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敢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货到底什么意思,是说想投靠汉庭?以此获得在西域群雄逐鹿的政治资本?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货还矫情什么呢?
两人又谈了半天之后,李敢渐渐的明悟了,虽然车次北国已经没有了实力,但还是想做汉庭的战略合作伙伴,而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藩属国,他真正想做的是,借助汉庭的背景,在未来西域的权力斗争中脱颖而出,换句话说,就是空手套白狼,拉虎皮做大旗,而且这个借助老虎威力的狐狸,还妄图要老虎尊敬他,至少要看得起,不要把他当小弟。
李敢心里犯嘀咕,这货是不是自恋过度啊,凭什么啊。
那国王还在喋喋不休的畅想未来:“这军费怎么能让我们出呢,我们毕竟实力不足嘛,毕竟还是你们的军队嘛,所以这个军费还是应该你们自己承担,当然了,过年过节的,为了感谢汉军劳苦功高,我们会适当的举行一些慰问活动。提供一些劳军的物质。以此表示我们两国的友好关系。”
李敢摆摆手道:“陛下说的意思,鄙人都清楚了,但这事情不仅仅牵扯到目前的战局,还牵涉到我们两国的邦交,以及未来汉庭在西域的布局,已经远远超过了大将军的职权范围。鄙人只能将陛下的意思,转告我大汉皇帝陛下,由皇帝陛下汇通汉庭重臣商议之后定夺。这个国王陛下明白吧。”
车迟国王点点头道:“本王明白。”
李敢一愣道:“这一来一回,便是一个月,陛下,等得了了?”
车迟国王咬咬牙,肯定的说:“等得了。> 车迟国王点点头,拱手告退了。带着两个侍卫翻墙回了大臣的家,换了衣服之后,大摇大摆的进了王宫,但进门的时候心里还是害怕被匈奴士兵发现胸中藏着的羊腿。
回到后面,蹑手蹑脚的看看外面没人了,把门窗都关紧了,嘱咐侍卫若是有人来就说国王正在拉屎,请勿打扰。便把王后,王子和公主都叫道一起来,说道:“都小声点,不要声张。”随即从怀中掏出了带着体温的羊腿,放在了桌子上。
几人眼中带光,哇,好大一块肉。就要冲上去抓。国王低声喝道:“别动,都别动,坐好。”才掏出随身的精美小刀来分别割下几块肉来,递给几人才道:“吃吧。”
王后和公主王子几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国王便起身到一边取过了酒壶,里面压根没有酒,只有冷水而已,倒在碗里道:“慢点吃,别噎着,喝点水。”
王后吃了两口,便将剩下的肉给了最爱的王子,转头问国王道:“陛下从哪儿搞到这东西的。好久都没有吃上肉了。”
国王怎么会跟他们泄露机密,只说到:“大臣悄悄给的,小声点,别叫匈奴人知道了。你怎么不多吃一点。”
王后慈爱的抚摸着王子的头道:“让孩子多吃一点吧。”
国王一阵心疼,抓住羊腿道:“这儿还有一点肉,本王切给王后吃,算了,切不出来了,你抱着啃算了。”
王后抿嘴笑笑道;“不用了,下顿再吃吧。”
国王抓着羊腿差点没哭出来,就这么一根骨头上一点点碎肉,居然还要留着下顿吃,这叫尼玛什么国王啊,好歹也是几十万人的王国的国主呢。真是造孽哦,等以后东山再起了,再也不浪费粮食了。饿了几天,才知道天下第一大事就是吃饱肚子。
可是自己坚持要等一个月,等大汉皇帝有消息了才肯配合汉军驱逐匈奴,是不是过分了一点?这样真的好么?
国王将羊腿藏了起来,还顺便舔了舔切肉的刀上面的油水。想着若是坚持不住的话,就早点找那个大汉侯将军先把匈奴人赶出去算了。
李敢等到晚上,就悄悄的出了城,去到中军帐找到了卫青,一见面就说:“大将军,您可拉倒吧,压根没戏,还不如把我给调回来呢。”
卫青诧异之下,细细的问了李敢两人会谈的所有内容,听李敢添油加醋的说了之后,其实李敢也没多添油加醋,关键是那国王已然混的跟个乞丐似的了。
卫青笑道:“这国王,还真是不肯吃亏,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争霸西域呢。这到底是叫做雄图大志呢,还是好高骛远呢。”
李敢道:“您是没看到啊,那看见羊腿满眼能放光的。就这还非要再饿一个月等结果呢。”
卫青摆摆手道:“原本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们战后就要走了,车次北国和大汉的邦交原本不管我们的事情,可是这一来一去的时间差是个问题,我们明显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或许最后这个国王也不会坚持到一个月以后,但是我们,必须换个别的法子了,目标就在前面,此路不通,我们便换个法子,换条道。”
李敢一听就来了兴趣:“什么法子?强攻?我喜欢,那我就不用去潜伏啦,大将军给我做个先锋吧。”
卫青摇摇头道:“不,你还是回去潜伏。”
李敢一脸王尼玛的表情,你特么是在逗我么?
卫青道:“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那狗国王和匈奴人同流合污多年,值此生死存亡社稷崩塌的关键时刻,还因为一己之私陷国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于不顾,这种国王,天怒人怨,人若不除,天必诛之。既然如此,做好事不留名的光荣事迹,还是交给你去做吧。”
李敢懂了:“大将军是说,杀掉这个国王,不,是做出匈奴人虐杀了这个国王的假象,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