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也同汉旗军一同冲锋,负责其中一个方向。
对比汉旗军节节败退,蒙古人虽然也没有什么进展,但却实实在在的顶住了明军的反攻,稳住了他们这个方向的战线,不断同明军激战。
“满清靖南王大汉奸耿精忠被击毙了?”朱慈烺刚刚得到战报,兴奋得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皇上,这就是耿精忠的人头,请皇上检验!”前来对朱慈烺禀报战况的一名应龙军参将将耿精忠的人头呈上。
“好,果然是大汉奸耿精忠,哈哈哈哈!”朱慈烺只看了一眼便哈哈大笑。
虽然他其实并没有真个见过耿精忠,但很清楚应龙军不可能欺骗他,这个人头必然就是大汉奸耿精忠的。
“传朕旨意,将大汉奸耿精忠的人头传首前线,激励将士们的士气,让将士们奋勇杀敌!”朱慈烺忽然想到一个用耿精忠的人头激励将士士气的办法,立刻下旨。
“遵旨!”当即耿精忠的人头被传首前线,在这直径两千余米的方圆激励十数万将士的士气。
这一招果然有用,十数万将士在知道了大汉奸耿精忠被杀死的消息后,一个个士气大振,嗷嗷叫的反击清军的进攻。
耿精忠是最早投靠满清的汉人将领,几乎每一场大明和满清的大战他都有参加,手上沾满了汉人的鲜血,每一个大明百姓和士兵都听说过这个大汉奸,特别是在广报司将满清宣传城残暴滥杀的形象后,大明百姓无不对汉奸痛恶万分,耿精忠的死,无疑让所有将士舒了一口恶气,士气自然不同。
士气的爆发,让大明军队战力倍增,一通发力之下,又生生将清军击退数百米,再次拓展了明军的生存空间。
多尔衮等清军将领气得脸色斗青了,一怒之下,多尔衮派出去上万满八旗士兵分布在激战的最前线,不是为了冲击明军,而是在这最前线监督汉旗军,只要有人敢后退,这些满八旗士兵立刻将其斩杀,甚至连一些蒙古人也被牵连。
在这血腥的逼迫下,汉旗军和蒙古人敢怒不敢言,咬着牙冒着连夜的大雨与明军血腥激战,不断消耗明军的有生力量。
清军的攻势变得猛烈,应龙军等明军伤亡越加惨重,朱慈烺不得不下旨收缩战线。
毕竟,战线越宽就意味着两军碰撞的范围越广,原先明军只在直径两千米的方圆,最多只有四万大军与清军接触,可随着清军汉旗军和蒙古人数次被打退,明军活动的范围拓展至直径三千米的方圆,一下子就有七万大军跟清军接触,伤亡成倍上升,这对朱慈烺预想的拖延时间等待勤王兵马的思想背道而驰,自然是不可以的。
明军主动收缩战线,与清军接触的范围变小,伤亡的速度也大大降低了不少。
很快,清军与明军便激战了一夜,随着天色渐渐大亮,多尔衮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已经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雨仍旧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雨滴是比昨夜小了很多,可却一直下着,根本预测不到还会下多久才会停,看了观天监估算得很对,这场雨没有一天一夜以上的时间根本不会停。
黎明的徐州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城外护城河腥红的河水,雨水仍旧不断冲刷着城内战场的血水流入护城河里,又随着护城河流向淮河支流最终汇入淮河,将淮河的河水也一同染红,这一切无不像淮河两岸的居民变相诉说着徐州大战的惨烈。
“报---”
“汉旗军伤亡六万,蒙古铁骑伤亡三万,战线向前推进五百米!”多尔衮派去清点伤亡的人回来了,将具体伤亡数目禀报给多尔衮。
连同满八旗最初伤亡的两万余人,清军在这一夜伤亡了十一万多人,如今还剩下大约三十五万的样子。明军等应龙军也伤亡七万余,那五百米的战线其实是明军主动收缩的。
此时此刻,应龙军六个军只剩下了五万三千多人,平均每个军不到一万,伤亡过半,郑森的一万五千泉州骑兵伤亡八千,十万普通明军也伤亡近四万人,明军从原先被围时的二十万人锐减到现在的十二万多人。
二十万人伤亡近半,朱慈烺才不得不收缩战线,进一步减少与清军的接触。
“快让开,我们少主受伤了,军医!军医!快来帮我们少主止血!”十余个泉州军士兵护着一架担架冲进的最中央的地方,是郑森受伤了,左肩和右腿分别被清军砍了一刀。
“将人放下来!”一名军医指挥道。
待泉州军士兵将郑森放开,军医立刻开始救治,止血,用药,缝合伤口,包扎-------等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在这中央区域,躺了足足近三万伤员,好在朱慈烺亲征的时候早有准备,让户部预备的大量药材,而这些药材全部存放在朱慈烺居住的行营旁边,一同被清军围在了这里,所以,伤员虽多,但止血消炎的药材却是足够的。
数十名军医已经整整一夜没有合眼了,人人都疲惫不堪,不过他们仍然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断救治一个又一个被送来的伤员。
“郑森在什么地方!”朱慈烺听闻郑森受了重伤,大惊之下,立刻前来探望。
随着大战的持续,纪锋黄得功等几个应龙军军长都有挂彩。
“八旗冲锋!杀啊---”觉得汉旗军和蒙古人消耗了一夜,明军的战斗力理应大减,多尔衮下令五万满八旗发动一次猛烈冲锋,看看能不能一举击溃剩下的十二万明军。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