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天宝只能换个方向:“你瞅啥呢?”
接过人家还是不搭理天宝,往后面走两步,盯着那些菜农去了。咋不按套路出牌,说瞅你咋的呢。太尴尬了这一天天的。
天宝好尴尬啊。只能卸下挑子,将扁担握在手里喝道:“哪来的强人,竟敢当街拦路,看打。”
这就算是不讲理了。手下暗骂道:“你费那事儿干嘛,直接打就直接打嘛。”
打个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帮忙,一瞅呢,菜农们都伸着脖子站在一边强势围观。
天宝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们这些怂货,俺们帮你们出头呢,他们不让你们进城卖菜,你们哪来的收入养家糊口啊,还不快来帮忙,哎呀,哪个王八蛋打我腰子。哎哟哟。”
广大菜农脑袋甩的跟拨浪鼓似的,打架哪有看打架爽。
费劲巴力的终于把拦路的人全都给打趴下了,天宝气呼呼的一棍子扔在地上道:“不要脸的玩意儿,不讲义气。现在可以进城卖菜了,我告诉你们,下次再不帮你们自己,也没人帮你们,谁不让你们卖菜,就打他们,看见有人帮你们打,你们都不敢帮忙,要不要脸啊。一群驴货。”说着捂着腰子走了。
下一次就学乖了。先去换了衣服,抢了挑子,也管不得这几个菜农损失不损失的事情了。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被人给挡住,然后就开始哭天抢地的装可怜。被拦路的人一顿好打。最后忍无可忍的爆发,一边抵抗一边号召菜农来帮忙,才顺利煽动了大批人群朝这边冲过来。
这一早上别的也没干,就光打架了,打得天宝头昏脑涨四肢无力,捂着腰子道:“还有么?”
手下喘着粗气说道:“没了,没了,都被咱们收拾了,抽空还抓了几个领头的,送回侯府去了。”
天宝揉了揉腰子,很想找个地方躺一躺:“宫里的东西都买齐了送进去了没?”
手下点点头:“送进去了。”
天宝出了一口气道:“送进去就好了,这一天就算是顺利度过了,一会儿派人回侯府,把那个什么御膳房总管,还有那些抓到的领头拦路的人,先给我狠狠的打一顿。娘的,说不说无所谓,咱也不指望了,反正不能让他们好受了,再去查查那个总管的家人。哎哟,我太累了,又疼又饿,找个马车我先躺一躺,给我弄点饭菜来。等老子吃饱再趟半个时辰,咱们就去未央宫东门,娘的,老子要跟这些王八蛋耗到底,饿死这些王八蛋。”
雪晴在司马门等着,大批的给养给运过来,这才安心。今早有廷议,也没开多久,估计是没有啥事情吧。官员们下班都朝这边走,三三两两的一边闲聊一边走了过来。
昨儿个还想着不要被人撞上,不要冲撞了领导,不要扩大影响什么的,被如花的一笔账算得雪晴有些火大。朝着满朝文武就嚷嚷着:“看路看路,小心一点,撞了本宫可不管,碰瓷儿不管用,你们还没见过什么叫瓷儿呢。”
文武大臣避之不及,免得被猪亲一口,羊顶一下。御史大夫站在一边发飙:“像个什么样子,这司马门,是这些畜生走的么,是谁在这儿乱搞。”
雪晴很想指挥羊群直接给踩上去,可这些小绵羊也不听指挥啊。
卫青憋着一脸笑走过来小声说道:“乖女啊,活不好干就算了,咱回家去好么。”
雪晴冷哼一声,瞅准卫青背后一群武将,扫了两遍,才发现躲在后面的李广,赶紧上前揪了出来:“终于出现了啊,骁骑将军,昨儿个找你一天,跑哪儿去了。”
李广一张老脸有些尴尬:“殿下说笑了,昨儿个去南军了,晚上才回来。”
雪晴黑着脸:“就说你个老匹夫一辈子封不了侯,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手底下都胡闹成这个样子了,你却躲在一边推得一干二净。还要不要脸了。”
李广被戳中痛处,立刻红着脖子回击道:“疯了是不是,谁惹你的找谁去,我招谁惹谁了,咋逮谁跟谁来啊。某还没有找殿下好好算算账,将东门给围了,数百的将士饿了一天一夜,你这是要干什么。”
雪晴冷哼道:“这事儿你不给本宫处理清楚了,东门的那些王八蛋我全给饿死了你信不信?”
李广哭笑不得:“我的乖乖,殿下您可真难缠,以前咋没发觉呢。”
雪晴不甘示弱:“岂止是难缠,东门的王八蛋敢挡本宫的路,饿死是肯定的了。你也要挡本宫的路么。”
李广侧身贴在一边的墙上,扒拉着手指着身后道:“这么宽的路你不会走么,碍着你的事儿了么。咋就挡你的路了?”
雪晴扯着他袖子不放,咄咄逼人的道:“你身为卫尉,职掌未央宫宿卫,这东门本来就是专供给养的门,怎的偏偏不让粮队同行?你老实说,少府和膳房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平日里,那东门就是你们营私舞弊的通道是不是。我还就不行了。”
李广急的直跺脚:“某从不以权谋私,一个钱也没有拿过。殿下不好随便冤枉好人的吧。”
雪晴嗤之以鼻:“你也算好人?东门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不就是说,你这卫尉就是个摆设,下面没人听你的,不把你当回事儿么,为所欲为胆大包天的。”
李广一脸无奈的扯着袖子道:“我还算怎么个回事儿,被殿下堵在这儿一通收拾,还有谁把某当回事儿。我是真不知道那东门是怎么回事儿。”
雪晴一摊手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李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