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何一凡方才看着那白色的身影,手中长刀未出,那道身影便来到身前;在楚含萱身侧的吴全长剑出鞘,自下反撩而上,那道身影竟是不闪不避,仍是冲着楚含萱而去。
何一凡虎目圆睁爆起周身真气,对着那白色人影便是一掌,直拍那白衣人的面门,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方圆数丈的草木皆是一震,那白色身影飞退数丈。
何一凡三人见击退了白衣人均出了一口气,可霎时间那被何一凡击退的白衣人忽的自地上站了起来,又一次向三人冲来,方才白衣人出现的突然,何一凡急而出招且未显慌乱,此番看清来敌那容他张狂。
那道身影飞快袭来,何一凡手中断魂刀凌然而出,“叮当”一声而后,何一凡只觉的一刀劈在了金石之上,只见那白衣人竟然毫发未伤;这时,在何一凡身侧的吴全道:“何大侠,此人端的蹊跷,似是精钢铁骨一般,竟是刀斧不开!”
“嗯!”何一凡沉身答应一声,那白色身影便又冲到眼前,何一凡举全身之力向他劈去,那白色身影却也快如闪电,举手格挡何一凡的攻势,一时间战圈内铿锵之声大作不休。
何一凡与那白衣人战了不下百余合,突然发现这白衣人武功高绝,却浑身似金浇银筑一般刀枪不入,可唯独方才在情急之中被自己一掌拍中的头被受了伤,思虑至此,何一凡不在犹豫,见那白衣人双手向自己胸前插来,何一凡用刀一撩反身高高跃起,在空中旋地一转单手持刀,灌注全身真气一刀劈中了那白衣人的脖子;
只见一颗白色的头颅应声而飞,那道白色的身影也不见倒下,只是失了头颅后便直挺挺的站在当地动也不动。
见那白衣人被斩落头颅,何一凡一刻也不停顿便飞身至楚含萱身边,将刀横在胸前看着那站立不动的白衣人。吴全见那人头颅被斩却还是站立不动,一时也不敢上前查看。
一时间林中几人都静静的不动,许久何一凡见那白衣人还是不动,便提起断魂刀缓步走进,待到近前何一凡仔细观瞧。
面前这位似人非人,说它是人却是瘦的皮包骨头,现在它还保持着方才进攻何一凡的姿势,双手平举自宽大的袖口中伸出的两只手,或者说两只爪子,便能看到就像是骨头上覆着一层皮罢了。
何一凡上前用刀尖挑起那人的衣服,只见那人身上也似这般完全看不到一丝有肉的痕迹。
“这活脱脱是一具僵尸啊!”吴全看着惊讶的道。
“吴先生好生调笑,这僵尸岂能是活脱脱的!”楚含萱必定是江湖儿女,只是一个女孩子半夜看到这似灵似鬼的东西确实也害怕,这时看到此物被何一凡斩杀,心中惧怕以去了大半,与何吴二人一起观瞧。
“啊!呵呵.....”吴全自知语误便尴尬一笑。
何一凡仔细看着那人,忽然看到那人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吸一般,一道微弱的红光,有节奏的忽明忽暗。何一凡刚要抬手去探,只听得楚含萱道:“凡哥!莫动!”
何一凡闻声停手转头看着楚含萱,只听得楚含萱碎碎的念道:“其色血红,宛若萤虫,逐脏腑而居。十年者小成,百年着大成,五百年破壳而出,若得千年流萤,可白日飞升。”
“萱儿,你在说什么啊?”何一凡见楚含萱脸色惨白的念叨着什么便张嘴问道。
楚含萱听到何一凡问话才有所反应,马上拉过何一凡的手说:“何大哥,你可千万不能碰那红色斑点,若是碰了轻则你中毒而亡无药可救,重则江南千里饿殍遍地,浮尸千里。”
何一凡与吴全听得一惊,吴全开口道:“楚姑娘,这到底是何物?真如你所说的这般厉害?”
何一凡也一脸惊诧的看着楚含萱道:“萱儿,你刚才所说的到底是何物?”
楚含萱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道:“传说云雾泽向南百里,有山名曰哀罗,山中毒花恶草遍布,却无走兽,只有一种无名飞虫在此存活,此飞中周身血红,在黑夜里泛出点点红光,以毒花恶草为食,人畜沾着定亡,故名血色流萤。”
“天下见怎会有此等恶虫?可是此处距云雾泽有千里之遥,更别说那传说中的哀罗山了,此地怎会有血色流萤出现?”吴全不解的问道。
楚含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鼓了鼓勇气才继续说道:“若将血色流萤植入已故高手的尸体内,这流萤便会在其尸体内扎根而活,逐脏腑而居;十年后,尸体上会长出莹莹绿草,百年后便会开满花朵,五百年后会变成一颗果实,千年成熟,人食可白日飞升。”
“简直是胡扯!谁能等得了一千年。再者,这世上哪有什么仙人。”何一凡闻言不屑的道。
楚含萱也缓缓点头,道:“凡哥,你不信!可有人信啊!两百余年前,江南便有世家想借此保家族长久,意图家族可享万世昌隆,便花重金自哀罗山中捉回了着血色流萤。一路上,自江湖上重金聘请的高手死伤无数,寻回不过百余只;那世家家主,命人把死去的高手的尸身全部抬了回来,一去云雾数百人,回来者却不足三十,那知这三十人也没得到一心想要的黄金,尽数被人屠杀。那世家得了血色流萤,有了高手尸体,便将流萤至于那些尸体中,十年后那些尸体果然有了反应,可长出的却不是什么花草,而是成千上万的虫卵。”
说至此处,楚含萱似乎不敢说下去了,何一凡与吴全也听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