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捕头只道那是剑气,其实那只是念力,跟剑气八杆子打不着。
任天养眼见自己还能如此用剑,惊讶之余却也不敢随便使用。一来是因为刚才用念力组盾,几乎耗尽所有念力,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此时想用也无念力可用。二来,他随便一使便能摧毁二十丈外的一颗大树,威力太过巨大,尚还无法掌控准头以及轻重,恐怕伤及无辜。再说,赵捕头刚刚看到他出剑的威力,心中已有提防,既然一招不中,再打估计也伤不到他。
本来,任天养打算的好好的,拿住剑后用念力控制小剑牵制住赵捕头,让有晴找两匹快马两人骑上逃命。现在小剑放不出来,念力所剩无几,一切打算全成泡影,他正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惊疑,似在赞叹他刚刚随手一剑的威力。
任天养暗道一声:“我背后有人?也不知是敌是友!”回头一看,只见有棵树上闪过一道灰影。再看时,什么也看不到。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如果那里真的有人,凭他的眼力哪能看不到。转回过头时,与赵捕头的目光正好撞到,见赵捕头眼神闪烁不敢跟他对视,还道是忌惮自己刚刚那剑的威力,顿时计上心头,要吓一吓赵捕头,让他不敢再用火剑门的剑法。
其实赵捕头不敢跟他对视,除了惊讶刚才那一剑的威力,更多的是因为猜不透任天养的身份。他听说有些宗师级的人物,比如五大门主之类修为已达天边的高手,会一种反璞归真的手段。明明灵力已达到骇人听闻的七八十级,却让人只能探出是四五级,更高的甚至会把灵力全部隐藏。
他们借此手段或微服私访,察探本门或者属下有没有贪脏枉法仗势欺人的恶行。或游戏人间,扮猪吃老虎,让人误以为他们可欺,最后亮出修为来吓人一跳。
从任天养刚刚露的那一手来看,赵捕头几乎已确定任天养就算不是五大门主,也是跟五大门主同级别的人物。不过还有一点疑惑,让他无法完全相信任天养是这样的人物,便是任天养的年龄。瞧他只是二十岁上下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五大门主之类的高手。
有晴道忽:“你没事吧!”语气中尽是担忧。
任天养摇了摇头,道:“没事!”打了个眼色,暗示有晴快去夺马。
赵捕头听有人说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看到有晴,心中的那点疑惑一下明朗。是了,一个小姑娘能易容成四十岁的中年,一个老头自然也能易容成少年。他心中再无怀疑,嘴唇蠕动,一声前辈就要脱口而出。
任天养察觉他有异动,喝道:“怎么,你还要打!”
赵捕头垂首道:“不敢!”
任天养冷笑一声,道:“不敢?那为什么还把灵力灌注于剑身!”
赵捕头吓得一个哆嗦,这才意识到剑上的火还在燃烧。他虽无心再斗,可火剑门的剑法蓄势待发,任谁都能看出敌意,连忙将灵力收了。
任天养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的念力不是赵捕头的对手,但却自信凭眼看破绽的绝技能胜赵捕头的保命剑法,想当初他念力不到一级便能指点厉言胜过商兵,这时念力已达十九级,赢赵捕头还不是件容易的事。
赵捕头剑上的火一熄灭,任天养一剑便刺了出去。赵捕头闪身避开,剑尖微垂,拱手道:“前辈,饶命!”
任天养暗怪:“怎么才打一招他便大叫饶命,难不成知道我的保命剑法厉害,自知不是对手?还叫我前辈,真是莫名其妙。哦,我明白了,这是想拖延时间,好再使出火剑门的剑法。”他心中如此想着,哪能给赵捕头机会,一剑接着一剑刺了过去。
刺了两三剑,任天养发现自己虽能看出赵捕头的破绽,但能看出是一回事,能击中是另一回事。真是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累折腰。他的出手太慢了,就算事先已知赵捕头的破绽会在什么地方出现,等出手去刺,手上没有灵力相助,速度太慢,当剑击到时,赵捕头早已发现他剑要刺的地方,远远的躲开,根本刺不中。
他体内没灵力就像是个蹒跚学步的小孩,赵捕头身为侠士则像是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小孩虽知用何办法能把大人打倒,可手脚没力速度跟不上,又哪能把大人打倒。还好,赵捕头只是避让并未还手,不然他早已身首异处,又怎能追着赵捕头打。
任天养心知自己不是赵捕头的对手,但也不敢撤剑罢斗。一来怕赵捕头得空将灵力注入剑身,使起火剑门的剑法,更加的不是对手。二来也怕赵捕头趁机反攻,自己死的更快。自从被商兵追杀,他打心眼里认为火剑门的人都是一路货色,阴险狡诈辣手无情,因此赵捕头虽已明言留下银子让他们两个走,但他根本不信,认为留下银子还是会死路一条,因此才会冒险相搏。
任天养用眼睛的余光去看有晴,只盼有晴牵来了马,两个上马急逃。却见有晴站在那里并未去牵马,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任天养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还不去牵马。
有晴伸手道:“把剑给我,让我来。”
任天养心道:“你刚才已经试过,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还试什么?你觉得他不还手只是避让是不是灵力不继,狗屁,他是想学猫捉老鼠,要把我们尽情戏耍一番才出杀手吗?也好,我就能拖一刻是一刻,想想还有没有赢他的办法!”忽然,他想自己虽无灵力相助,但有念力相助,何不用念力控制手中的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