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顾若离惊喜的喊着,提着裙子跑了过去。
“娇娇。”白世英闻声转头过来,顿时笑了起来,“你没事就好,我正打算下山去找你,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顾若离摇头,急着问道:“你呢,受伤了吗。为什么突然失火,你又怎么逃出来的。”
“不知道是谁放的火,火起时他就来了。”她指了指白徵,“我们不敢大意,趁乱逃了出来,我本来想回去找你的……”
应该是白徵没有让她回去,顾若离松了口气,道:“我是客,他们对我还是有几分顾忌的。只要你没事就行了。”她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我感觉没有错,看到火我就觉得你肯定没事。”
白世英也轻轻笑了起来,几个月不见她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略显得憔悴了一些。
“县主。”白徵走过来,和她拱了拱手,“许久不见。”
顾若离也微微颔首,道:“前天在集市上曾看到过白先生,后来周大人去追,却是没有追到。”
“那日我约了人,所以行色有些匆忙,实在不知道县主也在集市上。”白徵露出抱歉的样子,“若非昨晚的事,我今日也打算去拜访县主。”
顾若离颔首,白徵又道:“先去屋里坐吧。”
一行人就进了屋里,大家各自坐下,顾若离和白世英道:“当初你说毛氏和郑氏要上京,所以你行色匆匆的要去打听,后来一走就是近半年,到底是因为什么?”
“当时我听说毛氏要来京城,便也怕我娘他们也会来,所以这才打算出去走走顺便打听家里的情况。”白世英无奈的笑道:“却不成想在路上就被我娘的人找到了,带我回了这里,关了一个多月我才将信给你送去,连累你跑一趟。”
“没事。”顾若离摇头,忧心道:“白夫人她身体不好,说是寻了半仙给她算命,她活不过明年正月。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才会急匆匆的寻你回来吧。”
“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白世英无奈地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不想做她的女儿,更不想做白家的家主。”
顾若离听她这么说倒不是很意外,因为认识白世英这几年,她没有对自己母亲和家族流露出半分的挂念。
“那……”她看了一眼白徵又和白世英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世英低头看着手中的竹杯,语气悠悠的,又抬头看着顾若离,“我和你一起去关外吧,你不是和赵将军决定离开几年吗?”
“是这样。”顾若离点了点头,“你要是想去当然更好。”
只是,她觉得白家的事情恐怕不好解决,白世英也不可能轻易能走的了,而且,此时此刻白夫人定然已经知道了白世英还活着在这里的消息。
她话落,周铮忽然站了起来,蹙眉道:“有人来了。”说着就和周修彻一起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周修彻回来看着众人,道:“白夫人上山了。”
“看来,白夫人是跟着我们来的。”顾若离并不意外,“你见不见?”
白世英垂着头没有说话,白徵忽然站了起来,道:“我去,你们从后山走吧。”他说着要出去,白世英面色一冷,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这是白家的事。”白徵没有回头,语气冷漠的道:“我是白家的人,当然有权参与。”
话落,他人就出了门。
“陪我走走吧。”白世英牵着顾若离往后山去,两个人并肩走着,能听到前面的说话声和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她闷闷的道:“……在我两岁的时候,她就杀了我的父亲……我记忆中,只有父亲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一直以为这是白家的规矩,像螳螂那样,家主的男人都不能留,后来才知道那只是她的规矩。”
顾若离愕然。
“后来,大约七八岁的时候吧,我不大记得……我住在二夫人的院子里,有一天家里办喜事,我才知道我又要有父亲了,就在那天我见到了岳庆成,那个带着儿子甘愿改姓嫁到白家来的男子。”
那么跟着来的儿子,就是白徵了吧。
“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有天……岳庆成死了,中的毒就是和郡主当年的毒一样。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我见过一例肠穿肚烂而死的人。”
没有想到第一个死的人是白徵的父亲,顾若离听着有些唏嘘,问道:“那还有一列呢。”
白世英笑了笑,道:“还有一列是白凯,二夫人的长子,若他没死或许我们已经成亲了吧。”
顾若离明白过来,白家的继承人自小就会定亲事,先成亲后圆房,而这位白凯就是早早定好的夫君,却不成想亲事还没有完成,人就死了。
在制药白家,却死于奇门之毒,想必这两件事对白家的打击很大吧。
“岳庆成是我娘下的毒。”白世英嘲讽的道:“她说岳庆成偷了白家的秘药,可是那秘药的方子没有人见过,而且自从秘方丢失以后,她就不能再制了,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方子看过两遍就不可能再忘记,何况她看了这么多年,就算丢了方子和她能不能制药有什么关系呢。她分明就是编的理由来诓我罢了。”
顾若离之前听到时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当时情况不同,她没有深想。
“那么……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