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飞对这些冷嘲热讽充耳不闻。他一贯相信,会咬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有什么事拳头上见真章,嘴上逞英雄,算什么本事!
不过,在上擂台比武切磋之前,他还是想跟宋德讲讲道理,希望宋德能明白自己的错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毕竟,大家一个营中当兵,低头不见抬头见,到了战场上更是互相依托的兄弟。宋德的修为也不低,能为天龙国多留一个战士,就多留一个。他正要抬步朝宋德那伙人坐的地方而去,手腕却被人一把拉住,回头看清来的是谁,喜道:“李伍长!”
李光头道:“我正在街上闲逛,瞧着背影像你们几个,跟过来一看,果然是你们几个。怎么会这么巧,咱们坐下说话。”
龙云飞被拉着朝一张空桌子而去。他想了想,宋德几个还没吃完饭,自己此时打搅人家用餐,着实不够礼貌。也就没有挣脱李光头的手,来到那张桌子前坐下,道:“李伍长,你怎么来了?”
李光头怪道:“怎么,只许你们修为大增,来此参加侠士大比,就不许我修为大增,来此参加侠士大比?你可别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
龙云飞几个一怔。他们知道,李光头的修为不过十多级,距二十级尚有好几级的差别。他们能短时间内修为大增,那是因为龙穴的缘故。李光头没有此番境遇,绝无可能这么短的时间把修为提高的二十级,不然又何需在军中混了十多年,到如今不过是个伍长,而且是伙夫伍长。心中暗道:“许是李光头看自己的手下都来参加侠士大比,自己这个当伍长的不来,脸上挂不住。于是,东挪西凑的凑了十两银子,硬要来参加侠士大比。”
张健想李光头也不是个宽裕之人,参加侠士大比的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劝道:“伍长,只要我们都能通过侠士大比,便是给你长最大的脸了,你又何必非得亲自来一趟,去给我们鼓掌喝彩呢?我看不如这样,幸好明日才是侠士大比,一会我陪你去跟大比场的人说说,看能不能把这十两银子给退了!”
李光头“啧”了一声,道:“你瞧瞧,我不让龙云飞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你倒把我看扁了。小子,明天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姜是老的辣,一举拿下三等初级侠士。”
张健哑然,道:“伍长,这么说你的修为达到二十级了?”
李光头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
张健愕然,道:“怎么可能?”
李光头道:“这事说来话长,还得谢谢军侯大人!”说话间,已从座位上站起,走到有晴身畔纳头便拜,道:“军侯大人对小人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从今往后,军侯大人有什么事用得着小人,只需吩咐一声,小人刀里刀里来,火里火里去,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晴一时迷茫,不知李光头为何这样说,忙将李光头从地上扶起,道:“李伍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李光头见有晴如此说话,不解其意,扭头去看任天养。
任天养心中暗觉好笑。这事本是老不死交待他去办的,只是老不死不让把他说出来,任天养无法,只得假托到有晴身上。没想到李光头还当了真,以为是有晴助他修为提高。他给李光头打了个眼色,意思十分明显,怪李光头怎么当着其它人的面将这事说出来了,难不成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嘱咐的吗?军侯大人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
李光头看到任天养的眼色,一下明白军侯大人为什么跟他装糊涂,连敲数下脑门,道:“昨夜一时贪杯,多喝了两碗酒,到现在宿醉未醒,胡说八道的闹出此等笑话,真是把人丢到家了!”他这番话并没能解开有晴心中之惑,有晴转脸向任天养看去。
任天养打了个眼色,意思是此事说来话长,回来我跟你解释。有晴也就不再问,让小二送上茶水。
李光头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问道:“云飞,我瞧你的意思还要跟宋德打?”
龙云飞朝宋德那边瞥了一眼,宋德几个还在那对他们几个出言不逊,他道:“我跟他的梁子,今天不做个了解,只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李光头道:“可……人家修为已接近侠士,家中背景又深,所学本门剑法必定十分高明。平常在军中,你们两个私斗,他怕后果严重还不敢把你怎样。如今,你来三笑楼与其比武切磋,签下生死文书,哪还有命在!”
龙云飞道:“伍长,放心。他修为没我高,伤不了我!”
李光头一怔,严重怀疑龙云飞头脑发热,开始说起了糊话。龙云飞是他手下的兵,别人不了解龙云飞的修为几何,他还不知道吗?龙云飞的修为不过三五级,而宋德的修为已接近二十级,一个三五级的修为敢夸口比近二十级的修为高,不是说糊话又是什么?难道龙云飞跟他一样,吃了灵丹妙药,将修为一下提高十多级,竟超过了宋德?也不可能啊,按照他升级的速度算,龙云飞的修为最多提个十级左右,比之宋德还是差了一大截,为什么说比宋德修为高呢?
想到这里他道:“云飞,你交上任兴这个朋友,并认识了军侯大人,以及穿杨、韩冰几个高手,是你的福气。有这些朋友帮衬着,将来修为超过宋德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何不忍下这口气,等修为真真正正的超过宋德,那时再跟他比武切磋不就成了?”
龙云飞并不想解释,他的修为已达到二十级左右,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