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依次是各位嫔妃,王子,公主的膳食,雪晴随便晃了一眼,只要太监试吃过检验过表示没有问题的,便让总管按程序送过去。? ? .ranen`
这一上午就过去了,雪晴顺便就在膳房吃了一点,这算是工作餐么?还是说自己的伙食关系是在长乐宫?切,很重要么、
吃完饭之后,雪晴要求总管将过往三年的账本封存起来,立即交接给大长秋属衙,总管眼中划过一丝慌乱道:“殿下,这账本恐怕没有那么久的,每一季少府查验核准之后,就会销毁一批比较久的,现在留下的最多只有今年的了。不过少府那边应该是有个总账的。”
切,总账能看出什么问题?没有明细哪来的痛脚抓。其实翻过来想,这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御膳房每天的工作日志,买了多少菜,做了什么饭,哪个人负责的那一道菜,那一道菜又给谁吃了?估计每天都得用掉一百斤的竹简,一个季度就得堆满两个房间,建国到现在快一百年了。都存起来,恐怕未央宫也放不下这么多。
今年的就今年的把,秋香指挥人将账本全部给带回了大长秋属衙。雪晴瞥了这总管两眼,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跟秋香小声吩咐让她叫人秘密跟住这个总管,要是这几天悄悄的串联谁,或是要做些别的什么动作的话,就控制起来。
这么大一个膳房,每天过手的钱有多少?怎么可能没人下黑手。甭管是谁,老娘现在做主,总得知道点详情吧。
出了膳房,去了椒房殿,也该是时候去见见皇后了。
走进椒房殿,依旧是往日那冷清摸样,几个宫女太监端着用剩下的碗碟正往外走。见雪晴过来一起施礼,为首的道:“殿下,皇后刚用了午膳,正在休息,还问过殿下了。”
雪晴点点头,便朝前面走进了大殿,织机在一边,织了一半的布挂在上面,隔了几步的一个软榻,卫子夫慵懒的半躺着。见雪晴进来,便拍了拍榻边道:“来了,快过来坐。”
雪晴过去坐在榻下面的软垫子上道:“快两年没见,姑母清减了。万望注意身体。”
卫子夫打个哈欠道:“无妨,就是时常思念据儿,你去过博望苑了?”
雪晴道:“晨昏定省,每五日太子就会进宫朝拜皇帝皇后,时常还是能看见的嘛,太子在博望苑一切都好,臣妾去看了,陪太子用了膳,还列席了一次经筵,也见太子正在练剑。颇有些仁君风范了。”
听雪晴这么说,卫子夫心里高兴极了,笑盈盈的道:“恩,太傅教得好,教出个谦谦君子,没有半分顽劣之气,下次去,替哀家嘉许太傅,赐些锦缎。”
想起太子说的那件事儿,跟皇帝说还不如跟皇后说,反正皇帝那边是能少见一面算一面。免得节外生枝,闹出什么事情来。
便说道:“说起这事儿来,太子跟妾抱怨了一下,说是练剑杀气太甚,一招一式都是要人命的,实在是有伤天和,有违仁君之道,皇后知道太子的,恭俭忍让,温良恭慈。心里有些抵触之后,便不大愿意学这些杀气过甚的剑术。”
皇后皱着眉头道:“哀家知道据儿的性子,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可是身为储君,没有点英武之气,又如何君临天下令四方臣服呢。高祖皇帝何等勇武,就连他父皇也是武功赫赫。做皇帝,可不能像儒生那样,要是没有点剑术是不行的,你就没有劝劝他,学学样子也成啊,剑术是死的,人是活的,剑在自己的手上,若是自己没杀心顿起,那手中的剑还会自己舞出去么。”
皇后还是太相信自己的儿子了,古话说得好,身怀利器,杀心顿起。一个人要是没权没钱,多半是没什么坏心眼的,因为他即便是有坏心眼,也做不了多大的坏事儿。可一旦有了权力和金钱之后,那就不一样了。
很难说这么小的刘据到底有没有想得这么深刻。雪晴道:“妾跟太子说过了,为储君是要习剑术,一来强身健体,二来彰显勇武。但太子说,学些拳脚功夫也是一样强身健体的。还说什么就算是哪天脑袋发昏,要去打别人,也不至于打死了。”
皇后笑得咯咯的:“咯咯,据儿真是逗,哀家看还行,阿雪说得对,储君只要打磨了身体,再有点勇武之气就行了,难道还真指望储君去上阵杀敌么,也没有这么开玩笑的。拳脚就拳脚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据儿勤于读书锻炼,那就谢天谢地了。”
雪晴趁机问道:“这太子课业有所更改,是不是要知会一声皇帝,有了皇帝首肯再施行?”
卫子夫点头道:“没错,抽个空跟皇帝提一下就是了,太子的课业,皇帝十分的关心。照例是要过问的。”
得,老娘就说嘛,刘据最后成为一个那样性格的人,不是没有道理的,你想啊,一个人身负刘家和卫家的血脉,刘家是开天辟地创立新朝的,卫家是纵横草原,战无不胜的,这样一个混血儿,最后在皇帝的悉心教导之下,他成个什么样子的,基本上可以肯定是皇帝刻意为之的。
通过这件事情,雪晴也终于弄清楚了,皇帝对于太子的真正态度。对于几十年后那场巫蛊之祸,雪晴便有了七分把握。只要阻止武帝前往汤泉宫,将爷俩放在一起,让他们没有被别人蒙骗和离间的空间。把苏文和江充这一票贱人给收拾了,再把刘屈牦和李广利那两个贱人收拾了,当然,还得收拾其他几个王子。我靠,这样算起来成本和动静还是挺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