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寒风闻听此言心中一惊。他根本没有去看牌或者摸牌,如此就去数钱岂不是让人怀疑?幸亏老不死提醒,不然一会直接大喊一声:“仁八对!”别人问起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是仁八对,那时该怎么回答?他赶紧一笑,道:“我瞎数着玩,看看这把要是再输一共会输掉多少钱!”说罢拿起自己的两张牌看了看。他将那两张牌放下,悠哉悠哉的继续数起了钱。
任天养去摸第二张牌的下边,惊道:“也是光秃秃的!”
西门寒风吓了一跳,暗道:“也是光秃秃的那岂不是也是一点,他拿到了地二对?”一阵冷汗突然从后背渗出,浸湿了褒衣。
任天养叹了口气,道:“可惜下边是二个点,地二配丁三,是个五点。”他摇着头,又道,“西门官人,上道没有?”
西门寒风长松一口气,暗骂一声:“差点被你吓死!我刚刚数到哪里了?这个老马,一惊一诈的,我数到多少钱都忘了,还得从头数起。”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是个对!”
任天养摇头叹气:“唉,真不该跟你比啊!”说着话,就要把自己的两张牌扣到桌子中间,以示自己的点太小,亮出来丢人也就不亮了。一旦这两张牌扣到桌子中间,再想拿起来已是不行,哪怕你拿的是猴王也得认输,这叫合牌认输。忽然,他把头凑到步穿杨嘴畔,道:“大哥,你说什么?哦,你是让我把牌亮出来,万一庄家的牌不大比不上五点呢?”其实,步穿杨又哪里在说话,他只是演着戏好好耍西门寒风。
西门寒风冷笑一声,道:“我比不上五?牌亮出来吓死你们!”这一打茬他又忘了自己的银票数到哪里,心想自己若不把牌翻开直接断了任天养的念想,只怕永远数不清钱。他不再等待,先将自己的牌翻开,指着老不死与步穿杨道:“你们两人每个十三万两。”又指着任天养道,“你稍等,让我数数是多少钱,再说你输多少钱!”
任天养瞪大了眼睛看着仁八对,无奈的道:“大哥,人家这么大的对子我的五点亮出来不是丢人吗?”他话虽如此说,但还是把牌亮了出来,等到看到自己的是两个地二,他大喝一声:“原来摸错了,是两个地二配成的对子而非地二配丁三的五点!”他冲步穿杨喊道,“谢谢大哥,若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将这么大的对子扣掉,白白赔三百多万两银子。”
西门寒风怔怔的看着桌面上的两个二,手捻着银票再也数不下去。
任天养站起身一把将西门寒风手中的银票抓过来合在自己那摞银票上,道:“你三百多万两,我四百多万两,就不用数了吧!”
西门寒风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结结巴巴道:“不……不……不对!”
任天养道:“什么不对?难道是银票的数目不对,你的钱并非是三百多万两银子而是五百多万两银子?那咱们得好好算一算了,我之前赢了八万两银子,输给你五万两银子,还剩五百零三万两银子。去掉五百零三万两银子,剩下的钱就是刚刚赢你的钱,咱们来数一数,看看有多少银子。”
西门寒风摇头道:“不是银票的数目不对!”
任天养道:“那是什么不对?”
西门寒风道:“怎么会那么巧?第一把我的天杠被小五对敲死,这一把仁八对又被你的地二对敲死。”
任天养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作弊?地方是你选的,牌九是你带的,庄是你坐的,骰子是你掷的,牌是你发的,要是有人作弊也是你作弊!”
老不死给西门寒风打了个眼色,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两个人没有作弊。
西门寒风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是啊,正如任天养所说的那样,玩牌的地方是他家,牌九是他的,他坐的庄掷的骰子发的牌,而他确确实实也作弊了。这么说之所以还输,皆因他的运气太坏了。如此运气还赌个什么鬼?
任天养心知这两下已搞的西门寒风心生劫意不敢再赌了,但如果让西门寒风看到丁三猴六,或能再起赢钱的yù_wàng,那样就会再赌下去。他“哦”了一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偷牌换牌了?你看仔细了,咱们四个的牌都在桌上亮着,你将没玩的牌全部翻开,验验有没有多牌少牌。”
西门寒风家中的这副牌九,与市面上卖的颇为不同,不仅比市面上的大了一圈,而且背面正中的位置还用金丝刻着西门二字。这样的牌是他数年前去京城拜见爷爷时西门封竹送给他的,全郢县不可能有第二副这样的牌,也就不存在偷牌换牌。
他正待说不用了,心中忽然一动,要是把所有的牌都翻开去验,那不是就知道丁三猴六在什么位置?只需丁三猴六再手,他的运气再背也不可能碰到比猴王还大的对子?于是道:“验验也好!”将牌一张一张翻开。
任天养问道:“有没有多牌或者少牌?”
西门寒风摇头道:“没有!是我输的太多,一时疑心到二位,在这里给二位赔礼了。咱们再来?”他将牌一张一张扣起,那张丁三与猴六在什么位置在什么地方自然记得清楚。他的双手在牌上来回推动,将三十二张牌洗来洗去。可是当扣丁三猴六的那只手抬起来时,那两张牌与其它牌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距离不大,也就一指甲盖那样大小,平常人不注意看的话还当三十二张牌混在一起,可他将手放下时又将那两张牌扣于掌下。
他洗牌洗的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