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运平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杀其灭口!”
那些虎狼兵们不再说话。也只有把任天养杀了,疯言疯语才不会传到有晴耳中。有晴不知道,自然不会暗中使绊,毁了他们一辈子的前程。
吕运平瞬间已刺出一二十剑。任天养跑的实在快,两人又一直在野地里打,地上坑洼不平,落脚没有稳当地,剑便刺的飘浮,任天养又借着地势躲,竟没有一剑能刺中的。
眼瞅已用去一柱香时间,吕运平心浮气燥。那些虎狼兵都站在远处观看,似乎这事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吕运平不由气急,道:“都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把他给宰了!”
虎狼兵全都抽出兵器来。那些近两年有望通过侠士考核的,已开始练起保命剑法,弃幼时的兵器不用,抽出的兵器是剑。那些数年内无望通过侠士考核的,则还是用幼时用的兵器,五花八门,奇形怪状,用什么的都有。
八个人围起一个圈,向中间靠拢,任天养再也无处可逃,只得停下脚步。吕运平持剑就要刺,任天养忙道:“且慢!”
吕运平抬头一瞧,目力所及之处不见一个人影,紧张的神情顿时一松,也不急着伤任天养,道:“有什么遗言,你讲吧!”
任天养道:“杀兵卒罪责很大,你们不怕兵部调查,定你们个秋后问斩之罪?”
吕运平冷笑一声:“此处极其荒凉,挖个坑把你一埋,一百年也不可能有人发现?兵部只道你无故失踪,怎会查到我们头上?”不过任天养的话也给他提了个醒,不能由他一人将任天养杀了,免得有人嘴不牢靠讲出去。他冲那些虎狼兵喊道:“为了大家的前程,咱们一块出剑,这样就不怕有人泄露此事。从此以后,咱们就是异姓兄弟,有我一口肉吃,绝不会让兄弟们喝汤!”
虎狼兵想到吕运平跟有晴结为夫妻之后,肯定平步青云,能跟这样的人挂上关系,自己也将平步青云。咶噪着,纷纷应了声:“好!”随着吕运平朝前跨了一步,包围圈小了一些。
任天养脸色煞白,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想杀我,是怕我向军侯打小报告,泄露你们今日说她坏话之事。我向你们保证,绝不泄露你们今日说的话。大家同一个大锅里搅勺,也算是兄弟,应该守望相助,哪能互相残杀。求你们别杀我,求求你们了!”他越说越可怜,双眼通红,几欲哭出声来,里边全是祈求之色。
吕运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虎狼兵跟着也笑出声来。吕运平道:“军侯的眼也不知是怎么长得,为什么会看中你这样一个懦夫。”
一个虎狼兵道:“就是!是男人就得像个男人的样子,把腰杆挺直了,让我们各自戮上一剑,虽说开始有点疼,很快便过去了!哭哭涕涕,成什么样子!”
另一个虎狼兵道:“就是,别装怂啊!”
任天养可怜巴巴,道:“难道……难道你们就不能放我一马吗?”他的目光从八人眼上扫了一遍,八个人除了嘲讽便是鄙夷,没有一个脸上露出怜悯之意。
吕运平忽然听到有马蹄的声音,极目看去,似乎有三匹快马正朝这边驶来。他道:“有人来了,咱们快点动手!”领着七个虎狼兵又朝前跨去,包围圈再次缩小。
任天养的腰忽然直了起来,道:“既然你们没有一个人想放我生路,那我也毋需手下留情!”
众人见他从一个懦夫忽然变成顶天立地的铮铮汉子,全都一怔。一人笑道:“这家伙情知自己死到临头,终于硬气了一回。”话音未落,忽见任天养抽出剑来。
有几个见过侠士佩剑的,结结巴巴道:“那是名剑?这小子哪来的名剑?”
任天养笑道:“想知道剑是从哪来的?你们死了之后,问问剑的主人既知!”
吕运平跟本不信那是一把名剑,还道任天养从哪弄来的赝品,吓唬人用的。他道:“别再跟他扯淡,这小子想拖延时间,想等骑马之人赶来呼救。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上。”他很快数出一二三来,八人一起用自己的兵器,向任天养身上刺去。
这些人的修为低,使用兵器的手法也就异常拙劣,在任天养眼中全是破绽。他持剑一挥,一招“其疾如风”已经使出,从八人脖间划过。
名剑太过锋利,吕运平等只见脖间一凉,连忙停下手中的攻击,伸手去摸脖间。脖子完好如初,似乎没有受任何伤。
任天养摇头叹道:“我本想饶你们不死的,奈何你们不给自己机会!”说着话,侧身从人缝中走了出去。
吕运平大急,道:“别让他跑了!”松开摸在脖间的手,领人正要去追任天养。身子一动,脖间曾被名剑划过的地方才裂开一道缝,血从里边pēn_shè而出。
吕运平喃喃一句:“好快的剑!”两眼一黑,正往前迈步的脚突然停住,身子往下一栽,仆倒在地。七个虎狼兵也都纷纷仆去而亡。
任天养瞧了一眼地上的八具尸体。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将八具尸体全部掩埋,好不被人发现。可三匹马跑的极快,不等他将尸体埋好,三人便会来到近前,那时将发现他杀了八个兵卒,其中还有一个龙象兵。
跑是跑不了的,四下里一马平川,人跑的再快也快不过马,反让马上之人觉得他做贼心虚。
既然不埋会被人发现,去埋也会发现,任天养便不去理那八具尸体,而是等着三匹马靠近,视情况而论。如果来的三个是好人,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