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凡不知任天养是在吹牛还是真的还有一招更厉害的,能一下取了他性命的剑法,不过,有没有他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知道。他手腕伤的不轻,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拿剑都是未知数,更别说再跟任天养打上一架,探一探这家伙的深浅。但从任天养的眼神可以瞧出,任天养没有说谎,他的心里不由升出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他真的还有一招更厉害的剑法?那他为什么不用!”
其实,任天养为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本来是打算要使“动若雷震”的。可想到冯一凡今后可能是战场上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终是不想一剑杀了冯一凡。
不用“动若雷震”就只有使“其疾如风”了。
冯一凡的剑法不弱,任天养本没把握,用“其疾如风”能一剑杀了冯一凡。可冯一凡竟画蛇添足的使起了诈,这让任天养有了机会。
一个人所以使诈,那一定是自以为自己的诈能成功。当一个人觉得对方毕会上了他的当,就会托大,一旦托大,便会放松警惕露出破绽,也就让对手有了可乘之机。所以,任天养才能用“其疾如风”,一剑让冯一凡丧失战斗力。
任天养道:“你不用担心自己的伤势,将养些时日自会痊愈。”
冯一凡面露狐疑。他的手腕伤处钻心的疼,纵使左手紧紧按住伤处,血还是从掌缝往外渗。他以为自己这双手肯定废了,听了任天养的话不由的心头一喜,想要问问任天养说的可是真的,转念一想,自己败在任天养手下已是十分丢人的事了,再问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告诉别人自己贪生怕死,负点小伤便惶恐不安?反正,他本以为自己的手废了,手若不废便是赚到,也就不再多问,转身准备去跟西门封竹告罪。
冯一凡才转过身,脸上立露惊愕之色。只见正前方,数十个虎狼兵手中的大戟断成两截,地上还散落着百余枝断箭,守在虎狼兵后边的大小将领与常服老者们,七八个都已挂了彩,或躺在地上昏厥,或捂着身上的伤口朝后怒目而视。
而彪形大汗抬的大榻上已没有西门封竹的影踪,有个老儿正与两个黑衣蒙面之人斗得急。那老儿左右手各持一柄剑,左手上拿的是把金剑门的名剑,九块剑片急速飞出,攻击使木剑剑法的蒙面人。右手上拿的是把水剑门的名剑,寒风凛凛,与使火剑剑法的蒙面人斗得正急。
冯一凡暗道:“这老儿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跟我们打了起来。”看老儿背影有些熟悉,这才想起那老儿是跟任天养一块的老头,扭头朝老不死原先坐的地方瞧去,果然已不见老头的影踪。
冯一凡对自己的修为还是自信的,纵然跟别人动手之际,他还能察觉身边四糟的一切动静,可那老头什么时候从坐的地方离开,又是怎样破了虎狼兵的大戟箭矢,并伤了大小将领与黑衣蒙面人斗在一起,竟全然无知。
他略一回思,想到刚刚围观的人发出一声“咦”又发出一声“啊”来。当时,他手腕受伤,感觉那只手自此废了,从此往后再也拿不起剑当不了侠士。那种感觉就好像天塌了,而他赤身luǒ_tǐ呆在一个黑洞洞的冰窟窿里,完全没有活路。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响,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完了,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了,竟没有察觉周围的动静。
如今想来,围观的人发出一声“咦”,那是惊讶于他竟一招败于任天养之手。而那声“啊”则是不相信,跟在任天养旁边的糟老头竟会突然动手。
冯一凡自觉自己的保命剑法天下第一后,感觉十分良好,连带着觉得自己的修为与本门剑法在天龙国估计也能排到一百名之内。可看到老不死与黑衣人动手的情况来看,他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多么的井底之蛙,就好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别门的剑法他看不太懂,单从那个使火剑剑法的蒙面人来看,其能把剑上火焰使出各种猛兽的形状,并且能将个头使得极其之大,一只老虎使出大象的体格来,修为之高,就算他再练几十上百年也不可能达到。
而那个使木剑剑法的黑衣蒙面上,他虽未练过木剑剑法,但其能将一棵叁天大树化做满天箭雨。单凭这一手,三五个木剑门门主加起来也不见得能使出如此效果。
最让他吃惊的是,老不死竟能一人同时使两门剑法,而且能挡得住两个黑衣蒙面人的同时攻击,瞧情况似乎还占着上风。老不死的修为达到怎样的可怖境界?他就是使劲往上猜,也猜不出来。
冯一凡暗道一声:“难道……难道这三人的修为已达到传说中的特等侠士?如果……如果两个黑衣蒙面人是特等初级侠士的修为,这个老家伙的修为岂不是达到特等高级侠士的级别?不是说世上根本没有特等侠士,特等侠士只是传说吗?那这三个特等侠士是从哪冒出来的!”
继而他又想,彪形大汉抬的大榻上没有西门封竹的影踪,而此时老不死与两个黑衣蒙面人正在榻后斗得急,由此可见,老不死目标是西门封竹。西门封竹哪去了,难不成已被这个糟老头给杀了?
冯一凡四处寻找,终于在一颗树下找到西门封竹的影踪,另三个黑衣蒙面人正守在他的左右。冯一凡再次的吃惊,据他所知,西门封竹的修为不过上等高级侠士,怎么就从特等高级侠士的袭击中逃了过去。究竟是西门封竹的修为并非上等高级侠士,而是达到特等侠士的级别,才从老不死的袭击中逃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