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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结了酒钱回来,发现戏鸢竟然已经清醒了,不由得有些吃惊,难道这瘦弱的儒生酒量也很了得,这么快就酒醒了?再转念一想,便又明白了其中道理,不由得揶揄道:“志才先生可不厚道啊,竟然假寐装醉。”
戏鸢见到黄粱如此清醒,也是一愣,随即淡淡回道:“黄公何尝不是?”
“酒可歪饮,事必正为。依我看,你我滴酒不沾也是无妨。”黄粱正色回道。
两人相视片刻,各自开怀大笑,顿生知己之心。
颍月楼外,夜空中繁星点点,皓月悬垂,微风徐徐吹拂,撩动着枝叶沙沙,虫鸟低鸣,似乎更衬托得夜的寂静。如此良夜,或许更宜谈论风月之事,但酒肆内的两个男人,相谈的注定不会是粉黛娥眉、风-月意趣,或许是某些惊世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