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花唤醒,揉了揉眼睛发现已经过了中午了,还好卫少儿不住这儿,不然这刁婆婆还不定怎么骂呢。
掀开毯子踢了踢赖床的霍去病:“快起来,快起来……”
霍去病睁开眼睛,又口干又尿急,这种体验真是太奇妙了。便掀开被子,赤条条的跑到小几上端起水壶,又跑到屏风边端起虎子,上面咕咚咕咚的喝,下面滋滋啦啦的尿……
雪晴一脸嫌弃,这玩意儿要不要这么恶心,但想一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古代嘛,排泄比较麻烦,雪晴也是花了好久才适应的,关键在哪儿,没下水道,下水道是走雨水的,不走污水。穷人家挖个洞,存起来,好做肥料。
富贵人家就不用了,根本连厕所都没有,只有马桶和虎子。虎子男人用,女人用不着,口子太小了。这倒好,吃喝拉撒连带洗澡都全在屋里。想想也是够了。
雪晴翻翻白眼,寻思着是不是找个时间好好设计一下弄个比较科学的卫生间。说实话,现代人对于便捷的卫浴之依赖,强到难以想象。
昨儿个都没怎么运动,也懒得洗澡了。只把霍去病给丢进浴桶,如花叫来两个侍女给他洗浴,自己帮雪晴梳洗了起来。
不消片刻,收拾停当的小两口迈出了大门,坐上马车,朝着两条街外的幕府进发。感觉还没坐稳,就尼玛到了。估计就一个起步费的距离。
卫青和公主没有等在大门口,主要是清早等了大半天都没见过人影儿,估计是小两口折腾了半夜才睡下还是怎么的。
接到通报,便赶来迎接,在二堂门口碰见。平阳便把雪晴给拉到一边,声音低沉却眉飞色舞的问道:“怎的这么晚才来归宁,可是昨晚睡得不安稳么,啧啧,还年轻嘛,生孩子的事情不用太急。去病昨晚,可还算体贴么?”
雪晴无力吐槽,这不明摆着问霍去病器大不大活好不好么,没羞没臊的。拉拉平阳的袖子:“别说了,有点正经的没有啊。”
平阳乘胜追击:“这怎么不正经了,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便好早日调理,不然生不出孩子怪你头上咋办,若是征伐过度,便让你爹爹多给他安排些军务,分散一下,还可以拨些有姿色的侍女去,给你分担一下承受,你还年轻,身子经不住。听娘的,一准儿没错,娘有经验。……”
我的天,嫁过三次,这经验是挺丰富的,还有脸说。
众人一边聊天,一边往里院儿走,真感觉跟常回家看看一样,这边唠着家长里短的女人私密,那边聊着工作上的国政军务。
到了里间,小几上还有酒菜,吃了一半,原来老两口是吃到一半听到新姑爷回门了,才去迎接的,下人懵笔了,也不知道大将军和公主是要继续吃还是给撤下去,正在那儿犯愁呢。大将军见状随口一问:“吃了没。”
霍去病挠头道:“岳父舅舅,还没吃呢,昨儿就没吃多少,正饿着呢。”
卫青咧嘴笑了笑,吩咐下人将残羹冷炙撤下去,让庖厨送来新鲜的:“正好,我和你岳母还没吃多少呢,咱就一起吃吧。”
这会儿就甭矜持了吧,大快朵颐,不亦乐乎。给平阳心疼得:“你这臭小子,我家阿雪嫁给你,看饿成了什么样子。”
霍去病抱着一根羊腿傻呵呵的笑。
卫青打圆场道:“瞎操心,侯府还能饿着阿雪不成,起晚了饿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来,多吃点。”
吃完饭,霍去病斜躺着剔牙,都不捂着点,一点贵族仪态都没有,就差哼着小曲儿,翘着二郎腿抖一抖,再调戏一下小妹妹。雪晴踢了踢他的脚:“像个什么样子,坐好了。”
卫青抹抹嘴道:“虎贲军最近积压了一些公务,边关还有些战报,一会儿你去签押房阅过,虎贲军一定要带好,这就是你的本钱了,边关也得时刻关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霍去病点点头:“我省的,就是调拨的那批胡骑嘛,过几****亲自去调教一番。”
站起身来道:“雪啊,陪陪岳母大人,我去前面一会儿,弄完就回来。”
雪晴点点头。革铭工作还是要的,又不是韩国人民,整天屁事儿不干就专门谈恋爱,人家小霍同志还有大事儿要办好不好。
平阳张罗着给女儿女婿回礼,让侍女端来一大堆的珠宝锦缎器物,一边问这个怎么样,喜欢么,合用么,一边不待回答便让人打包装箱给送过去。
雪晴嘛,倒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在这时代的贵妇眼中,那些发钗,手镯,珍珠,都是很喜欢的东西,离了它们简直活不了,看到那些成匹的锦缎就想到了漂亮的衣服。
对于雪晴一个现代人,其实首饰对于现代人来说,首先它亮闪闪的,其次它价值不菲。什么成色啊,功效啊,都不了解,没什么用处。还不如换成钱来准备自己的逆天计划。
本来准备结了婚就立刻盘点手上的资产,但仔细想想,这么多的珠宝和布匹,首先它的价值不好衡量,你也不能一股脑的都给处理出去,不然这个供销关系的突然转变,很容易导致东西卖不出价格的,再者说了,别人发现你突然变卖家产,在长安这个敏感的地方还指不定别人怎么想呢,或许有人觉得卫家是不是要垮台了,这就开始变卖细软了,或许皇帝会想,你卫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珠宝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真正有用处的是什么,是粮食,是铜钱,金子,矿产,田产,人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