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晴实在不敢相信,任天养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她都不敢去夺的剑,一个灵力为零的人敢夸下海口去夺。她倒要看看,任天养是如何火中取栗,莫非他铁打铜铸,不怕火烧?想到这里她嫣然一笑,扭头对赵捕头道:“我输了,这就把银票交出来,离开临山县再也不会让你看到!”
赵捕头依然满面愕然,怔怔的瞧着他们两个发呆,似是没有听到有晴的话。有晴叫道:“赵捕头,赵捕头。”
赵捕头这才一惊,道:“原来你是个女娃娃?”
有晴道:“我是个女娃娃。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以大欺小,胜之不武啊!”她最恨别人嫌她是个女的,就像她那些师兄一样故意让她,那不是瞧不起人吗?她的修为是自己凭真本事练出来的,不是别人让出来的,凭什么小瞧人!她脸色一寒,也忘了任天养的交代,怒道:“你不是仗着自己有把名剑这才胜得我!有本事你把剑放下,咱们俩拳脚上比试。”
赵捕头连忙摆手,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十八岁?”
有晴怒道:“我若年满十八,通过侠士考核,找到那把自己的剑,你还是对手?”
赵捕头一笑,态度忽然恭敬起来,道:“难怪,难怪!我说为什么修为那么高却不是侠士,原来并非四十岁左右的中年,而是未满十八岁的少年才俊!”
有晴不知赵捕头这般说话意欲如何,正要开口,忽听商公子大喝一声:“姓赵的!”
赵捕头回头道:“什么事!”
商公子从赵捕头与有晴开始打,就忍痛用两只肘子半撑着身子看。他本来让赵捕头把钱拿回来,其实并没指望赵捕头能赢,只是想让赵捕头也被打得手脚齐伤,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自己好看笑话。万没料到赵捕头竟然赢了,而且赢得干净利落并将有晴的剑夺下,一切再无悬念,他方躺到地上歇息,只等赵捕头杀了任天养他们两个替他报仇,三人把脏一分回去养伤。
他甚至在心里夸起赵捕头,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不成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想着一会分钱时多给赵捕头一千两银子,以嘉奖他的勇猛,至于多给的一千两得从六哥那里扣,他的钱一分也不能少,谁叫六哥一个饭桶领着一帮饭桶,一招都没过就躺到地上了。只从六哥应得的利润中扣一千两银子,还是他慈悲心大发,照他的意思,一分钱都不该给六哥分,还得倒扣六哥一千两方解心头之恨。
可商公子听来听去,赵捕头并无杀任天养他们两个的意思,只是让他们两个把钱拿出来滚蛋。这怎么行,他的手脚齐伤,面子丢完,哪能如此放过这两个人。耳听赵捕头还在那里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态度越来越恭敬。赵捕头可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客气过,听那话的意思那两个卖药的地位比他的还高。他再也听不下去,喝道:“我让你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赵捕头道:“这两个人杀不得!”
商公子道:“为什么杀不得!”
赵捕头道:“一来,他们罪不至死,就算至死也得禀报朝庭,由皇上下旨方可斩杀。二来这位小姐年纪轻轻修为便达到……”
商公子喝道:“住嘴!”
赵捕头嘴上不再说话,心里却在继续:“商公子啊商公子,你也算是在衙门里的长大的人,怎么就不学学你爹的为官之道?整天只知道仗势欺人,不敢逆你意的人便是好人,不听你的便是坏人。你怎么不想想,这位小姐年纪轻轻,尚未达到十八岁不能参加侠士考核,修为已经骇人的接近二等侠士。什么人的后代能有这样的天赋?翻开天龙国的历史,数千年来参加侠士大比直接晋级二等侠士的,一共三百七十九位。其中一百六十三位是皇族,七十九位是五大门主的后人,剩下人的父母全是朝庭命官,最小的职位也是三品。咱就不说她是皇族或者五大门主的后人,也不说她的父母是当朝一品或者二品,就算是三品官,也不是你父亲能得罪的。就凭你要抢她银子这点,她要记仇,你父亲的前程也算完了,你还想杀她?你真的敢杀她吗?
“像她这种人,从小修行就比别人快上许多。别人一年只能升一级,她可能连升sān_jí。有这样天赋的人早被五大门主注意,只等她成年之后找到自己的剑,分清修炼的派别,便会被本门门主当作宝贝一样请回剑门,亲自传授技艺,以壮本门威势。你杀了她,这种事哪是隐瞒得了的,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五大门主迟早会知道那个有天赋的少女是怎么死的。要是她已得到自己的剑选定入的剑门,你杀了她或许还好过一些,毕竟只是与一个剑门为敌,其它四个剑门反而高兴,暗地里或许还会助你抵抗。可你在她未找到自己的剑而杀了她,那是与五大剑门为敌,毕竟她可能是任何一个剑门的宝贝。凭你爹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对抗五大剑门?就是你爹所属的剑门也不敢袒护,定会杀了你爹以证明这事与他们无关,并会迁怒于你们家族所有的人,这可是灭族之祸啊!
想到灭族,他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暗暗侥幸,刚刚有晴避开他那枚飞剑,不然要是一剑杀了,不光对于他家,对于整个临山县或许都是灭顶之灾。
商公子等了一会,不见赵捕头说话,冷笑道:“你在等圣旨才动手对吧!姓赵的,我不妨告诉你,在临山县的地界,我说的话便是圣旨。现在,我命令你把他们两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