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丝一断,那些拥堵在前的一千五百多木头兵卒再不是铁板一块,尤其是在正前边的大概两三百木头兵卒,身上没了金蚕丝,无法跟其它木头兵卒连成一片,被巨木撞得上下翻飞,有的甚至被撞得升起两三丈高又重重落了下来。
正用本门剑法指挥圆木的开四荣两个木剑门侠士以及那些臂抱手推圆木的随从们,瞧此情况精神为之一震。开四荣震臂一呼:“两个金剑门侠士大展神威,已将木头兵卒赖以抵抗的金蚕丝全部斩断,大家伙加把劲,将这些烂木头臭树根全都撞他娘的粉碎。”
李长更听得脸色一红,正要张口解释斩断金蚕丝不是他们俩个的功劳,是剑上刃片发神经,完全不听指挥将金蚕丝斩断。他还未张口,被旁边的同门扯了扯衣袖。他一下明白那个同门的意思,那是让他别说这些事,免得被其它侠士们知道他们身为金剑门侠士连个刃片都控制不了,因此小瞧他们两个,坠了金剑门的威风。不管,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刃片发神经,反正事实的结果是他们完成了任务,金蚕丝已被斩断,通道即将打开。至于,刃片为何会突然不听指挥,等回来问问本门高手自然就有答案,此时何不将大功笑纳,说不定还会多分些财宝。
李长更是个聪明人,想想同门提醒的确实没错。他太清楚赵武这些人的为人了,全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无功都要争三争,自己立此大功自然更能争一争了。虽然,赵武事先已将所得财宝如何分定下,但这并非是死规定,里边还有一个附加的条件,如果立下大功,是可以多分一些的。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多分些财宝,大家伙说不定会火拼。既使不会在分财宝之时火拼,也可能在分了财宝之后各自上路之后使出黑吃黑的手段来。
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才会使出黑吃黑的手段,肯定自信能吃掉对方才会使出此手段。如果,此时他明言刃片不听指挥,那会不会给其它侠士留下这两个金剑门的连自己的拿手绝技都控制不了,又有何怕的印象,继而铤而走险,半道抢劫自己两个的财宝?
太有这种可能了!所以,不能示敌以弱,要让其它人明白,金剑门的人手段极高,混乱拥挤中都能准确无误的割掉金蚕丝,一定也能割掉他们的脑袋,继而不敢对金剑门的人有觊觎之心。想通了这个关节,李长更拱了拱手,道:“好说!”与自己那个同门伸出手来,再次加入五剑相生法之中,助力开四荣两个木剑门侠士控制圆木撞击。
那两三百木头兵卒受不了八个侠士外加数十个随从同时发力,借助圆木猛烈的攻击,被撞得四处横飞。通道已经打开,一伙人迅速穿过,回头瞧更多的木头兵卒汇成一股洪流正在追赶。
开四荣两个木剑门的侠士,转身回头,用本门剑法将远木朝那些兵卒撞去。虽说撞中一两百个兵卒,但这些兵卒身上的金蚕丝并未割断,只是东倒西歪的看似要摔倒,被金蚕丝一拉又直起身来,继续往前奔跑。
开四荣又用剑控制住被圆木撞得仆倒在地的木头兵卒,大概有近百个,全都朝冲来的木头兵卒奔去。这些木头兵卒手中都拿着大戟,在他们两个的控制之下挺戟便刺,与冲来的木头兵卒撞在一起。可它们数量实在太少,面对数千兵卒有如一片落叶掉入洪流之中,很快便被淹没。
这时,战车已经启动,拉车的木马扬蹄奋进,石厅中发出“哒哒”蹄音。开四荣回头一瞧,惶恐道:“赵哥,后边追的急,前边又杀来战车,已是两面夹击之势,怎么办?”
赵武转身回头,叫道:“赵老弟,用石头砸!”
赵风云也转身回头,两人合力控制着石墙猛的朝持戟兵卒砸去。一阵石雨过后,有二三十个木头兵卒被砸散了架砸断了腿,无法再往前追击。可相对于数千的量来说,这二三十个木头兵卒又算得了什么,丝毫不影响追的木头兵卒仍是黑压压一片。
赵武回过身时,战车距他们这伙人已不过十丈,以碾压一切的威势正冲了过来。此关他已在纸上研究了不下百遍,知道最难过的是前边持戟兵阵,至于战车以及更后边的弓箭兵卒,他早有对付的办法。大喝一声:“所有侠士听令,每人夺一辆战车!”话音未落,人已朝正中那辆战车冲去。跑了两步,纵身一跃,有如一只展翅的大膀,直奔驾车的木头御手而去。
他才跃起身,头上便顶到一根丝线,并且那根丝线似是与正对着那辆战车上的木头弓箭手相连。他暗道一声:“怎么头顶还有机关,书上为何没有明载!”
一念未完,车上持弓的兵卒好像能感觉到他一般,弯弓搭箭,连珠射了三箭。
赵武一怔,暗道:“这是怎么回事,那木头人怎么知道我是敌人,而且瞄的如此准。”在此危机时刻,他也无睱细究木头弓箭手为什么会像他射箭,反正以他的修为,别说那木头人仅射三箭,就是射三十箭也休想伤到他。
他抽出腰间名剑,对着射来的三枝首尾相连的箭羽劈了过去。剑锋正对削成三棱头的箭簇,将三枝箭从正中一分为二,擦着他的身体两端飞掠而去。待那个弓箭手又要弯弓搭剑,他已落到战车之上,一剑下去将弓劈成两半,顺带着将持弓的手也一同劈断。
木头弓箭手搭箭的手还在忙个一停,从背后箭壶中取出一枝箭来,也不管已无弓持弓的那只手没了,依然动作标准的搭箭拉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