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艺开车抵达的时候,舒航还坐在小区门口的马路边上。
她停下车去他身边看情况,一八几的大高个曲腿坐着,左手搭在膝盖上,给额头当枕头垫着,呼吸声均匀深沉,似乎已经睡熟了,右手垂着,捏着个手机。
程迦艺怕丢了,于是想着先收起来放包里,回家再还他,结果抽了一下,没抽动,又用力抽了一下,他死拽着不放。
无可奈何下,只能先想办法把他弄回家里去。
可是不管是叫他还是推他,他就是不醒,程迦艺立在一边束手无策了。
回头再看自己的车子,jeep那么高,他若是不醒来跨上去,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把他塞进去的。总不能一直拦在路中央等到他醒吧……
于是,一声叹息。只好先找了地方,把车停好了。
跑回来,舒航的身边多了个人,正是小区的夜班保安,他看到程迦艺过来,很是有点激动地招呼:“程小姐,你来啦,舒先生在这儿坐了好一会儿了,前面我要扶他回去,他还不肯,我老怕他坐这儿出事儿,你来了就好了,你来了就好了……”
程迦艺有点儿哭笑不得,这保安做的也是够操劳的,舒航在小区门口这么一坐,能出多大点事儿呀。
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好心肠的,现在社会实在也是难遇了,像舒航这样丢了钥匙丢了钱包又喝醉了酒的,真没几个敢过来扶的。万一是个坏心肠的,好心人去扶一把,指不定还赖上钥匙和钱包的事儿了。
细思极恐。
于是,程迦艺冲着保安满脸堆着笑:“现在能麻烦您帮我一起把他扶上去么?我一个人扶不动他。”
保安:“好啊好啊。”
说着,两人一左一右将舒航架了回去,程迦艺个子小,力气也小,一路上没少停下来歇息,保安倒是抗得轻轻松松的,还有余力跟她搭话:“程小姐,好久没见你了……”
程迦艺费劲儿地答:“是啊……”
保安:“本来以为你们搬走了,可舒先生还是偶尔见到的,就是不大搭话……你是出差去了吗?”
程迦艺:“是啊……”
保安:“哦……难怪了……”
勉勉强强终于到了舒航家门口,程迦艺向保安道了谢,开门把舒航架了进去。
一路连拖带拽地把他安置到床上,习惯性地给他脱了鞋子脱外套,扒拉到裤子,解皮带的时候,动作突然顿住了,负气地抽了他的皮带之后,红着眼眶去洗手间拧热毛巾。
舒航在被扶着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有一点迷糊转醒了,可是像这么继续被程迦艺照顾着真是一件久违的不能更幸福的事。所以,他借着酒劲儿,装出睡得死沉的样子。但在她停顿着抽走他的皮带,出了房门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弯了唇角。
程迦艺拿着热毛巾回到房里,趴在床头认认真真地给他擦脸,额头眼睛鼻梁脸颊嘴唇下巴,曾经亲昵过的每一寸肌肤,如此熟悉又那么陌生。她擦着擦着,眼圈一红,眼泪不受控地滚落下来,恰巧滴在舒航的眼皮上。
他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翻身伸手一把将程迦艺拉上了床。
程迦艺惊讶地微张着嘴,等反应过来后,一阵乱踢腾,奈何舒航力气比她大很多,单手就钳制了她的两个手腕,轻轻一提扣在了头顶上方。
他支着上身,半压在她身上,视线灼热地盯在她脸上。
程迦艺咬着嘴唇气鼓鼓地挣扎,手被钳着,腿被压着,唯有腰身胡乱地扭动,胸口起伏得厉害。眼神如果可以杀人的话,此刻一定飞出了两把刀子,直直地插进舒航的眼睛。
可是舒航不顾她的反抗,一低头,带着浓重的酒气,忘情地吻上了她的唇。
程迦艺使劲咬着嘴唇不松口,身体继续徒劳地挣扎着,直到明显感觉到舒航身上紧贴着她的某个部位逐渐膨胀起来,才受惊一样忽然不动了。
舒航稍微松了一点压制的力道,抬头在她的唇上轻轻舔了一下,然后异常温柔地一点一滴吻****的眼泪,像是哄,又像是道歉,无数句“对不起”都融化在了****的舌尖。
可是程迦艺的眼泪却不停,一颗又一颗,带着她的体温,淌进他嘴里,咸咸涩涩,永远止不了渴。
程迦艺带着哭音低低地呢喃:“舒航……你别这样……”
最后一个音却被他含糊地吞进了嘴里,程迦艺不自觉地又咬紧了牙,无声地抵抗。
谁知,舒航竟然彻底压上来,把原本支撑着的手腾出来在她的腰间呵痒,趁着她扭躲着忍不住懈怠将笑的间隙,舌头长驱直入地绞上了她的。
程迦艺退无可退,心一横,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本以为他会疼得就此退缩,然而他却只是轻蹙了下眉,就继续在她的口腔里肆虐起来,流连在她腰间的手掌,也顺着她的曲线,向上覆住了胸前那一抹柔软,隔着连衣裙轻薄的面料和文胸的一层海绵,恣意地揉捏起来。
程迦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的虎牙是出了名的尖,以前咬手臂试力道的时候,可疼可疼了,舒航怎么能这样呢?此刻的嘴里,除了酒精味道,分明已经有了鲜血的咸腥味。让她又是抵触又是不忍和心疼。
程迦艺挣扎了一下,喉咙里模糊地发音叫他:“舒航……”
他又深深地吻了好一会儿,吻到她丧失理智意乱情迷,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怀里的她发丝凌乱,有几缕被细汗粘在脸颊上,皮肤红得像火烧,呼吸急促,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