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捂着口鼻皱眉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李郢提着手里的人人头到:“殿下,幸不辱命,安次哈人头在此,张夫人在这儿。”
雪晴左右望了望:“人呢?怎么就你们十几个,不是说上百个影子么?”
天宝惨笑道:“殿下,都死了。除了外面接应的二十人,剩下的都在这儿。”
雪晴一阵无语,影子都是特工,这么死了真不划算。一个影子至少比得上三个骑兵的作用。雪晴转头到一边,不敢看这惨状。喊道:“李敢,迅速肃清城内所有的匈奴人,监视轮台王。控制局面之后立刻去接应你爹,之后迅速的对逃散的匈奴人展开追击,但不可冒进,知道了吗?”
李敢勒马道:“喏,殿下放心吧。架”
雪晴摆摆手:“占领大都督府,快把医官找来。”
侍卫们搀扶着影子和张骞他们,进入了大都督府。医官赶紧来给张骞把胳膊上的建筑取了下来,给他包扎伤口。
张夫人就站在一边默默垂泪,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雪晴皱眉问道:“侯爷,你们家夫人,究竟跟她哥哥说了些什么。”
张骞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转头用匈奴语问他老婆。
雪晴看着实在是心疼,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还是先休息吧,本宫找别人来翻译,你先不要管了,先休息一下。别着急。”
张骞点点头道:“恩,殿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不要为难她?”
雪晴叹气道:“你放心吧。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侍卫便把张夫人扶起来带到一个房间去。李郢自告奋勇要来做翻译。这货只是屁股上被捅了两刀,已经包扎好了,一瘸一拐的跟在雪晴后面,决口不提刚才要杀张夫人还是不杀张夫人的争议。
进了房间,雪晴坐下问道:“张夫人,因为你一时冲动,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你的哥哥死了,你的丈夫受了重伤,死了多少的汉人,多少的匈奴人,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么?”
李郢将雪晴的话翻译了过去。
张夫人道:“我被那个大月氏女人欺负了,还不能回来找娘家哥哥诉诉苦么,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这整了半天,我还没闹明白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呢,怎么好不样儿的还打起来了。”
雪晴一阵无语,跟讲道理的人你还能掰扯掰扯,遇上这大字不识一个的人,你说半天都说不到重点上。雪晴只能直接问道:“你到底跟你哥哥说了些什么。”
张夫人说道:“没说什么啊,昨晚我赶路赶了半夜,到了这儿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找到我哥哥就哭了一阵,哥哥抚慰我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说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睡醒了再说,可还没睡醒就成了这样子。”
雪晴和李郢面面相觑,难道搞了半天就是一个乌龙事件?有没有这么扯的事情。
雪晴和李郢关在房间里对张夫人进行了不厌其烦的审讯,花了整个下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张夫人,还真没有跟他哥哥说什么,还没来得及他哥哥就死了。
不过张夫人还是知道一点事情的,比如汉军的数量,骑兵和步兵的比例。张骞和黎托芘慈之间的关系,楼兰女王的左右摇摆,还有很多关于雪晴的情报。
张骞说的没错,耳濡目染之下,那一星半点的情报,都已经足够给天道带来巨大的危险。
所幸的是,这个危险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战况汇报回来。三支骑兵的伤亡加起来不足三百,加上影子一共有三百多一点的伤亡,李广这货勇猛无比,在城外将匈奴的骑兵杀的七零八落,他的儿子李敢也不甘示弱,在城里把那些匈奴人杀的噤若寒蝉。
一战下来,打死四千余人,俘虏了两千多。还有不知道多少的匈奴人已经跑了,爷俩追了一下午,看天要黑了,不敢再追下去,意犹未尽的回了轮台。
轮台王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进门就大哭:“哎呀,总算是盼望到大汉天兵来解救轮台百姓于水火之中了啊。那匈奴人鱼肉百姓,欺压良民,天怒人怨啊。贵军做了一件大好事儿啊。”
雪晴直翻白眼,这轮台王的戏也太过了,肯定没读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员的自我修养》,哭了半天连眼泪都没有,还不住的透过指缝仔细观察在座诸位哪位的地位最高。
雪晴懒得理会这个轮台王,不过是个小角色。后世西域都护府,就设置在这轮台。西域都护坐镇三十六国,哪里有他轮台王的什么事情。开玩笑。
将其请了下去,随便安慰一翻。雪晴就地召开了战地军事会议。
这一场战斗,原本就不是计划中的事情。如此贸然的就打了,实在是谁也没有预料到。
那么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占领此地,还是打完就走,这就成了一个问题。
在场的天道高层并不多。高天宝高天行,李郢李广李敢加上一个奄奄一息的张骞。意见基本上分做两派,但却是李郢和高天宝两个人赞同要留下来,长期占领此地。
李广的理由很充分,就是雪晴之前说的那个什么大月氏邀请我们去,我们都不敢去,那如何征服三十六国,同样的,这个地方既然已经打下来了,吃进嘴里的肉,凭什么要吐出来呢。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很充分啊,雪晴能反驳自己说的话么?显然不能。
但李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