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在病房中沉睡,似乎真的因为施针而进入了消耗过度的状态。
潘如龙呆在一旁,走俩走去,尽量的放松脚步,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有事儿?”沈欢睁开眼眼睛,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了他的不悦。
“没、没事儿……”潘如龙这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在面对沈欢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时,露出了一脸的恭敬,“对、对不起,我打扰到您休息了。”
“有什么话您就说。”脸上到处都写满了有事儿,你说没事,我能信吗?
潘如龙的表情很是犹豫,眉宇紧锁,内心似乎正在做着一个艰难的抉择,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对不起,沈神医,老夫之前对你多有误会,但也是为了张先生的性命考虑,希望您不要误会。”
沈欢有些哭笑不得,“您来回走个不停,就是为了这种事儿?”
沈欢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潘如龙说的,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不仅医术高明,还有如此的宽宏大量,我与之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以弥补的。
“其实也全是……”潘如龙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将内心中的真实想法给说出来,“虽然这有点唐突,但是我……我是在是无法按耐心中的好奇,你你究竟是——”
“以气运针?”沈欢大概猜测出了潘如龙的意图,清澈的眼神如同明镜一般。
能让潘如龙这样的高级医师心动如此的,也就只有以气运针了。
潘如龙心头下意识地一凛,旋即恢复了正常,态度诚恳道:“没错,请问究竟怎样才能掌握以气御针的法门!”
“其实以气御针并不难。”沈欢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很平淡。
“真的?”潘如龙有些遏抑不住心中的振奋,双手激动得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以气御针是他一声的追求,现在一个懂得以气御针的高手,说以气御针并不难,这对来说,可谓是这一生中听到的最动人的答案。
潘如龙手脚无措,声音颤抖,想讨得以气御针的法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毫无疑问,没人比他更加渴望掌握以气御针,这是他穷尽一辈子都渴望达到的境界。
但是这种神奇的法门,他有怎么好意思,直接开口向沈欢讨要,尽管沈欢的话语是如此简单。
矛盾,挣扎,面子……潘如龙的内心中,正发生着一场,有生以来最大的争斗。
“潘老神医想学吗?”
闻言,潘如龙的躯体不禁猛震颤了一下,目光猛盯着沈欢,“小兄弟……不!”潘如龙急忙改口,恭敬而沉稳道:“师父!”
这对他来讲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就如同天上掉落的馅饼,达者为师,只要能够学习到以气御针,喊声师父算什么。
况且这一声“师父”,他喊得心甘情愿!
“师父?我可担当不起这个称呼。”沈欢干笑道:“以气御针的关键法门在于一个气字,只要您修炼除了气,便可以达到以气御针的境界。”
潘如龙愣了愣,一时间脑袋有些卡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气御针很简单,只要掌握了气就可以施展?
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可最重要的一点,气要如何修炼?
“气的修炼也很简单,五谷杂粮、草药植物之中,全都蕴含有气,不过有的是腐蚀人参的腐朽之气,而有的则是对人身有益的从生灵之气,以气御针所需要的就是这些生灵之气。”
“当以某种口诀修炼时,便可以将这些灵气集中在丹田,经过一番番炼化,最终就可以为己所用。”
“那某种口诀指的是——”潘如龙如今已经顾不得什么颜面,表现的完全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弟子。
“您可以拿着这个修炼一下。”沈欢拿出了一个小册子,这是为了开启全民炼气行医时代准备的通用心法口诀。
连天眼的口诀都可以交出来,只是一本通用秘籍,沈欢根本就不在乎。
“多谢师父!”潘如龙借过小册子,就差没有磕头谢恩了,他正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事儿,“师父,您之前说过,不知道我医术如何,但可以肯定我教育弟子的方法一定不怎么样,是否是因为我的劣徒之中,有哪位得罪了您?”
“没。”邵秋雪已经吃够了苦头,沈欢没必要再落井下石,“只不过希望您以后收徒弟时能慎重一些,尤其是关门弟子,毕竟咱们中医现在这个情况,更注重的是人心,而不是资质。”
“徒儿明白了。”
沈欢表情有些别扭道:“你还是叫我沈欢或者小兄弟吧,师父这称呼我可接受不起。”
被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儿喊师父,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
“潘老前辈,你可记得我刚才对孙鹰说的那句话?”
潘如龙不知道沈欢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仍旧回答道:“能医人,也能杀人?”
“没错,现在就有一个找死的!”
沈欢这话还没落下,一个身穿白褂的身影,便推着车子,慢悠悠的从门口走了过去,稍作停顿,整理完口罩后,径直走向了病房。
潘如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太过在意,这种打扮的护理人员没有两巴掌,也有一巴掌了,根本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等一下!”潘如龙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地起身走出了病房。
女护理身体出现了一丝停滞,徐徐转身,动作显得有一些僵硬。
“处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