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三日的大战,泰安县依然屹立不倒,反倒是两万清军折损数千,济南城,清军统帅阿济格得知这个‘战果’后大怒,大骂苏赫纳拉废物。
同时,阿济格也接到江南传来的消息,南明朝廷已经结束了与左良玉的大战,正在派兵北上,准备救援山东,留给大清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南明援军赶到之前拿下整个山东,以免出现变故。
“来人!传令尚可喜------,不,本王亲自统兵前往,不信拿不下小小泰安县!”阿济格坐不住了,反正在济南城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他不仅亲自率领统帅三万余大军前往,还拆卸了济南城等几个大城的数十门守城大炮携带着一同前往。
这些守城大泡虽然比红衣大炮差远了,许多还是老旧的铜炮,但一个小小泰安县罢了,有这么多门大炮前往轰击,已经是小题大做了。
不过两个时辰准备,阿济格带着三千八旗铁骑以及一万蒙古铁骑,外加李化熙的两万汉旗军等,三万余大军浩浩荡荡的从济南城南下泰安。而尚可喜等横扫渤海烟台的数万大军也已经取得了胜利,正在折返,阿济格命令他们不必前往济南城,而是到泰安县与他会和。
泰安城外,清军大营。
“你个废物,丢光了我大清八旗的脸面!”阿济格愤怒的一脚将苏赫纳拉踹翻再起,半点面子也不留,正中苏赫纳拉的面门,在苏赫纳拉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脚印,把苏赫纳拉鼻子都踹出血了,非常凄惨。
汉旗军的一个参将暗爽,这几天苏赫纳拉这狗东西天天逼着他攻进泰安县,他被骂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终于轮到苏赫纳拉自己被骂了。
这名汉旗军参将还没得意多久,阿济格似有所感的转移了火力,瞪着这几天参与攻城的汉旗军将领大吼道:“你们几个同样是废物!大清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小小的泰安都攻了这么多天,本王警告你们,再有怠慢,本王定斩不饶!”
阿济格杀机外露,这几个汉旗军将领可不是他们满人子弟,他杀起来半点不会手软。
在阿济格满含杀机的瞪视下,这几个汉旗军将领浑身一颤,冷汗都冒了出来,他们怎么忘了这茬,满人杀起他们这些作战不力的汉旗军将领可半点不会犹豫,刚才只顾着嘲笑苏赫纳拉,原来他们自己才是最危险的。
泰安县,阎应元这些天又招募到了两千多青壮参加守城,除去这几天死伤的,他手下还有将近五千人马守城,人数虽然比原先的只有两千人多了一倍多,但这些刚刚招募的青壮如何能跟那两千经过他数个月训练的护城兵相比。若是清军只有原先的两万人的话,他有信心清军永远也攻不破泰安,可现在又有了数万人参加攻城,形势大不相同,阎应元也没有多少信心能守多少天。
“大哥,清虏越来越多了。”陈明遇城下密密麻麻的清军担忧道。
“看这情形,清虏怕是得有五万人马上下,嘿嘿,想不到我们一个小小的泰安县竟然值得让清虏动用如此多的人马,我们兄弟三人真是荣幸。”冯厚敦嘿嘿一笑,一点也不担心泰安一旦守不住自己会有什么下场,或许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二弟,三弟,大哥怕是要对不起两位兄弟了。”看着城外如此多的清军,阎应元也不敢说能守得住泰安多少天,一旦城破,可想而知便是自己兄弟三人的下场。
兄弟三人不用多言,陈明遇和冯厚敦也知道阎应元的意思,阎应元原以为能带着两位兄弟一起在泰安干一番事业,却想不到反而是害了两位兄弟身陷此绝境。
“大哥说哪里话,我们兄弟三人当年结拜的时候就曾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与同日死!况且能让清虏调集如此多的人马攻打,足以让我们兄弟三人名垂青史了,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冯厚敦说道。
“是啊,大哥,能跟清虏战一场,我们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陈明遇也笑着说道。
“好兄弟!”阎应元感动,随后大笑。
“哈哈哈哈,好,二弟说得对,能跟清虏在这里战一场,我兄弟三人也不枉此生了。清虏势重,就算守不住泰安,也誓要让清虏在此崩掉几颗牙齿!”
兄弟三人无所畏惧,身为大明的一员,他们要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民族,绝不向清虏异族低头,兄弟三人下定决心要在泰安县跟清军死磕到底。
五万清军由阿济格亲自统领,整军之后,准备再次攻打泰安。
“本王亲自督战,小小泰安,我看你能撑过几个时辰!传令,给本王将所有大炮推上前去,轰击泰安!”阿济格森然一笑,下令道。
四十多门大炮全部被缓缓向前推去,黑乎乎的炮口直指泰安城墙。
“不好,是大炮!”阎应元惊骇得睁大了眼睛,这些大炮虽然都是老式的旧炮,但泰安城墙比不得大城的城墙,可经不起一两天的轰击。
“大哥,情况极为不妙啊,怎么办!”陈明遇问道。
泰安县原本虽然也有四门老旧铜炮守城,但都太过久远了,根本不能使用,泰安根本毫无还击清军炮火的能力,只能任由清军大炮轰击,这般下去会有大麻烦。
“无法,唯有死战!”阎应元咬牙道。
阎应元守城很有一套是不假,但面对清军的大炮他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总不能派人出城捣毁清军的那些大炮吧,恐怕还没等派出去的人接近大炮,就被无数清兵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