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越来越近。任天养竖耳倾听,就像脑袋后长了眼睛,他听出那人骑马朝他直奔而来,并伸出一只脚,朝他后背踹去。
任天养猜出来的是谁,额头渗出一层冷汗,纵身朝玉米地里跳去。可惜已经迟了,那人的脚已踹到他的屁股。那人心中充满愤怒,这脚踹得不遗余力,任天养有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十来米,一个狗吃屎重重摔在地上。
那人翻身下马,恶狠狠道:“本想省点事,没想到越搞越麻烦。妈的,害老子耗废那么多灵力,你小子却在这里悠哉。不把你零割碎刮,难消老子心头大恨。”
任天养回头一看,正是使火剑的那人,无助的闭上眼。看来今天是死劫难逃。
那人三两步来到任天养身前,拔出剑指着任天养的双眼,道:“你差点弄瞎老子的眼,老子先刺瞎你的眼。”
任天养只觉剑尖散发出高温,炙得他两眼发黑,心想:“不知被这把火剑刺中,眼睛是会爆开还是被烧瘪。左右一个死,死也不能窝囊。”喝道:“要杀就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有什么毒招尽管使出来,小爷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
那人嘿嘿一笑,道:“煮熟的鸭子光剩嘴硬了,老子非折磨得你哭爹喊娘不可。也不知这世界上有没有哭爹喊娘的好汉。”他把剑往下移,接着道:“先把你的眼刺瞎不好,这样你就无法看到自己所受的折磨了。你不是很能跑吗?老子先挑了你两只脚筋,看你怎么跑!然后割了你的眼皮,让你无法闭眼,瞪大眼珠好好看老子如何零敲碎刮。”他把手中剑往上一提,就要去挑任天养的脚筋。
忽然,背后传来一道风声,直奔那人的后背而来。那人大吃一惊,反手一剑朝背后斩去,只听当的一声响,一柄冰剑断成数十块落到地上。
那人回头道:“什么人?”又是一柄冰剑朝他心口而来,剑人相隔不足一尺。此时回剑抵挡已来不及,他朝后一退,飘出十来米远,速度之快比追来的冰剑还要急,顺手一挥,又把冰剑斩成碎块。他正欲上前,只见头顶飞来二十来柄冰剑,下雨般朝他刺来。
那人喝道:“雕虫小技也敢来丢人现眼!”心念一动,灵力灌入剑身,举剑在头顶一舞,将那二十来柄冰剑全都斩断。
任天养情知有变,睁开眼时身披红氅的那人已被逼出十几米外,而身披白氅的文弱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他的身前,伸手在他衣领处一抓,把他从地上抓起护到身后,问道:“你是不是任天养。”
任天养看出身披白氅的文弱青年是救他的而不是杀他的,当即把头点了点,道:“我是!”
身披白氅的文弱青年道:“刚才问你怎么不说,差点误了大事。”任天养还未开口,那人又道,“你快退到马后。”任天养明白自己站在这里帮不上手,反而碍手硬脚,走到白氅青年的马旁。
身披红氅的胖子收了灵力,朝前走来,道:“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管老子的闲事,原来是水剑门的人。老子剑下不死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身披白氅的青年笑道:“在下姓倪,叫大业?”
身披红氅的胖子摇头道:“大业?”他后边跟的那句没听说过还没说出来,身披白氅的青年点头道:“乖孙,叫大爷什么事?”
身披红氅的胖子反应过来自己被占了便宜,满脸横肉涨得通红,咬牙道:“找死!”正要把灵力往剑上注,身披白氅的青年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妄自出手白白送了性命!”
身披红氅的胖子一怔,把对方上下打量一遍,等看到对方腰带上的豹头扣后,哈哈大笑:“区区一个二等侠士,也敢在一等侠士面前夸口。”原来,天龙国的侠士共分五等,从低往高排分别是三等侠士、二等侠士、一等侠士、上等侠士以及特等侠士。各等侠士的衣着大致相同,唯一的区别便是腰带上的大扣。一等侠士配虎头扣,二等侠士配豹头扣,三等侠士配狼头扣。
身披白氅的青年道:“你虽是一等侠士,但从刚才交手的情况看,你才晋级一等侠士不久,还是个初级的一等侠士。而我不同,虽挂二等侠士的衔,但已是高级的二等侠士,即将晋级一等侠士,咱俩的修为差不了多少。”
身披红氅的胖子嘿嘿一笑,道:“即将晋级一等侠士,不见得吧。我看你最多是个……”话还没说完,身披白氅的青年抢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仅仅是个中级的二等侠士?我真不想告诉你你刚才遇袭之时心志大乱,没有察觉出我的真正修为。也不想告诉你,我们水剑门的人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干背后偷袭的事,所以刚才那几下并未使出全力,其意只是逼你离开。就算,我仅是二等侠士中级的修为,但你也应该清楚水火相克的道理,我们水剑门的剑法专克你们火剑门的剑法,以你的修为能胜得了我吗?”
身披红氅的胖子脸色一沉。对方说的没错,虽然他已感觉出对方应该是初级二等侠士的修为,可万一真的像对方说的那样隐藏了实力,并非初级二等侠士而是高级二等侠士,哪怕只是中级二等侠士,以他们专克火剑门的剑法,自己还真不是对手。猛然间他把剑往上提,一个箭步冲到身披白氅那人面前,喝道:“看我千手剑法!”使出自己的防身绝学,一招雨剑风刀攻了过去。
天龙国的侠士,除了一套带属性攻击的本门剑法之外,还有一套纯物理攻击的保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