试,但凡万象镇上适龄少年均可参加,男女不限;所考的科目也是五花八门,无所不包,文武农桑、周易八卦、机关秘术等等等等,只要你在任何领域有所见解,先生觉的你是可造之才便会收你进万象门学习。
三年一次的会试,算是这古镇之上的一次盛事,但凡家有适龄孩子的都是摩拳擦掌,一旦考入万象门,那一家子脸上都跟着增光。
考场之前,人头攒动,两个少年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这二人,一一个面容清秀,剑眉星目,脸上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另一个虎头虎脑,身材雄壮,怎么看都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海州!你想好了么?打算报什么科目?”清秀的少年开口问道。
“诗书作对,我肯定是不行的!我打算去抱武科与机关秘术,看能不能考中。”林海洲低声的对邓易道。
“也好!不过你还是将重点放在武试上吧!机关秘术,你怕也不灵。”邓易说话丝毫不拐弯,直接对好友说出了他的不足。
林海洲听了,也未答话,直接问道:“你呢?你打算报什么?”
邓易闻言,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大声道:“全科!”
林海洲当以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又开口问:“什么?你报什么?”
邓易转过脸,看着林海洲笑着道:“全科!我全都要考!”
林海洲心中生出一种无力之感,自己这般费心学习,到头来只能小心翼翼的去报考武科,而自己的好友,轻易的便杨言要考去全部科目;
但林海洲的心中明白,邓易决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若说要考去全科,那边八九不离十。
果然,那一届万象门会试,出了一个不世出的天才,所有科目均以高分而入,万象门一时间轰动无比,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天才一般的邓易,完全没有人去理会角落里落榜的林海州。
此去又是三年,林海洲又一次参加会试,在擂台上他再一次看到那张绝美的容颜,又一次停到了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五十八场,林海洲胜。入外门。”
他终于考入万象门了,而此时的邓易已拜在万象门五长老座下,在内门中修习了。而林海洲则日日在外门中砍柴、挑水。
林海州有时候想着,邓易的成就,也许是自己此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他才十九岁啊,便是万象门内门的弟子,很有机会进入万象阁中一览千古大全之书籍啊。
生活依然在继续,林海洲与邓易这对好友,也是时长见面,邓易还是挂着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经常鼓励林海洲,还时不时的指导他习武,只是言语之间不停的透露出要走出万象谷,去看看天下的意愿。
又是几年过去,林海洲听说老门主去世了,大长老与五长老分庭抗礼,听到五长老,林海洲第一时间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