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唉了口气,道:“他有什么厉害的!我让他一手一脚,他也不是对手。关键是木能生火,商兵有他相助,实力将会以十倍计,我就算有再多的水相助,也不是对手。除非有个实力与我相当的金剑门侠士相助,或许才能与他一战。”
任天养知道那个绿氅人能助商兵,但没想到能把商兵的实力提升到十倍这么凶悍。一个商兵已经无法对付,一个实力提升十倍的商兵更无法对付。他心里打定主意,一会那个绿氅人不来则罢,如果真敢跟商兵一同追上来则意味着誓死与他为敌了,那就可别怪他心狠手辣,先用钢针取了绿氅人的性命,让商兵的实力无法提升再说。眼看自己的一句话并没把厉言的斗志激发,反而让他更加消沉,任天养笑道:“他既然能找到帮手,我们也能找到帮手。厉大哥,我们何不去找个金剑门的高手相助?”
厉言苦笑道:“找个金剑门的高手相助?怎么可能!”
任天养道:“怎么不可能?”
厉言道:“第一,金剑门有拱卫京师之责,轻易不会踏出京城一步,怎么可能在这种偏僻之地找到他们?第二,金剑门的侠士大都是皇胄贵族,就算能找到,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淌这趟浑水。”
任天养道:“厉大哥不用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嘻嘻一笑,又道:“我相信,肯定会有人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厉言不忍打击任天养,摇摇头没有说话。任天养心中暗道:“你就瞧好,到时我让他们两个尝尝钢针的厉害。”他也不再说话,屏气凝神又开始修炼炼力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毕竟每炼一次念力就会增加一分,胜算也就多一分。
才将炼力诀练一遍,后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任天养回头一看,绿氅人一马当先追在前边,商兵紧随其后。他念力一动,将两枚钢针从腰袋中放出,悬浮在半空跟着他一路前行。
厉言的那匹马虽是少有的名驹,但驾不住驼了两个人,没有多久便被后边的两匹马追上。绿氅人两次让厉言跑掉,心中急于立功,离任天养他们两个尚有十来米,便抽剑运转灵力,朝路旁的树一指。一棵合腰粗的大树连根拔起,有如攻城的擂木,朝任天养后背撞去。
厉言转身拔剑使出力劈华山,一道剑气飞出,将那棵大树劈成两半。剑气余势不减的继续朝后劈去,绿氅人知道厉害不敢抚其锋,将马头拉偏避开。那道剑气直逼商兵而去,商兵哈哈大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敢出来献丑!”猛的断喝一声,那道凌厉无比的剑气震得消失不见。
厉言眼瞅逃不掉,翻身下马横在路中,道:“你快走!”只盼自己能拖延一时半刻,好让任天养逃之夭夭。可任天养哪是那种只顾自己逃命的孬种,再说他自持有钢针傍身也不怎么把商兵放在眼里,翻身下马站在厉言的身旁,笑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厉言心知商兵有木剑门的人相助,只怕一招就能取了自己的性命,李天阳就算逃估计也逃不了多远,于是不再说什么,大笑道:“今天有幸与任兄弟一同战死,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只是有负门主的嘱咐,九泉之下无颜相见。”
任天养摇头道:“厉大哥,一会有高手相助,我们两个不会死的!”
厉言一怔。此地一片荒凉,方圆十里全是长不过膝的野草,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哪里会有高手相助?难道有人藏在道路两旁栽的杨树上不成?杨树叶冠极大,确有藏人的可能。他竖起耳朵细听,并没有任何动静,只道任天养临死之前吓得脑子糊涂,在那胡说八道。
绿氅人不是厉言的对手,见厉言等在路中间,当即把马停下,立于商兵的后头。他剑指左右的那十几棵大树。几乎在同一时间,大树剧烈的摇晃,落叶有如雨下。一棵棵全都拔地而起,立于他的身后,有如十几个身材挺拔的士兵。
商兵斜眼偏瞧任天养,嘿嘿一笑,道:“小子,原来你就是任天养,在酒馆里我还真没认出来!”他转过头去,对着厉言又道:“我是该恨你呢还是该谢谢你?你要是不带着他一起走,我又哪里去找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席话说的厉言暗自后悔,恨不得狠扇自己两个嘴巴子。是啊,在酒馆里商兵明显认不出任天养,那时自己若和任天养分头走,商兵去哪杀任天养?怪只怪自己脑子太笨,总想着贴身保护,竟不知道拐个弯去考虑问题。他并没有把这种懊恼显现在脸上,而是紧盯着商兵与绿氅人寻找机会。用水剑门的剑法肯定不行,只能用保命剑法去拼一下。他的修为低本不是对手,商兵又有绿氅人帮助就更不是对手了,可他这边也有个帮手任天养,能料敌先机助他胜过这两人。商兵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并没有给他使用保命剑法的机会,已将灵力注入剑内,剑上跳跃着火花,朝后一指,引燃后边那十几棵大树。
大树燃起的火汇成一条火龙,盘旋在商兵背后注入剑柄。
厉言也连忙把马上水囊打开,将水吸入剑柄。明知不敌也要一搏,束手就死不是他的风格。忽然,他听到任天养在旁边说道:“厉大哥,拖延一下时间。”
厉言道:“什么?”
任天养在下马之际便把两枚钢针朝前放出,只是怕商兵与绿氅人发现,起不到突袭伤敌的效果,将那两枚钢针沿着路旁杂草缓缓而行。此时距敌人已不足一尺,很快便能绕到绿氅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