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读书这个工程很浩大,粗通文墨,至少要几年。有这几年时间,还不如用来锻炼身体,学习技术。毕竟要这么多读书人也没用。
老实说,雪晴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就觉得读书识字是基础,是根本,是不用想也得学的。仔细想想,张全旦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还是坚持至少要所有的孩子都粗通文墨。
至于别的,脑袋里实在是有些乱,到底要不要整理一些科学常识来教给他们,未来的组织框架又该是什么样子,要发展成一个有良好的组织性纪律性的队伍,而且要让其自发的运转工作和自己生长发展,根本就没有头绪,好奇怪历史上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做的。
雪晴一边散布一边想着,现在土地兼并还是蛮严重的,失去了土地的农户一些就去贵族家里做仆役,要不去做佃户,再不然就从军,或者是直接买了。
不行的话还真就只能用买的了。草台班子不要建设啊,关键是师出无名,没有一个合理的响亮的口号,难以笼络人心啊。
这样一想,便觉得情绪低落了很多。便回到小屋旁边的溪边,坐在草席上发呆。
这边远离人群,雪晴心中苦思冥想,不自觉的就斜趟了起来,双手放在脑后枕着,还翘起了二郎腿。从山谷望上去只有这么大一片天空,满是蔚蓝,点缀着几朵白云,天空清澈明净,在后世是找不到这么干净的天空的。
在后世活了二十多年,也没找到一块草坪去打滚,要么是又脏又乱,不然就是老大一个牌子写着禁止践踏。
也不知道霍去病这个时候在干什么。也是像这样仰望着天空,在想念自己么,靠,又不是郭敬明,为何这么煽情。
甩甩脑袋,还是决定让他们在小屋外搭了几个棚子,选了几个术士,几个文笔好聪明的术士,来帮助雪晴整理资料,编写黑科技教程。
其实雪晴是比较没底的,就比如是数学吧,高中毕业之后就再也没用过,四则运算还行,勾股定理圆周率这些东西是不可能忘记的,但什么三角函数,抛物线,几何代数基本上全给忘了。算了算了,有总比没有好吧。
午膳的时候,雪晴根本没有胃口,关键是早上一起来撑了那么多,到现在还没消化呢,再说现在很尴尬啊,整个谷地只有自己一个人有资格每天吃三顿饭,别人眼巴巴的看着。
随便吃了两口,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儿,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呢,一天两顿可不行吧。还是三顿比较好一点,没想到这么点要求,居然遭到了张全旦的反对。
张全旦道:“殿下,天子每日四餐,诸侯三餐,百姓两餐,这是周公时与天下制定的礼仪,要是给他们吃了三餐,那不是成了僭越了么,要是传出去,可对您不利啊。”
废话,这里的事情传出去本来就不得了,蓄养死士,私造兵器,恐怕那时候也不会有人关心你的这些士兵一天吃几顿的事情。
雪晴瘪瘪嘴:“你要吃几顿随便你,反正这些孩子们必须吃三顿饭,每顿都要有肉。就这样定了。”
天宝这时候过来道:“殿下,小屋边的棚子已经搭好了。您要不要看看是不是合心意。”
我靠,深圳速度啊。丢下筷子走过去看,果然已经搭好了。棚子里三面封闭,一面敞开着,光线也好,两排的长榻,上面放着小几。
既然准备好了,就开始吧。雪晴坐在首位上,如花天宝随侍左右,张全旦将选定的人员全都征召了起来,并按照雪晴的吩咐取来了笔墨,书简。直接在墙角堆了上千卷竹简。
雪晴看着为首的袁周子一脸迷茫的样子准备装神弄鬼一番,道:“本宫得炎帝之女精卫启发,已然全窥天道。现传授于你们,天道过于精妙,你们一时难以理解,便都记下来,下去在讨论研究。”
袁周子一脸哔了狗的表情,你懂个屁的天道,老朽研究了几十年,尚且没有入门,开玩笑呢你。
雪晴问道:“哪几位善于术算?”
袁周子和另外两个术士举手道:“老朽略懂术爽,周脾算经,九章算术,孙子算经都研读过。奇门遁甲,易经八卦,略懂略懂。”那得意的劲儿和诸葛孔明只差一个羽毛扇。
鬼知道那些书上讲的是些什么,想想也是,祖冲之没见过阿拉伯数字,就能算出圆周率,张衡没望远镜就能造出浑天仪,该不会自己的这点四则运算在他们看来就是渣渣吧。也不知道勾股定理到底是啥时候发明的,那张衡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后世的,不是汉赋四大家么,好纠结好纠结。
雪晴决定装神弄鬼,先把能记起来的全告诉他们,要是有问题,能解答的就解答,不能解答的就拖出去打,要是谁站出来反驳而老娘又讲不出道理,那就只能拖出去埋了。
连着三个月,雪晴每天上午在此讲学,从数学基础,到自然基础,物理学原理最麻烦,化学就别提了,老娘一个方程式都记不起来,再说了,没显微镜你也分不清楚分子结构。
其实更纠结的袁周子等人,原本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但慢慢的脸上都变成了一种凝重,一边侧耳倾听雪晴讲的每一个字,一边奋笔疾书全部记录下来。每每遇到难以理解的地方,就更加的纠结了。
参与学习的人原来越多,棚子甚至经过了两次扩建,还专,用来整理和保存他们整理出来的笔记。
隐隐有点大学堂的味道了,每天雪晴甚至有种错觉,感觉回到大学里,只不过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