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听得有点昏昏欲睡,为毛宫斗剧这么无聊?整天就是皇帝喜欢谁不喜欢谁这种屁事儿。有意义么?若说是喜欢,谁有李夫人更讨皇帝欢心?那又有什么作用?
听的厌烦了,让她把这些东西都存档,以后讲给影子的人,让他们去研究那些狗皮倒灶的事情吧。便让她回宫去了,回去之后便宣称自己也被扫帚赶了出去。
一连几天,天天都有少府和大长秋属衙的人来请示工作。雪晴无一例外的都给赶出去。
到了后面。丞相府也不得不出面。上门来一阵官腔,说什么食君之禄就应该忠君之事。怎么能够窝在家里不出去上班呢,这样的行为应该受到强烈的批判,丞相大人希望公主殿下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趁早认清自己的错误,及早的返回工作岗位,为皇帝的江山社稷献计献策。为大汉的新时期建设添砖加瓦。
雪晴直接翻了个身道:“哎呀,脑袋疼,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清楚,耳朵里轰隆隆的……”
说了半天,丞相府的官员也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皇帝心说,好啊,你不是装病么,那就派太医去,要是没病,要么赶紧回去上班,要么就要治你个欺君之罪。连公主的封号连同封地都一起给削去,看你就范不就范。
可太医令就是一个一千二百石的小官而已。而且上次是吃过雪晴的亏的。如何敢揭开雪晴的遮羞布。难道不想活了么。
于是太医令提着药箱子,战战兢兢的步入了侯府,被请进了雪晴的房间,坐在一边瑟瑟发抖。
雪晴看着好笑,雪晴想起了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将军令和红烧鸡翅。玩心大起。招手叫太医令过来道:“皇帝体恤臣妾,特遣阁下前来探望,臣妾铭感五内。还望太医令妙手回春,请问脉吧。”
说着便把左手伸出了被窝,在被窝里却用右手掐住了咯吱窝处的动脉。那太医令一脸迟疑,这殿下不是在装病么,为何如此大方的将手伸了出来,就不怕老夫看出他是装病然后回去报告皇帝么。
太医令先是观望一下,只见雪晴的锦被之下凸起的形体只有雪晴一人,自然不会是有人冒充雪晴的手臂伸了出来,从角度上看,也不像是卧榻之下有暗格,藏有病人,这会儿把手伸出来的样子。
太医令平复一下心情,伸出三根手指轻轻的搭在雪晴的手腕上,凝神静气的去感受脉象。还不到三秒,太医令的表情就跟被表情包库占领了一样精彩。脸色变幻之剧情跌宕起伏。诡异莫测。一会儿呆若木鸡,一会儿十分震惊。到最后都快痴呆了。哈喇子差点没留下来。
半响,太医令收回了右手,低头想了半天才抬头问道:“殿下,您不是人吧。”
如花怒道:“说什么呢,放肆。”
太医令喃喃道:“脉象时快时慢,时沉时浮,时断时续,时虚时实,时涩时滑。几乎是所有的脉象,都于殿下一身。要么说是殿下得了普天之下所有的病,同时又有一切没得病的样子。要么就是殿下根本就不是人。不能用人的脉象来揣度,会不会是殿下的经脉本来就跟别人不一样,不对啊,任何医术都是说的经脉都是一样的。这要是不一样,那该怎样问诊啊……”
雪晴翻翻白眼。”
如花提着箱子,拉着埋头双手比划着碎碎念的太医令走了出去,让他别纠结了,看看路,别给甩倒了。话音刚落这货就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还在念叨:“雷公问于黄帝曰:禁脉之言,凡刺之理,经脉为始,营其所行,制其度量,内次五藏,外别六府,愿尽闻其道。黄帝曰: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骨为干,脉为营,筋为刚,肉为墙,皮肤坚而毛发长,谷入于胃,脉道以通,血气乃行。可是公主殿下的脉道不通,血气也在行啊,难道内经是假的,是错的?雷公曰:愿卒闻经脉之始也。黄帝曰: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可是公主殿下就是不通啊。”
一边念叨一边用双手在地上划拉,像是在推演经脉一样。
如花十分无语,将药箱交给侍卫,让几个侍卫将其送回府上去。
第二天,皇帝气了一个语无伦次,派去查看武陵公主病情的太医令,居然当场就疯掉了……
这货现在就关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的对着人体图上的经脉不停的演算,下人要去送饭,就被他拿着小刀声称要切开看看经脉到底是什么走向。吓得老婆孩子都不敢靠近。
几个太医院的同僚,对太医令和雪晴分别进行了查看。报回来的结果是,他们同样也诊断不出武陵公主是犯了什么病,同样太医令大人的癫狂之症,他们也束手无策。甚至他们表示,面对这样的医学界难题,他们也有些想疯的冲动。
武帝彻底懵笔了。迟疑的问道:“真的,病了?”
春坨站在一边不敢说话,但他的呼吸声比较重,不知道是年老体衰,还是此时情绪失控,想来是前者吧。
张骞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太医令太该是天下现在能找到的最好的国医圣手了吧。”
是啊,太医令直接给整疯了,手下的资深太医有一个算一个,都有点想疯了。你想想看,甭说卫雪晴装病,真病,反正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武帝闹不明白,看个病还能把太医给看疯了?到底是多么神奇的病啊。会不会是这个太医令和卫雪晴有所勾结,联手起来演戏给自己看的。
于是武帝下令,再一次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