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却对他们几人毫无兴趣,眼睛依旧盯着那枚令牌出神,但手中长剑却也未离开一分。
温风飐见此,轻声道:“我是他儿子,赤狮的儿子。”
那一刻,女子的手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温风飐,将他的面容和深深印在心里那个忠心断后的将领面容重叠,随后缓缓收剑,转身准备离开。
温风飐看着她的背影道:“跟我走吧,我有办法报仇。”
女子脚步一顿,说道:“下次见面,不要靠近我。”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却带着一股杀意满满的生人勿近,说完飞天而起,消失在山林之中。
那女子走后,鬼虎上前扶住温风飐,见他嘴角流血,急道:“庄主你还好吧。”
温风飐推开鬼虎,闭目深思,鬼虎知晓自己庄主这是在思考极为重要的事情,当下立即示意几人不要说话。名音雪只好把话放回了心中,担忧的看着温风飐。
思索许久,温风飐缓缓睁开眼睛,肃然道:“香非听令。”
香非知晓事情肯定不一般,跪地应道:“在。”
“你轻功最好,我给你两匹马,你即刻速往天道门,叫涛叔一起前往京城,顺便带上妙华那个女道,她要是不肯与你们一起下山,就用景罗山的宝库把她砸下山,筹码任她开。”
“香非领令”香非抬头不舍的看了一眼鬼虎,鬼虎对她轻轻点头,她当下立即起身离去。
温风飐抬头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仿佛看到了无数权利交织而出的丑恶,许久叹道:“我该说不愧是我的老爹吗。”
鬼虎不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温风飐也不解释,伏在他的背上,道:“走吧,带我入城,城内肯定出了大事了。”
“是”,鬼虎背起温风飐,却见他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已经昏睡过去,知晓他刚刚不过是在硬撑,心中叹息。转头对着名战二人道:“我们需要赶紧入城。”
名战点头,名音雪却担忧的看着温风飐道:“他无事吧。”
鬼虎轻声道:“无事,只是昏睡过去。”说完朝前走去,却突然停步叫道:“名姑娘。”
名音雪不解的问道:“鬼虎堂主有何事。”
鬼虎沉思许久,语气悲凉道:“世人只知我家庄主九岁成立景罗,却不知道他八岁已经父母尽亡,一路逃亡颠沛流离一年多。以九岁之龄掌庄,凭借聪明才智让景罗庄短短十年成为江湖大庄,可他也从九岁那年一直劳累至今,无一刻休息。倘若以后....请你好好待他。”
名音雪看着伏在鬼虎身上缓缓离去的温风飐背影黯然无语,了解的越深,她越不了解这位年轻的景罗山庄主。
随后几人策马入城,鬼虎和温风飐虽然同骑一马,但温风飐的马乃是罕见宝马,就算承载两人也依旧健步如飞。
几人入城后找一处客栈休息,只听全城议论纷纷,果然如温风飐所料出了大事。
城中一名门大族林氏一门遭人屠杀,除了少数妇女老幼没被杀害,其余林族之人和护卫共300余人全部被杀。根据目击者言,灭门之人只有一人,一名红发赤瞳的绝美女子。
红发赤瞳如此显著的特征,几人当下心中都有了判断。
温风飐一直昏睡到了第二天黄昏才起来,起来时便见鬼虎手抱斩马长刀靠在自己的床边。见温风飐起来,鬼虎上前道:“庄主起来了,身体怎么样了。”
温风飐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淡然道:“虽然不知道那老道当年给我的是什么功法,但恢复能力极强。几年间我与人对战就算有内伤,只要休息一夜便无恙。”
知晓温风飐无事,鬼虎放下心来,说道:“城中果然如庄主所料,城内发生大事,林氏一门上下300人被灭,全是那女子一人所为。”
说道此处,鬼虎好奇问道:“庄主那女子是谁啊。”
温风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手指在床上缓缓写下一字,鬼虎顺着他的笔迹看去,缓缓念出:“赵”
眉头一皱,却突然狂喜道:“莫非是.....”
温风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声张。
鬼虎道:“庄主不用担心,这客栈是我们飞猿堂下用来探听情报用的耳目,这座小院里的客人已经全部撤出,就连名姑娘他们也安置在其他地方,周围我也已经叫手下戒备。”
温风飐点了点头,放下心来,淡淡道:“就算没死,也差不多了。”
鬼虎脸色一便,急道:“庄主为什么这么说。”
“你听过九阳天绝吗。”
“天道门创教百余年的道门神功,名震天下,谁人不知。”
“那我的六式陨阳决你知晓吗。”温风飐又问道。
鬼虎想了想道:“只知晓这是天道门的剑法,却不知道来历。”
“六阳陨天决是上一任天道门掌门寒松道人所创的剑法,这套剑法讲究招招用尽,式式毫不留情,虽然只有六式,但每一式的威力极大,纯粹是为杀人而生的剑法。”
鬼虎听了不由疑惑道:“天道门讲究清静无为怎么会创出这么一套主阀杀戮剑法。”
“这套剑法是天道门用来针对九阳天绝的,只有掌门能学,当年我也是从那老道上坑蒙拐骗过来这一初式。”
鬼虎不解的摇头道:“既然都是同门武功,为什么要专门创出一套破自己传承百年的绝世武功。”
温风飐看了看屋顶,叹息道:“多年前,天道门中有一人聪明绝顶,师承上任天道门掌门寒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