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口罩和帽子,并将其他人赶了出去,同时丢了一堆止血剂和手术刀等东西给另一个伤员让他们自理。他开始给整个实验室喷消毒气体,拿着铁盘,抓了一把手术工具,拉过桌椅将所有手术必需品摆在顺手的位置。

他不是医生,也没有给人类做过手术,更没有从心脏口的位置切开皮肤取出子弹然后再顺利缝合的经验。夏洛克所掌握的仅仅是理论知识,什么理论知识?那些在他记忆宫殿里永不磨灭的手术过程,他完全知道要怎么做,但他没有自信绝不出差错。

但那又能怎么样,除了夏洛克以外,其他人就更不行了。

“我要给你麻醉,因为你还很清醒,我必须这么做,不然你会承受不住疼痛而动来动去,那么手术就会失败。”他说,“因为我要把子弹给取出来。”夏洛克拿起一根针管,里面是现成的麻醉剂。

事实上,这依然是冒险的举动,一旦麻醉,也许林兰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兰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许出鞘了,因为她看到了自己躺在实验床上,心口的位置有个窟窿。那是一种模糊的影像,就像水中望月般虚无缥缈,很不真实的幻觉让她感到几分似成相识。

当夏洛克将麻醉剂打入林兰胳膊里后,却发现她非但没被麻醉,反而从血窟窿里流出更多血液,他惊呆了。这不是大侦探所熟悉的正常人的身体,永远理智占据夏洛克整个人性的他终于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真是讽刺。

男人在心里咒骂自己。

他引以为傲的记忆宫殿没有这项记录,夏洛克.福尔摩斯救不了眼前的女孩儿,在此之前他以自己的高超智商救过无数人。

“……拿来……”

夏洛克满脸是汗,无能为力成了他此时最大的痛苦,但他听到了林兰虚弱至无声的低呼:“什么,你要什么?”

她现在终于感觉到疼痛了,因为籽蜫在拼命的为她重创的地方修复,肌肉与细胞正在快速凝结,并不停的把子弹往外顶:“蛇……”充满化学药品的基地中心,林兰将翠蛇和毛蛛都留在了外面,它们还没有与自己完全同化,会受到致命药水的影响而破坏掉应有的毒性。

她现在急需生物的毒液救命!

这间实验室里有很多小动物,但大部分已经饿得奄奄一息,唯有放在玻璃箱里的一条金环蛇还生机勃勃的盘踞在一根木头上动也不动,就像冬眠。

夏洛克想也没想便立刻明白了林兰的意图,他将玻璃箱盖子揭开,竟直接用手将毒蛇从箱子里拿了出来。后果可想而知,金环毒蛇一口咬在他的大拇指上,毒液瞬间注入到夏洛克身体里。

他感到头晕眼花,身体不听使唤。

当夏洛克将毒蛇放在林兰身上时,自己却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这里有血清,他甚至都已经知道放在哪儿的。但夏洛克根本无法站立,早知如此,他真不应该将那群男人赶出去。

伤口在金环蛇的毒液辅助下迅速愈合,当林兰完全恢复意识后,她恨恨地吸了一口空气,接着心口传来疼痛,让她不得不捂着心脏的位置呻/吟了一声,她简直爱死这样的痛感,这证明她活过来了。而金环蛇已经透支所有毒液和精气像根皮带似得落到了地上,但林兰决定将这位救命恩蛇也一并带回美利坚去。

“天才!”当她缓过劲,看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夏洛克时,才发现他被金环蛇咬伤,并且被灌注了大量毒液。

是的,这位先生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

夏洛克的及时,救了林兰的性命,而林兰又为他解毒,两人最后倒是互不相欠了。

至于朗姆洛,他说了很多感谢的话,除此之外,林兰竟还当真感受到了他散发而出的友好。这很难得,因为朗姆洛虽一直声称对自己有爱慕之心,其他人也偶尔拿此调侃,但其实这个男人并没有散发什么爱意磁场。

林兰最终只能把这种现象归结于不同人表达情绪的方式也不同,就好像夏洛克,他在与林兰临别前念了一串数字,称其为自己的电话号码,他完全没有考虑林兰是否记得住,夏洛克早已判断出她拥有很强的记忆能力。

他对女孩儿说,如果她在未来有任何疑难案件需要侦破,可以打这通私人电话,他愿意第一时间考虑为她先破案。但前提得是有深度的案件,例如男友劈腿对象是谁就不要来找他了,另外,感情问题也不能咨询他。

这应该算是表达友好和信任以及关怀的另一种形式吧,因为夏洛克的眼神很真诚,但却完全感觉不到更多的情绪外露。

只是,重伤初愈总是不能跟完好无损时候比,她还是会出现间歇性的心绞痛,这是由于新生细胞适应期的关系,不会痛很久。而史蒂夫知道真相后却不这么认为,这几天他连门都不想她出,只是监督着她打坐。因为今天之前,林兰的体温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的温度,这就表示她还没好完,而敏锐如美国队长只轻微触摸,便能察觉到哪怕一丁点的不同。

“你没有给福尔摩斯留自己的电话?”史蒂夫想确认一下,“毕竟他看起来精明能干,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喜欢你假装吃醋的演技。”林兰道,“他又没找我要,我干嘛给他,又不熟。”

“他可救过你的命。”史蒂夫用鼻尖轻触她的头顶。

“我也救了他,扯平了,而且,有一个托尼就够我应付的了,我还不想对付英国版托尼。”林兰觉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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