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送来了李敢的密报,要钱要粮要兵器。好支援抗击匈奴游击支队。
雪晴嗤之以鼻,这样的事情能干么?头疼医脚,治标不治本的。你现在给了他们的军械资源,你就以为他们念你的好啊。到时候胜利之后该跟你翻脸还是得和你翻脸。
雪晴比较烦那一套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理论,什么国际交往只有利益没有友谊什么的。在雪晴看来是比较扯淡的。比如阿富汗吧,之前苏联侵略阿富汗。美国二话不说便支援美金枪械。反抗军的头领本拉邓那是人家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正经哥们儿。
可是后来苏联撤兵了。按理说大家该一起发财一起喝酒了吧。可是美国有看上这儿了。翻脸就要来打。你说人家反抗军凭什么要就范。苏联都打了,还被你美军吓着了么,于是就和美军死磕。还被冠以了恐怖分子的头衔。其实归根到底。人家干的是自己该干的事情。
就比如咱们国家跟美国吧。之前宣称美国是帝国主义,是野心狼。是大反派大魔王什么的。可是后来一不小心和亲密战友苏联闹掰了。这一下就蒙圈了。尼玛这边不容我,那边不容我,这还得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转手就和美国建交了,这时候怎么不说人家是野心狼了?
雪晴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以后大月氏人拿自己提供的武器给自己制造麻烦。这种事情能避免就尽量的避免吧。
对李敢的批复,要钱没有,有也不给。要粮食也没有。武器可以适当的给一点适合巷战偷袭的短兵器。记住那句话,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既然搞地下游击队。就别指望什么后勤补给。要自力更生,自强不息。
不得不说李敢拿到回信的时候心里更加的蒙圈。只能转头把火撒在了匈奴人身上去了。
又是几天。张良不来打扰自己,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了。处理完了公务,雪晴揉着眉心问道:“天宝,留侯呢,还在树下静坐么?都十几天了吧,还真成仙了不成。”
天宝翻着白眼:“我的殿下哟,快拉倒吧。昨儿晚上我亲眼看到那老头子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胡萝卜。坐在树下抱着啃得吭哧吭哧的。吃完抹抹嘴就继续装雕像了。我还以为他真的是能吸风饮露,辟谷修行呢。真是够扯的了。”
雪晴懒得去管他,或许再装几天雕像这个货就自己消失了。从此闲云野鹤再也没有消息。又或许再等几十年等老娘都老了,这货又蹦出来吓人什么的。
大月氏王宫大殿之前的广场上矗立着匈奴大单于的黄金大帐。匈奴高层齐聚于此。济济一堂一百多人。
大单于伊稚斜坐在首位,手里握着黄金权杖。两边坐着的是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大当户,胥等候。各个王爷,俾王。坐在两边。
刺啦啦的冒着油飘着香气的烤羊腿一人一只。摆在诸位贵族面前的几案上,旁边放着鲜果子和美酒。但没有一个人把手伸向美酒美食。都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伊稚斜大单于摩挲着手里的黄金权杖,沉声道:“近日来。大月氏人的反抗事件层出不穷,军中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在座的诸位,都是大匈奴的贵族。是本大单于的依仗。有什么事情,本来是不该瞒着大家的。在此,本大单于承认,大月氏人在战前已经着手在西边的葱岭修建了一座关隘。准备在对我匈奴的战事失败之后,用来掩护撤退的。谁知道我军的行动字迅速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他们没有来得及撤退。就已经被咱们占领了全境。”
匈奴贵族们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如同苍蝇乱叫。大单于心中一阵烦闷。
左贤王地位最是尊崇。他扫视了群臣一眼。沉声道:“大单于,这座关隘,真的阻挡了西边的道路么?”
见左贤王发话了。大家又都闭嘴了。
大单于点点头:“本大单于已经亲自前去查看过关隘以及葱岭的地形地貌。西边的道理确实是已经被封锁了。”
这下才是真的炸开锅了。匈奴人都是在马上生活,刀头舔血的。军事形态还能不了解了。这下傻子都明白了整个大匈奴陷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左谷蠡王站起来道:“大单于,诸位,既然如此,西域已经不是理想的久居之地。再待下去也是对我大匈奴不利的事情。我们唯有冲破这个障碍,才能找到我们的生路。”
大单于点点头道:“这个本大单于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现在出去的路就只有一条了。我们知道,汉军也知道。未来在车次北国将会有一场决定我大匈奴未来命运的战役。何去何从,本大单于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右谷蠡王一拍桌子:“先不说那个。先说说我们是如何轮到到这个地步的。在漠南带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放弃了漠南到了漠北,在漠北呢,怎么他们汉军一来,咱们一仗未打就跑到了西域来,这又是谁做的决定,西域就是一个圈套,谁让我们来的,谁就是奸细,谁就是我们大匈奴的罪人。”
大单于抬起头道:“右谷蠡王是认为本大单于,是大匈奴的罪人?”
右谷蠡王并不惧怕大单于,高声宣称:“你别吓唬我。到底是谁,信任叛臣,信任汉人太监。他们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也不想想,你杀死你的父亲夺得大单于之位之后,都干了些什么。我们大匈奴,又沦落到了什么样的田地。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作威作福?”
右谷蠡王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