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那个逻辑啊,你小时候,和你同学关系好,经常一起玩,你同学他爸在官场上站错队了,从军威委员被贬为地方上的军区司令,人家还在努力找自身的问题好改正错误,早日重新回去呢,你一个小混混,听说了这件事情瞬间就不忿了,非要抛去刺杀三军总司令好给你发小的爸爸出一口气。这个逻辑怎么想怎么诡异啊。会有这么蛋疼的人?
李郢这个人,从目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博弈之中,雪晴觉得这是一个谨慎和狂傲并有的人,谨慎在于他不停的变换藏人的地点,给调查工作带来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可狂就狂在,他太相信自己的谨慎了。或许在他看来,雪晴根本就不能找到这些人,所以压根就没有杀他们灭口,尤其是袁解这种人。
有可能李郢根本就是一个假身份,假名字。所以他肆无忌惮的让这两个字暴露在雪晴面前而毫不在意。
没过多久,蓝田传来消息,新派去的人还没到,那边先派过去的人却报告说,那个传说中的李郢的宅子,荒废多年了,啥都没有,野草都一人多高了。而周围的人大多都不知道谁是李郢,现在他们正在野地里发愣呢,等待进一步指示。
悄悄,这就是李郢的狂妄之处,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空的,你怎么去查。
捕风捉影的事情,最讨厌了。雪晴正想着这事儿是不是跟武林高手过招是一样的,僵持不下的时候,不如卖个破绽给对手,引诱他来攻击,自己趁机反手一掌将其拿下,比如把皇帝给捆吧捆吧,困在鱼竿上,从司马门吊下来,就看哪只鱼儿要上钩好不好。
计划好是好,可皇帝一准儿不答应。
正在琢磨着如何钓鱼执法的雪晴,却见如花捧着一个文件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埋头仔细的读。走过来招手道:“殿下您快来看。”
雪晴和张全旦把脑袋凑过去。上面写的是李蔡的个人基本状况。一个八个儿子,每个儿子是哪年生的,叫什么名字,置下的家业有多少什么的。这八个儿子早就跟他去陪葬去了。这会儿看还有什么意思。
张全旦沉吟道:“咦,殿下您看这……”
雪晴睡着张全旦指着的地方看过去,便立刻高声喝道:“都出去,全都出去。”书吏侍卫官员们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好。
张全旦指着的那两行写着:“侍妾英氏诞下男婴一名,未及足月殇。”张全旦小声说道:“从时间上看,和李郢的年纪差不多啊。”
雪晴沉吟道:“你们俩怎么看”像不像狄大胖子问袁芳。
如花皱眉道:“就算是差不多,可是这么几个字分量太清,不足以证明什么,当事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很难坐实啊。”
张全旦沉吟道:“这是个弃子,因为他母亲是侍妾所以被赶出来的,还是说这是李蔡有意为之,想保住一份血脉的暗招”雪晴翻翻白眼,心说你直接说分拆上市,规避风险不就得了。还可以说是臭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额,都已经臭了,还放在篮子里面干什么。
雪晴比划着道:“甭管这李郢是不是李蔡的儿子啊,这个咱们先不去管他的真实性。咱们这么看,李郢就是刺杀皇帝的元凶首恶,对吧。”
张全旦和如花都点了点头。
如花又道:“这李郢和李敢关系匪浅对吧。”
两人又点了点头。
雪晴说道:“如果这李郢是李蔡的儿子,那么他本身就是李蔡一案的隐藏人犯,如果不是,他至少说是和李敢有关系。李敢可以花钱请李郢为他堂叔报仇是吧。”
张全旦愕然:“额,虽然解释得通,可是……”
雪晴摆摆手:“没什么可是的了,那现在的局面,暴露在咱们面前的就是李广李敢两个人了,本宫要对他们两上手段,你没话说吧。”
张全旦哭丧着脸道:“我的殿下哟,哪里是我有话说,我是说这事儿不好弄,不经过皇帝……”
雪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皇帝身边就没有他们的人,皇帝的行踪都能泄露。这样对他们不利的事情,便没人泄露给他们了么,你到时候按程序先去找皇帝,还跟他掰扯半天,皇帝同不同意上手段还两说。消息泄露出去。难保那两父子干出些什么事情。”
张全旦皱眉为难道:“殿下你怎么老是跟着两父子过不去,要知道,他飞将军在汉军中的声望仅次于您……”
雪晴嘭的一下把手里的文案丢在几案上喝道:“本宫和他们有什么仇什么怨,这是查案你懂不懂,而且是捅天的大案。本宫…………”雪晴咋咋呼呼的,用大喊大叫乱发脾气来掩饰别人都不能理解的对李家父子的敌视。
说到底,雪晴原本也不愿意这样子。李广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是个人本能的就要尊敬他一下。
虽然说,雪晴知道他这辈子确实是没能立下军功,生个孙子还得投降匈奴,可司马迁不还是为他孙子敢于抨击汉武帝么,虽然说被武帝一气之下割了命根。
说实话雪晴自己心理也膈应,可不收拾李广父子能行么?过两年便要漠北决战,如无意外的话,那神勇无比的飞将军,又要迷路了,最后带着兵马赶到战场的时候,卫青都已经把战场给打扫干净了,那可是大汉对匈奴的最后一场决战。以后就没机会啦,李广一气之下当时就拔剑自刎了。
李敢这小子,却以为是卫青故意为难他爹,想着卫青算什么,不是还有个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