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拜见父亲!”郑芝龙来到安南伯府,郑森和郑鸿逵早已等候迎接。
“森儿快快起来。”看到自己的长子,郑芝龙大笑着将其扶了起来:“让为父看看,森儿壮实了不少!”
郑森和郑鸿逵笑着将郑芝龙迎入内堂,此时,整个安南伯府因为要办喜事,早已被装扮得一片喜气。
看着俊朗非凡的长子郑森,郑芝龙一边走,一边暗自欣慰,长子终于就要成家了。他虽然一共有三个儿子,但只有长子郑森最优秀,其余两个都不成气候,将来郑家的一切必然要靠长子郑森继承,所以对于这个郑森长子,郑芝龙一直都是寄予厚望的,当然,长子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森儿,上一次的徐州之战,你受了重伤的消息传到家里,为父和你母亲都极为担忧,现在伤痊愈了没有。”郑芝龙关怀的问道。
当时要不是知道郑森没有生命危险,郑芝龙早就忍不住前来探望。
“多谢父亲关心,孩儿已经没事了!”郑森一面引着郑芝龙到主位上就坐,一面回答道。
对于自己的父亲,郑森一直非常敬畏,并且引以为豪。
郑森和父亲郑芝龙以及叔叔郑鸿逵数月不见,自然少不了一番详谈。
郑鸿逵因为先到一步,已经跟郑森说了不少郑家那边的事,郑森便跟父亲郑芝龙说起自己一路随皇帝与满清交战一事,神情中郑森毫不掩饰对当今皇帝朱慈烺的崇敬,说了不少敬佩的话。
“咦,父亲,听二叔说你准备跟荷兰人签订合约,放他们自由进出台湾?”郑森突然转移话题问道,这还是刚才郑鸿逵告诉他的。
“嗯,不错,为父却有此意!”郑芝龙点了点头也不隐瞒道。
近几年,郑家跟荷兰人数次大战,虽然每次都以郑家胜利而告终,但也令郑家舰队损失巨大,此次若能跟荷兰人签到合约,对郑家也是极为有利的,不仅能避免再一次大战,最主要的是荷兰人愿意每进出一艘船只便向郑家缴纳一定的金银,荷兰人能做到如此,郑家没必要咄咄相逼。
“父亲,孩儿认为此举不妥。”郑森皱了皱眉头反对道。
“为何?”郑芝龙问道。
“台湾乃是大明的领土,原先因为大明无暇顾及才让荷兰人有了可趁之机,前些天皇上跟孩儿谈话时,对台湾已经有了留意,看皇上的意思,将来必会出兵将荷兰人驱逐!”郑森解释道。
“哦?真有此事?”郑芝龙有些怀疑。
其实从永乐时期开始,台湾虽然名义上是大明的领土,但实际上大明也只在台北设了一个县,并且一直以来都甚少管理,有时甚至十数年不派官员换任,台湾一直以来都是游离在大明统治的边缘,几乎名存实亡,郑芝龙等许多大海盗早期便曾以台湾为根基,荷兰人占据台湾的时候,正值崇祯初年陕西等数省大旱,各地流民四起,崇祯皇帝无暇顾及,便一直任由荷兰人占据到现在,就是朱慈烺江南登基到现在也不曾表态,民间甚至以为朝廷已经忘记台湾了。
“是的父亲,皇上确实表露此意!”郑森点头确认。
“若真是如此,为父可真要考虑一二了。”郑家今后毕竟还要靠着大明的大义来发展,郑芝龙不得不顾及一点大明的感受。
“父亲英明!”郑森笑道,随即又一脸崇敬的道:“孩儿一直认为皇上乃是圣明之君,将来必然中兴大明,若真有一日收复台湾,孩儿愿意当马前卒,为皇上冲锋陷阵!”
郑芝龙和郑鸿逵皆眉头一皱,各自眼中都有些异色,心里也不太舒服。
刚才的谈话中他们听出了郑森对皇帝的崇敬,现在又一次表态,看来郑森对大明的心态和对皇帝的崇敬都超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这可不得了,要知道他们郑家虽然明面上投靠大明,但内里还是以郑家的发展为主的,平常郑家便多有不听朝廷调遣之事,若是大明有一天突然对郑家发难,依照郑森对皇帝的态度,对于郑家是非常不利的。
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郑芝龙和郑鸿逵此时并没有直接在郑森面前表露出来。
微微沉默了一会后,郑芝龙突然对着郑森说道:“森儿,再过两****就要成亲了,成亲之后便去跟皇上辞行,带着新娘子跟为父一同回泉州去吧。”
不管怎样,郑芝龙都想把郑森先带回泉州,到时候他一定要想办法慢慢把郑森的观念转变过来。
郑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父亲,孩儿想先不回泉州,打算在京城继续为皇上效力。”
郑芝龙和郑鸿逵相视一眼,郑芝龙一改刚才似是商量的语气,变得微微沉重,有着命令的味道说道:“森儿,不许意气用事,还是听为父的吧,成亲之后便带着新娘子回泉州,为父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
郑森隐隐意识到父亲的想法,沉默了一会便坚定道:“父亲,请恕孩儿不能从命,皇上对孩儿很看重,此次孩儿能如愿以偿娶初瑶为妻,也是因为皇上隆恩之故,皇上乃世之明君,中兴之主,所谓忠君爱国,父亲不也常言郑家要忠于大明吗,孩儿能跟在皇上身边效力,正是孩儿的荣幸,还望父亲理解!”
郑芝龙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随即心头一怒,他是常说郑家要忠于大明,但这都只是口头上的,郑家要的只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号,至于是否真正完全忠于大明,要另说!
“森儿,你为皇上效力,为父不管,但你也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