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一脸黑线。伸手扯了扯皇帝,大庭广众的你这样说,这不是搞事情么。
南宫公主笑着打圆场道:“陛下看来是真的喝醉了。太子殿下恭俭仁厚,温润如玉,好一派储君之气度。”
刘据只能苦笑不得的朝着姑母拱手。那倒霉老爹真的是不省心啊。
在宫里字留宿了一晚上,第二天南宫公主就跟着妹妹平阳公主回到幕府去住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苏文站在皇帝的卧榻旁边想着这皇帝和太子之间的不和,到底是做给谁看的,还是真的。自己以后应该用个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那个太子呢。你别对这个太子太好了,结果他始终是要下台的,后来新上任的太子搞不好就把自己当做是前任太子的亲信给清洗了就糟糕了。站错队永远是这未央宫里面最恐怖的事情。
正在琢磨着呢,武帝就幽幽的醒来。苏文赶紧送上了温度合适的扶头酒。武帝一口喝完砸吧砸吧嘴。跳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边撒尿一边问道:“哎呀,昨夜是不是又饮多了,不知道失态了没有。南宫公主呢。”
苏文跪在地上捧着尿壶稳稳的接住道:“没有没有。陛下怎么会失态呢。南宫公主今天一早被平阳公主接回幕府去住了。说是要住几天。今儿一早来了。见陛下还睡着便没有来打扰。”
武帝抖了抖某处道:“恩,去和二姐住几天也好,姐妹之间聊点私房话。总比跟朕说要合适些。你让少府的人去问问,南宫公主需要什么。都从府库里面直接调拨。去吧昨儿个送来的前线军报都给拿过来,朕要好好看看。”
苏文放下尿壶盖好。挥手示意宫女给皇帝换衣服自己站在一边躬身道:“陛下,已经快到午膳的时候了,是不是吃了再看。”
武帝摸了摸肚子道:“还没有饿,待会儿再说吧。把丞相和程不识叫来参详一下前线军报。快去吧。”
苏文低头道:“喏。”便出去传唤二人去了。
雪晴呆在嘉峪关几天,影响了霍去病不少的训练计划。霍去病痛并快乐着。也不好多说什么。谁知道卫青居然突然轻车简从的来了嘉峪关。
雪晴惊讶道:“阿爹怎么回来了。前线怎么办。”
卫青道:“无非也是在休整。匈奴现在也没有时间打回来。阿爹刚从楼兰过来,他们说你到嘉峪关来了,阿爹也就跟着过来了。正好和去病商议一下出兵方略。”
雪晴打个哈欠兴趣缺缺的道:“你们议论军国大事,妾就不奉陪了。”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却被卫青提着脖领子给提了回来。
卫青笑道:“你跑哪儿去,快给爹爹讲讲西边关隘的事情,还有那黎托芘慈是不是在你手上?”
雪晴扯了扯衣领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有你这样的老爹么,这些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关隘已经修筑好了,叫做气死匈奴关。黎托芘慈现在正在关隘之中,安全着呢。”
卫青坐下抚须道:“这么快就修筑好了一座关隘,你有这实力?知不知道这嘉峪关修筑了多久,朔方城又修筑了多久?”
雪晴一摊手道:“那是大月氏修建的,可不是女儿修的。不信的话,爹爹去看,那关隘上气死匈奴关五个大字,可是用大月氏语言写的。”
霍去病说道:“恐怕是翻译的问题,这个名字听上去也太儿戏了。”
卫青还是不信:“会是他们?我才不信呢。肯定是你。”
雪晴斩钉截铁的道:“我说是大月氏人修建的,就是大月氏人修建的。不信你们到时候看吧。大月氏残存的军民都可以进入关隘,而匈奴人根本就进不去。而咱们汉军,因为和大月氏亲密的战略合作关系,可以来去自如。”
霍去病翻看着地图:“那匈奴人可就完了。整个西域真的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只要北面车迟国的防线守住了。就万无一失了。”
卫青沉吟道:“就怕匈奴人破釜沉舟,以优势兵力集中起来冲击北线的某一点。这样的话北边的防线其实形同虚设。”
霍去病搓着手道:“这样的话反而好办了,如果北线是匈奴人必走的通道,攻其所必救就是咱们的基本策略。围绕着这一点就好做文章了。到时候舅舅在前面正面拖住匈奴主力,我在后面狠狠地给他来一下子,一口吃掉大单于。让他爽上天。”
卫青皱眉道:“黎托芘慈真的在你手里面?大月氏还剩下多少可用之兵,给匈奴留下来的粮食补给牲畜又有多少。”
雪晴挠挠头道:“这个还要统计一下再说,情况可能不乐观吧。王城陷落的那个晚上至少死了十多万人。虽然咱们手上有气死匈奴关,但若是他们守住关隘前面的通道,就算是无法打动关隘,至少能组织大月氏人往气死匈奴关撤退吧。”
翁婿俩就在沙盘和舆图面前展开了作战计划的拟定。到底是长期围困,还是逼迫大单于就地决战的争论持续不休。围困的话其实汉庭不怎么支撑得起将近三十万部队而且都是精锐的骑兵部队长期驻扎在西域。半年一年的还将就。时间长了恐怕皇帝都受不了了。但逼他决战,大单于又不是一个傻子,如何会上钩呢。
雪晴反正是不怕。随便你们怎么去打,反正气死匈奴关已经事实存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天都更加的坚固一点点,功能更加的完备一点。天道有了彻底和汉庭划清界限的资本。只要是气死匈奴关屹立不倒。汉庭永远无法把影响力推到葱岭以西的地方。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