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在台阶上冷哼一声:“哼,丞相大人理阴阳顺四时。管天管地,还管上了未央宫的清洁卫生了?既然丞相大人想管,那以后这未央宫的内外清洁,都交给大人了。本宫辞去大长秋之职又何妨。”
庄青翟气得发抖:“胡说八道,这个时候是洒扫的时候么?你为何不在廷议之时,到宣室殿内去洒扫,你为何不趁皇帝坐在御座之上的时候,去清洗御驾?你这是强词夺理。”
雪晴冷笑道:“呵呵,原来丞相还真是要插手未央宫的内务啊。就连皇帝的御座,你也要管?”
看热闹的武帝脸上一黑,你个小妮子,你们吵架就吵你们的,捎带上朕干什么?这不是挑拨帝相失和么,甭管你怎么说,反正朕是不会帮你的,哈哈哈。便又一脸阴笑的继续观望。
还不走?还不走老娘就继续泼,反正水也不要钱,要钱老娘也不出。哗啦啦的倒,把他们的鞋子全给打湿了。
庄青翟还要不依不饶。下面的大臣却怕雪晴撒泼(话说已经泼了)到时候反而吃亏就不好了。便拉着庄青翟一溜烟儿跑了。
雪晴看着远去的大臣,才道:“恩,这样才叫干净。干得不错。午膳的时候加两个菜。”
事实上,这票人跑去膳房要求加菜,膳房又没接到通知,还是一人一碗饭给打发了。悲剧啊。
卫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小声道:“乖女,这样是不是过分了一点?毕竟……毕竟……”
雪晴翻了翻白眼:“毕竟什么啊,爹爹自己看着办吧。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妾便不来廷议了,懒得看他们的嘴脸。跟他们能将什么道理,皇帝巴不得妾挽起袖子,跟他们打一架呢。以后爹爹散朝的时候被他们挡住,就自己想办法吧,别说女儿不孝顺,实在不行,便让春坨继续洒扫。”
卫青尴尬笑笑,和雪晴一同下了阶梯,边走边道:“这次铸权的事情,怎么是你先提出来的?”
雪晴正为这事儿不高兴呢,道:“别人不知道,爹爹还不知道么,收铸权和妾有什么关系,现在少府那边的事情千头万绪的,妾哪有心思管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昨儿个找皇帝报了李蔡案的账目,皇帝就让妾把案子中罚没的地都给种起来,哪有还有闲心管别的事情。倒是跟妾说了几句。妾劝他经过廷议和大臣们商议商议,便有了今儿这一出。”
卫青吃了一惊:“那皇帝原本是打算绕过廷议,直接施行的么?我的天,一个白鹿币就够天怒人怨的了。这事儿哪能老干呢。”
雪晴冷哼道:“这算什么,当官的毕竟还是少数。惹毛了皇帝,全都杀了给换一茬儿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卫青制止雪晴继续说下去道:“别说了。也好,你就暂时的称病不上朝吧。我这边你不用管,横不能还有人上来打爹爹吧。”
雪晴笑道:“那敢情好,吵架爹爹不行,打架的话爹爹一只手也能掀翻那些老朽。可得手底下留情,别真打出个好歹来。不然还要赔汤药钱呢。”
卫青抿嘴笑得嘿嘿的,这些天的怨气都出了好多。雪晴趁机说道:“爹,以后汉军选拔的时候,刷下来的,以及汉军退下来的,都给妾发来种地可好?”
卫青点点头:“恩,没问题,爹爹手上还有一批匈奴人,你要么,可能不太会种地的。”
雪晴侧目道:“还有匈奴人?不是都赐了田地了么?”
卫青道:“哪能啊,赐了田地的是那些自由民,匈奴的战士还是多半被汉军收了的,关键是有些奴隶,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横不能也给地给他们吧。”
雪晴道:“不是说他们常常抓汉人当奴隶么?”
卫青点点头:“也有,当然都放回家了,已经归汉了,不可能让那些汉人继续当奴隶吧。就是有些和匈奴人生孩子了的难以处理。唉,也是一笔烂账,分不清楚的。倒是奴隶中有许多西域来的色目人,还有北方的蛮人,好家伙,毛都是红的。还有许多匈奴人,那匈奴草原上年年征战相互吞并,打败了的部落往往就沦为奴隶了。司马府手里有三十多万呢。”
雪晴咋舌不已:“哪来的三十多万
啊。”
卫青道:“有以前的,有边关送来的,这事儿天天有,不新鲜。”
雪晴便道:“那就拿过来吧。好歹也是劳力。”
父女两各自回了家。如花便跑来道:“殿下,听云轩的生意还可以啊。每天都有几十桌。还小有盈余,就连清漪苑也开张了,这几日陆续招待了几个,那个,那个什么客户,对吧。”
雪晴点点头:“恩,慢慢来吧。细水长流。又不是什么暴利的买卖。你说张全旦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多久了?快一个月了吧。”
如花道:“估摸要慢一点,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要行事机密,不好太张扬,速度慢些也是情有可缘的。”
雪晴点点头:“恩,对了,回头你看天行那边怎么样了,既然东南的盐业已经被皇帝平定了,那弄完西南的事情就回来吧。那边采盐的事情,只要要机密就行。并不用太多的人手。”
想想也是,这边的事情要隐秘的多,只要找准了卤水的泉眼,便盖了一座院子给盖上,每天抽水出来煮盐,随后打包运走,没什么动静,基本不怎么引人注意。
如花还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份简牍道:“殿下,这是西边来的消息。”雪晴点点头,拿起来一看,邱平说现在在河西,西域,以及大月氏外面,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