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养眼神犀利,不用去看牌的背面,在西门寒风捡拾那两张牌往手掌下扣时已知那两张是什么牌。他在桌上撒眼一看,发现能组成小五对的那两个五点骨牌的位置所在,运用念力将那两张牌往西门寒风手掌下移。
西门寒风先将天杠放到第一摞,又将两张牌放到第二摞,去放第三摞时,任天意瞅准时机,把小五对适时移到西门寒风的手旁。西门寒风顺手将那两张牌捡起,摞到了第三摞。
片刻之后,所有的牌已码好,西门寒风道:“我要坐个常庄!”他将自己身上的所有银子掏出,全都放在自己身前桌上,又道:“一共是四百九十八万两银子。”
任天养轻轻踢了步穿杨一脚,暗示他可以全押,一把将西门寒风的钱全赢走!
西门寒风将三粒骰子在手上摇了摇,道:“下注了!”
老不死在自己面前摆了二三十万两银子,跟的是常注,要是他拿到猴王的话会赢西门寒风十六万两。但若他的牌没有西门寒风的天杠大则输五万。任天养跟的注与老不死一样,也是常注。
步穿杨将自己的钱全下了注,按照他银票下的位置,是跟西门寒风直接比了。这一把他若大,西门寒风面前的四百九十八万两银子归他。这一把他若小,他面前的四百九十八万两银子归西门寒风。这种方法很常见,直接放跟庄家一样多的钱跟庄家比大小,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端庄,但通常出现在庄家钱很少的情况下。因为,就算第一把输了,还可以放更多的钱继续端庄。第二把输了,再放更多的钱端庄。一般来说,庄家想撤庄必需把一条牌的四把推完,而庄家能连赢四把的机率很小。
可没人向步穿杨这样玩的!庄家下那么多的银子,正常的玩法是散家小刀慢割,一点一点把庄家的钱赢完。步穿杨这样下柱,摆明了是一把定输赢,无论谁赢谁输,都有一人输干了银子,赌局将无法进行,直接结束。
西门寒风倒抽一口凉气,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刚才码牌时的过程。没有错,第一摞牌确实是天杠,他只要掷出自首点,步穿杨那五百来万两银子就归他了。幸福来的太快,他有些不敢相信,道:“你确定要跟我直接比四百九十八万两银子吗?”
任天养把耳朵凑到步穿杨的嘴边,片刻后道:“我大哥说了,小刀慢割没有意思,一翻两瞪眼才够刺激!”
西门寒风道:“那你输光了可就没钱了,赌局岂不是一下便结束了?那多没意思?”
任天养又把耳朵凑到步穿杨嘴旁,听了一会道:“我大哥说了,钱他有的是,就算没有,我这里的钱也是他的,大不了再分给他点,继续端你的庄。”
西门寒风只怕自己赢了这四百九十八万两银子赌局就此结束,没办法再把任天养手中的钱赢走。听了这话,心中顿时一松。继而又想,到时任天养他们两个输急了,不还有二百五十万两的镔铁钱吗?那时把帐一结,再将钱赢过来,今天可算是赚大发了。他嘿嘿一声冷笑,暗道:“财运来了挡也挡不住,你既要送钱,白要谁不要!”他大喝一声:“上下加一起算点数!”
任天养道:“什么叫上下加一起算点数,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西门寒风道:“庄家能加减点,自然也能上下加一起算点数,这是全郢县的规矩!”
任天养哦了一声,道:“我们玩都是运气不好时才加减点,你怎么一开始就加减点?”
西门寒风道:“我乐意!怎么,不行吗?”
任天养道:“你乐意当然行,有什么不行的?就是别加加减减的反而把自己搞输了,那可就有乐瞧了!”
西门寒风心中冷笑:“二十一点自首点,我将拿到天杠牌,我能输?输的是你们才对!”三粒骰子停了下来,是个二二三的点数。他数道:“二加二加三是七点。”又将骰子翻到背面,又道,“五加五加四是十四点。十四加七是二十一点。”他装模作样的开始按人头数了起来,数到二十一指头正好落在自己鼻端。
西门寒风笑道:“二十一点自首,从我这里开始发!”将第一摞牌放到自己面前,又将其它三摞依次发出。可能是他太激动了,发牌时手竟颤个不停。他没去看牌,哆哆嗦嗦的用手摸牌面,确认自己的是天杠无误,将牌放到桌上。
按照规定,庄家可以最后亮牌。
老不死将两张牌拿到手上,先看了下面那张牌的牌面,是个板凳四,也就是长四。他慢慢的将那张牌往下推,露出一个红一点。马上,他又将牌合起来,又把那张牌往上推,露出斜边三点。他很高兴,叫道:“上道了,八点!”说罢,将牌亮了出来。
西门寒风很满意老不死的表现。这家伙,明知道他的点数大还能表演的如此认真,不愧是个专业的赌徒。可是他为了打击步穿杨的信心,让步穿杨提早明白自己输了,冷笑道:“八点扣。”扣也就是合牌的意思,说明这个点没有他的大。
任天养也没看牌而是用手摸牌,笑道:“八点扣,那我天九是不是也得扣了?”
西门寒风冷冰冰的道:“别说你只是个九,就是地杠也得扣!”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任天养与老不死身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步穿杨,这才是大门,他输赢的关键,道:“该你亮牌了!”
步穿杨没像任天养那样去摸牌,也没像老不死那样去推牌,而是直接把两张牌翻起亮开。那两张牌上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