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一名伪装成普通汉人百姓的满人探子,在跟随偷偷一队出殡的队伍出城,并眼见这支出殡的队伍安然下葬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后,他便又悄悄的回到城内。
两日时间,再连续见证了多次出殡队伍安然出城后,伦崮决定开始施行这个计划,将陈秀秀藏在棺材里,混出城外。
而要出现一支出殡的队伍,毫无疑问得有去世的人,这个去世的人不能是来历不明,最好是居住在南京城内的人。
“大人,依我看,不如我们制造一个出来,有一个暗装的家人不是一直卧病在床吗?既然卧病在床这么久,想必也是没有希望的,我们不如利用!”一名满人说道。至于怎么利用,这不是很简单吗!
伦崮双目微微露出厉色,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决定好了之后,伦崮很快便亲自找到了这名暗装,一番威逼利诱之后,这名暗装常年卧病在床的妹妹在一碗汤药之后,彻底睡死了过去。
丧事如平常丧事一样照常进行,区别只在于,棺材里面的逝者已经换了人。
伦崮和几名满人装扮成那名暗装的亲戚,就混在奔丧的人群当中。
“大人,一切正常!”一名满人悄悄来到伦崮旁边小声的说道。
伦崮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明日便是出殡的日子了,只要安然将人带出城,便是天高任鸟飞,他有十足的自信藏起来,然后慢慢从陈秀秀的嘴中撬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伦崮以为一切正常,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名暗装已经被锦衣卫密探列入可疑的对象。
这名暗装生活在南京城足有十几年,是满人还没有入关前便埋藏的一批暗装之一,满人手中有着他的大量把柄,能够绝对掌控此人。
原本在南京城生活了这么久,跟脚也有迹可查,此人不应该被怀疑才是,但很可惜,他们的动作太迅速了,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那便是,那名暗装的妹妹确实卧病在床已久,可是不都一直都撑过来了吗,而且病情比较稳定,没有过多的反复,照理便不可能那么奇怪的一夜而亡。
更何况,锦衣卫密探都是些什么人,都是查人十八代祖宗的好手,任何一点变化只要被他们注视,便很难瞒得过。
那名暗装死了妹妹,而且是自己亲手杀死的,心里面总有些不一样,面上的表情自然也不同。
一名锦衣卫中的好手隐藏在奔丧的人当中,悄悄注视了那名暗装几眼后,看着那名暗装明显神情有些非同寻常的异色,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这名,锦衣卫好手双眼微微一眯,不一会又混在离开人里面悄悄的离开,不过不一会,离此处不远的一座五层高楼上,一支望远镜从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伸了出来,密切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锦衣卫大本营,为了最早得到消息和便于指挥,朱慈踉这几日,几乎已经将政务都搬到了这里处理。
“回皇上,明日出殡的队伍共有六家,其中两家最为可疑,本别是-----”彭程对着朱慈踉禀报,正有一家是那名暗装和伦崮等满人隐藏的哪家。
“密切监视,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朱慈踉点了点头,下令道。这么几日过去了,料想贼人要动手的话,一定就在这几日。
谁也不知道这几日,朱慈踉心里承受着怎样的煎熬。他每日每夜都在担忧陈秀秀在贼人手中的这几日过得究竟怎么样,要不是必须隐忍,害怕打草惊蛇,他甚至都快控制不住下旨全城搜捕了,但为了陈秀秀的绝对安全,还必须再隐忍几日。
“臣遵旨!”彭程立刻退了出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黑天亮,又是一日的时间。
出殡一般都选在下午。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伦崮对着不远处的一名满人间谍递了个眼色。
不一会,随着那名暗装的主持,出殡的队伍缓缓踏出大门,向着西城门行去,打算从西城门出城。
为了不让人怀疑,队伍当中,仅有伦崮和另外三名满人参与在内,而更多的满人则是在城外准备,等待他们顺利出城。
城门渐渐靠近,亦如往常的队伍只是稍稍检查,并未喝令开馆查看。
伦崮等人这支出殡队伍极为‘顺利’的出城了。
这一刻,以为已经成功了,伦崮等满人脸上控制不住勾起一丝笑意,就连那名暗装脸上也明显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便是将棺材抬到‘安葬’的地点安葬了。
为了做得更像一些,伦崮等人准备真的将装有陈秀秀的棺材埋起来,到了晚上偷偷再挖出来,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
很可惜,伦崮等人或许谨慎和聪明,可是大明的锦衣卫密探们也不是吃素的。
刚才伦崮等几名满人脸上的笑意和那名暗装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变化,被远在千米之外一处高坡树上用望远镜观察的锦衣卫密探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伦崮等人和那名暗装这样明显而且不同寻常的情绪变化,这名观察的锦衣卫密探也笑了。
这名锦衣卫密探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朝着树下的几人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们已经有九成确定,这伙出殡队伍就是贼人,秀敏郡主一定就在那个抬着的棺材里面。
“快回去禀报皇上和指挥使大人,目标已经九成确定!”其中一名锦衣卫说道。
随即,几名锦衣卫密探留下一人继续监视,其他快速向南京城方向跑去。
锦衣卫大本营,得知目标已经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