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吏部尚书高宏图,户部尚书姜曰广二人为东林党领袖,伙同魏国公徐宏基阴谋造反,证据确凿,罪不容赦,特革去尚书之职,择日问斩。其余一干东林党人等,与高宏图姜曰广二人皆为一党,均有嫌疑,拙全部打入天牢,待审理查证之后再行处置,钦此!”赵德全宣读完圣旨便退了下去。
“刑部尚书孙择!”
“微臣在!”孙择连忙出列道。
“朕命你刑部协助锦衣卫审理此案。”朱慈烺说道。
“微臣遵旨!”孙择显得有些兢兢克克,不敢有一丝怠慢,委实是朱慈烺的铁血手段震住了所有人。
“兵部尚书马士英!”
“微臣在!”马士英出列,对朱慈烺要说的事隐隐有了预感。
“如今首辅之位空出,马士英升任内阁首辅,望你日后恪尽职守,领导内阁,辅助朕处理天下大事,切莫学那高宏图,身为首辅,竟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朕想不杀他都不行。”
朱慈烺语气森寒,警告之意明显,就是要告诉马士英,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胆敢逾越,高宏图就是下场。
“微臣领旨,定恪尽职守,不敢有违皇上圣恩。”马士英立刻表态道。
君强则臣弱,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朱慈烺今日树立了强势,马士英等人往后就只能处处让着他,只要他不太胡来,想做什么,就没有人敢轻易违背。
“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
朱慈烺刚站起身来,还没转身,突然想起想起一件事。
“马士英,朕最讨厌的就是朋党,这是国之大忌,任何有结党之嫌,朕都会以雷霆之势将其铲除,你等可不要让朕失望啊!”朱慈烺扫视了马士英,章宗义,孙择三人一眼,其中蕴含着莫名的意味与杀机,马士英三人吓得浑身发寒。
“臣等不敢。”
“不敢最好!”朱慈烺转身离去。
经过十天时间的审讯,两百余东林党大小官员大部分被定罪,该贬的贬,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剩下的还没定罪的也都还在牢里,如钱谦益等人,这些人或是醉心儒学,或是真正有些才能的人,朱慈烺都留了下来。
虽然没有定罪,但也没有放出来,所有人都猜测不出朱慈烺想干什么。
而那些被定了罪的,不管是贬是杀,抄家是必然的,朱慈烺最关心这一点,大明官员因为俸禄太低的原因,几乎人人贪财,府里没个十万八万以上银子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当官的,如今国库空虚,到处都要用银子,若是能抄上来一大笔银子补充国库,自然大喜。
锦衣卫是抄家的能手,在张魁山的带领下,几乎掘地三尺,没有抄不出来的,为了防止锦衣卫中饱私囊,朱慈烺让张魁山,纪锋,周曹,三人各带一些应龙军监督着一部分锦衣卫挨个的抄家。
随着一箱一箱金银被抄了出来,清点过后送进国库,把国库堆得跟一座大山似的。
“皇上,这是从各个官员家中抄上来的物品,请皇上过目。”
“嗯。”朱慈烺接过张魁山递上来的清单,差点被上面的数字惊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一百五十多名官员,连同魏国公,阳武候等几个被牵连进去的勋贵,竟然抄出了价值两千七百多万两银子的金银珠宝等现物,六十多万亩的良田,还有几百栋大小不一的府邸,若全部换成现银,怕是差不多四千万两,都快赶上李自成抄北京城的一半了。
其中魏国公府抄出最多,在锦衣卫的掘地三尺下,找到了魏国公府的大金库,一共抄出了近四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八万亩良田,十几座府邸,价值超过五百万两银子,朱慈烺虽然惊讶,但稍微一想也在常理,毕竟魏国公府身在大明最富庶的江南,世代袭爵国公之位,还握有实权,经过一家人近三百年的积累,五百万两银子的家产都算少的了。
接下来便是高弘图和姜曰广,最让朱慈烺吃惊的是姜曰广,从他府上竟然也抄出了两百多万两金银珠宝,万亩良田,高宏图比姜曰广稍少,但也有一百五十多万两金银珠宝,八千多亩良田,果然大明的重臣都是大老虎啊。
李自成抄了整个北京城,不算府邸良田什么的,才得到七千多万两银子,朱慈烺只抄了一百多人就得到两千七百多万两,朱慈烺不得不感叹,江南就是比北京城富庶,人人都是肥羊,要不是怕做得太过火了,朱慈烺真想连剩下的钱谦益等七十多个东林党一起抄了,这怕又得有上千万两银子的收入。
当然,朱慈烺是不敢真那样做的,那样一来他就真的无人可用了,朝廷还是需要一些人来运转的。
朱慈烺虽然还没有给钱谦益等人定罪,但也没有立刻放出来,而是先晾在牢里。
把这些都处理完,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钱谦益府上,自从钱谦益被抓紧大牢,整个钱府都乱成了一团糟,人人自危,无不害怕钱谦益被定罪了之后,连累整个府里的人,许多奴仆和婢女都被遣散了,剩下的都是和钱谦益有直属关系的,想跑了跑不掉,钱谦益会被定什么罪也决定了她们的命运。
“夫人,夫人!大牢里传来消息,皇上下旨,允许探监了。”一名婢女一脸喜色的跑来跟钱谦益的夫人柳如是说道。
“可是真的!”柳如是露出惊喜。
柳如是,秦淮八艳之一,醉心于钱谦益的儒学,二十三岁之时脱离歌舞坊下嫁给了年过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