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手底下士兵在撒谎,还是这帮百姓们故意诬陷。
或者说,这帮百姓事实是李自成的,故意给他捣乱。
还有一种可能,这些人也许是李自成故意留在城里做内应的,为的就是以后夺城之时里应外合。
无论从哪方面去考虑,樊谨言任然还是相信自己士兵的。
从刚才的聊天,很明显能看出来,是这辈子人在故意陷害。
如果是这样的话,樊谨言反而放心了。
因为,咬人的狗不叫,这帮人如果真是李自成留在城里的内应,那领头的也就太蠢了,以为找这么个不着边际的借口,就能乱了他的军心?那也太瞧不起他了。
想到这,樊谨言
对王大山说道:“别愣着了,抓起来吧!”
王大山应了一声,就要去拿那个士兵。
正当下面老百姓以为他们成功之时,却见樊谨言起身给了王大山屁股一脚,笑骂着说道:“你小子有没有点眼力劲,把下边这帮李自成的内应给抓起来。”
刚才还挂着笑容的百姓,顿时傻眼了,他们大部分都是被人鼓动来看热闹的,没想法这变化也太快了,不少人忙下跪大呼求饶。
但,这里面自然是有李自成的人,眼看事情败露,纷纷抽出匕首,往前冲,想要挟持樊谨言,以此求生,但三下五除二,就被士兵们给灭了个干净。
樊谨言见老头还坐在椅子上,像是太累睡着了一样,不由冷笑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想蒙混过关,当本侯是傻子吗?”
说完,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刀,指着老头说道:“你想怎么死?”
“我很奇怪,你怎么发现的。”老头没有动,用不符合年龄的声音问道。
“你见过七老八十耳朵还那么好使的吗?还要,天太热,你装都化了。”
事实上,他的装并没有化,被樊谨言这么一说,他便伸手要去摸,手举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淡淡是说道:“靖海候果然厉害,我认栽.........”
还没说完,就被樊谨言打断,“不是本侯太厉害,是你太蠢了,下辈子,小心做人。”
说完,一刀划开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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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净刀,插回刀鞘之后,樊谨言对唐飞说道:“派人把城里所有的壮丁都抓起来足一排除,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唐飞应声正要去安排时,又被樊谨言叫住了,“派人去遂溪县,里面肯定也有李自成的人,老子可不想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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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派往徐闻县打听消息的探子回来了,带来的消息也终于让人长松了一口气。
探子回报,徐闻县城门布满士兵,只准出,不准进,城头也是士兵来回巡逻,空气中全是大战前夕的压迫感。
不但如此,探子还发现徐闻县周围的几座山头也有人影,很显然是准备了一个大口袋,让樊谨言去钻。
既然已经知道了敌人的主力,樊谨言不再迟疑,命令除留下几百人守城之外,全军出动,兵锋向北,直指徐闻县。
出征顺序还是和先前一样,秦远带山地团离本阵十里为前锋,魏大有带北大营为后队预防李自成在后方搞鬼,樊谨言和唐飞坐镇中军,与两营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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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你就真甘心一辈子被姓樊的骑在脖子上?要不咱兄弟们........”说话的就是当初以穿越者身份投靠樊谨言的杨老大,被他称为秦哥的自己是秦远那厮。
不过,他还没说完,就被秦远来了个爆炒栗子,“你小子不长记性是吧,老子说了多少会,要称老子将军,没大没小。”
说完,不等杨老大接话,继续说道:“老子和樊谨言是一起经历生死的兄弟,你小子以后说话最好注意点,小心老子拔了你的皮。”
对于秦远的这番话,杨老大不屑一顾,秦远会是那种寄人篱下的人?
会是那种不在乎权势的人?
如果真是那样,他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一个称呼?这可不是一个对权力毫无兴趣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当然,这也不能代表秦远就有野心,他性格本就张狂,或许仅仅只是享受那种被人捧的感觉罢了。
杨老大看不见走在自己前面的秦远的表情,但他始终感觉秦远不是安分之人。
因为,杨老大不是第一次在秦远面前提这事,若秦远心向樊谨言,就算不亲手杀了他,也会把他提到樊谨言面前表忠心。但他没有,他选择的却是沉默与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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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过后,樊谨言率领的中军正在一条小溪边做短暂的休息,却见秦远山地团一传令兵快马奔来。
在听完传令兵说完后,樊谨言却感觉自己脑袋有点不够使了。
因为,原本严防死守的徐闻县城,又空了,后南边两座县城一样,除了老百姓,一个士兵也没有。秦远不放心,派人去周围山里打探,两个猎户都没碰到,更别说敌军了。
难不成李自认不是他樊谨言的对手,弃城跑了?
既然要逃跑,干嘛要故弄玄虚,搞这么多名堂?
既然不是逃跑,那这老小子就是鼓弄玄虚,跟自己玩起了空城计。
雷州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李自成会藏到什么地方去?如果跑到别地去祸害,自己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那可能性只有一个,这老小子化整为零,藏兵于民了。
雷州百姓约百万人,李自成要真躲到百姓里,分散各地,樊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