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銮殿走回乾清宫的路上,朱慈烺一路阴着脸。
“皇上息怒,方才东林党的人气到了皇上,一群虚伪的酸儒,也敢屡次质疑皇上,实在是该死。”太监赵德全看了看朱慈烺的脸色说道。
“朕迟早要收拾了他们。”朱慈烺说道。
朝堂上的事情他现在只能先放着,让高宏图和马士英两人相互制约,等新军练出来,有了一支只听从自己号令的强兵在手,在以雷霆霹雳之势整顿朝堂,一个令行禁止,不相互攻诈的朝堂才是他想要的。
“皇上英明,那帮东林党就是欠收拾,若是东厂还在,不用陛下动手,奴婢就能帮陛下收拾了他们。”赵德全若有所指的说道,并偷偷注意朱慈烺的脸色。
朱慈烺猛然停下了脚步,神色冷然的盯着赵德全:“你想让朕重组东厂?想当东厂厂督?嘿嘿,你个死奴才,朕想知道,你是想当刘瑾还是魏忠贤呢?”
赵德全汗毛一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赎罪,奴婢没有这个心思,奴婢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若是敢有违皇上,宁受千刀万剐,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之苦,望皇上明鉴!”
赵德全颤抖的跪在地上,不敢再有任何小心思,皇上把他比作刘瑾或者魏忠贤,这两位爷可都是被千刀万剐的主,岂不是预示着他若是敢像那二人一样,那二人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吗。
“量你也不敢,起来吧!”朱慈烺说道。
赵德全颤颤克克的站了起来。
“做好你自己的本份,你若是忠心,重组东厂之事朕也不是不能考虑的!”朱慈烺深邃的说道。
不仅要重组东厂,就连锦衣卫时间到了他也想重组,别看这两个机构历代都是臭名昭著,但却是维护大明皇权最中坚的力量之一,若是用的好,对他今后治理大明也是一个助力。
赵德全心头一喜,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立刻去给朕准备文房四宝!”刚跨进乾清宫的大门,朱慈烺立刻对着赵德全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
片刻,赵德全便把文房四宝准备好了,连忙给端了过来。
磨墨,执笔,朱慈烺回想着脑海中关于人民军队训练的一切事项,并将其拟成了一个大纲写了下来,从坐,到站,到走,到跑,各种各样的训练项目,一点一滴。
回想起自己刚刚加入人民军队的前三个月,那如同在炼狱里折磨的训练,朱慈烺心里一片热血沸腾,无比期待他的新军若是这样训练出来,该是何等惊天地泣鬼神。
足足大半天朱慈烺才将各个训练项目的大纲和注意的事项全部写下来,只是,接下来的东西朱慈烺就有些为难了,因为一些训练项目需要用到的一些辅助器具,写字他还可以凭借身体的记忆和手感写下来,但画画就不行了,毕竟以前朱慈烺可从来没有学过。
“赵德全,马上去给朕找几个画师过来。”朱慈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怎么忘了,自己是皇帝,自己不会的东西,可以命令很多人代劳。
皇宫当中本就养有几个画技高超的画师,很快赵德全便将他们带了过来。
在这些画师的帮助下,朱慈烺在一旁口述,画师很快就能把东西都画出来,并且与自己记忆里的相差不大,能画到这个程度,果然不愧是皇宫专门养的画师,技艺高超。
朱慈烺弄完这些时间已经快到傍晚了,临近饭点,朱慈烺正想让人传膳。
“启禀皇上,户部尚书姜曰广大人求见陛下。”赵德全走过来禀报道。
“宣。”朱慈烺皱了皱眉,想不明白姜曰广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做什么。
“微臣姜曰广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吧!”
“微臣谢皇上。”姜曰广暗暗偷瞄了一眼朱慈烺的脸色,有些纳闷,看皇上的神色,午时应该没有睡过午觉,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皇上心情好些了没有。
姜曰广之所以这个时候才来找朱慈烺商议左良玉大军饷银的事,就是觉得早朝的那些事影响了皇上的心情,若是他一下早朝就紧跟着来找皇上,皇上心情不佳之下,极有可能碰壁,便估算着等到了这个时候才来,想着经过了这大半天,皇上的心情应该沉定了不少。
“姜爱卿,你这个时候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回皇上。”姜曰广回过神来,对着朱慈烺拱了拱手后,从袖口拿出一份奏章,朝前递出,正是左良玉要军饷的那本,说道:“皇上请先过目。”
太监赵德全立刻走过去将奏章接过送到朱慈烺身前。
朱慈烺接过一看,一眼便看出了是昨天自己才批注的左良玉索要军饷的奏章,随即皱着眉头合上,一甩手,不满的扔到了姜曰广脚下。
“怎么,姜爱卿莫不是对朕的批注有意见?”
“皇上,臣认为您不能这般回复左良玉,应当应其所求,今早拨付军饷才是,毕竟都是我大明军队,不能饿着肚子打仗啊。”姜曰广说道。
“如今山东大战再起,其他地方的贼军也蠢蠢欲动,不止左良玉大军,山东大军,庐州军等各路大军的军饷也应今早拨付才是,还请皇上批准。”姜曰广老谋深算的将其他大军的军饷和左良玉大军的放在一起说,这样一来朱慈烺便没有理由不批准。
姜曰广虽然,调拨军事开支,但没有朱慈烺的圣旨也是不能私自调拨的。
“嘿嘿,不说淮安之战,就是父皇在世的时候他左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