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真的很痛。一股钻心的痛从手背传到脊梁骨又传遍全身。那个随从呲着牙咧着嘴,倒抽着凉气想把那只手缩回来,可箭羽射得很深,穿透他的手背扎入石头寸余。
他想把石头放到地上,然后再想办法把箭从手背中拽出来。石头才移开头顶,便看到第三波箭羽飞了过来。于是他,迅速的将石头往脑袋上移,那只本被箭羽钉在石头上的手,这时竟顺着箭杆朝上移动一尺。他想把那只手往下拉,可受伤的手根本使不上力,手顺着箭杆又往上移了一尺。
受伤的手被箭杆拉扯着就更加痛了,在疼痛的攻击之下受伤的手更加使不上力。
那个随从所搬抬的石头不小,两只手堪堪能举过头顶,一只手绝无可能举到头顶。他那只未曾受伤的手再也撑不住石头,手一打滑石头落了下来,不偏不斜正好砸中脑袋。他眼前一黑,扑倒在地,然后几十上百只箭羽全都扎在他的身上,把他射得如刺猬一般。
痛,真的很痛,身上每处中箭的地方都很痛。那个随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死不瞑目,到最后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箭羽射到小胖的手上不起丝毫作用,就像那箭是假的一般。为什么射到他身上便成了真的,不仅射穿他的手背,还把他射成了刺猬。
三波箭羽一过,赵武领着人离持戟的木头兵卒已不过丈余。这时,站在最后使弓箭的木头兵卒不再射箭,就好像那些持戟的木头兵卒并非是木头做的,而是真的兵卒,中了箭就像真人一样会扑地而亡一般。
赵武大喜,叫道:“做此兵阵的人真是迂腐,完全按照真正的战斗设计兵阵。为了不误伤己方兵卒,竟在此刻不让弓箭手射箭。它们不射箭,咱们正好借机破关。”
那些持戟的木头兵卒从左右朝中间汇集,感觉再也无法汇集,呈人字形朝后包围而去。正对着赵武他们这帮人的有大概一屯人马,加上左右而来的应在五百人以上。他们离得最近,挺起手中长戟直刺过来。
赵武把挡在前边的大石盾一分为二,护在所带人马左右,挡住直刺而来的长戟,喝道:“开老弟,看你们两个木剑门的表演了!”又对赵风云道:“赵老弟,用大石护住咱们身后,莫让敌人捅了屁股。”
开四荣两个应了声:“是!”运起木剑剑法,指挥着圆木朝前冲撞过去。他们两个本以为这一下冲撞,会把面前的五十个兵卒撞得四散而飞。但撞击之后马上明白,持戟兵卒所用的阵法正是对付蛮族猛兽的阵法,五十个兵卒首尾相连,化成铁桶一块,虽抵不住圆木的猛烈撞击,但也没有四处横飞,而是被圆木推着朝后滑去,并带动更多的持戟兵卒过来,面前猛的加为五百兵卒,而非刚刚的五十兵卒。他们运用木剑剑法,推动五十兵卒容易,推动五百兵卒却是无力,拼尽浑身之力硬是没把五百兵卒往后推动一步。反倒是让那些木头兵卒们,推着他们朝后退了两步。
开四荣堂堂一个三等高级侠士,而且还是木剑门的侠士,竟对付不了几个木头人。他臊红了脸,冲后边的侠士喊道:“都别愣着了,还不搭把手。”
李长更几个侠士,闻听此言,连忙运起灵力使出五剑相生法,组成两队各抵住开四荣与另一个木剑门侠士的后腰。可惜他们之中少了赵武与赵风云两个,五剑相生的威力大减,再加上挡在前边的持戟木头兵卒越来越多,竟已快达上千个,仍是不能前进一步,只是与那些木头兵卒形成相持。
赵风云运用本门剑法,指挥着十来块大石,朝往后边合围的木头兵卒猛砸过去。他就像在指挥着十几个流星锤,让那些大石把一个个木头兵卒砸得稀烂。可惜石头终究是石头,不像真正的流星锤是铜铸铁打的,没砸几下便已开裂破碎。虽说也砸散了二三十个木头兵卒,可围过来的越来越多,也达千个,大石却只剩四五个完好的。他不由焦急,不敢回头瞧瞧前边什么情况,喊道:“怎么搞的,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移动一步!抓点紧,我快要撑不住了。”
赵武也急得满头冒汗。那面被一分为二的石盾在大戟的戳击之下渐有破裂之势,但又有什么办法,眼瞧着开四荣几个也都累得满头大汗,足见是拼尽全力了。只是木头兵卒太多,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撼动的。见随从们都跟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眼露惶恐,他忍不住大骂,道:“都瞎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上去帮忙!”
那些随从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心里清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知道,十个侠士若是撑不住,自己也是个死字。一个个不再顾自身的安危,跑上前去抱住圆木使命的往前推。他们的修为并不同,但人多力量大,竟将圆木朝前推动三步。
这时,前边的木头兵人更加多了,已过千数,圆木再次停了下来,推不动一寸。
赵武知道所以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皆因身上所拴的金蚕丝所致。如果能把金蚕丝断掉,木头兵卒便不再铁板这块而是一盘散沙,那时或许有机会。他眼前一亮,喝道:“李老弟,你跟金剑同门从五剑相生法中退出来,用金剑剑法割断木头兵卒身上的金蚕丝,能办到不能?”
金蚕丝虽然很坚韧,可也挡不住名剑的刺击。金剑门的剑又是名剑中最锋利的,更是割金蚕丝有如割麦子一样轻松。
李长更两个答道:“能!”从五剑相生法中退了出来。他们两个一退出来,推动圆木的力量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