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天真活泼的纺织女工,现在已经变的成熟干练,即使与大福晋对话,也不卑不亢,从容自如。
“当然是真的,事实上,因为距离的原因,一些好消息还没传过来。根据我们自己的情报系统反映,我军河南战场已经获得全胜,陕军大部已被收编,玉竹太太数万大军已进关中,6旅长八千子弟娘关又下。安徽蔡公冲师长通电反段,部队已经逼近蚌埠,安徽边防军内部生叛乱,傅良辅、雷震冬二人下落不明。正面战场上段香岩连夜遁逃,程云鹗、曲丰同皆以就擒,奉军也准备行动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帅就会到京城来,和我们会面。”
提到赵冠侯,鲁凤的眼睛变的一亮,整个人也变的更有精神,再她心中只有大帅是人,其他不管是奉军又或是辫子兵,都只是蝼蚁。她兴奋地说道:“不用管张员如何胡闹,只要我们做好准备,迎接大帅入城就好了。物资方面,还要北府多多帮忙。”
福妞听到赵冠侯的名字,也长出口气,变的胸有成竹。“没错,只要我大哥来了,就一切都好。鲁凤姑娘放心,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把这次的入城式办的漂漂亮亮,给弟兄们备足吃喝,让大哥有面子。祖宗保佑,挖坟掘墓的仇,能报了!”
铁狮子胡同内,段芝泉焦躁不安地问着部下“跟前线还是联系不到?”
“回总里的话,实在是没办法。咱们和前线的联络,只能使用骑马通讯兵。可是鲁军的小分队渗透作战太厉害,我们的通讯兵有去无回,什么消息也带不回来。安徽、河南几个重要战区,电报通讯又已经全部中断,具体情况一无所知。”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段芝泉绝望的长叹一声,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当自己的灵魂离自己而去之后,他反倒比平时更明智了一些。对鲁开战原本就充满畏惧心理,现在看来,多半事情正向最为不利的一面变化。边防军是自己一手编练的精锐,总不能看着他们,就这么被葬送。他朝外吩咐道:“来人,准备马车,我要去见大总统,申请停战令。”
话音未落,却见自己的警卫满面惊慌的跑进来,“总里,情况不妙。张员带着不少兵向咱们这冲过来,他们……都扛着黄龙旗,留着辫子。”
与此同时,山海关、榆关、九门口等地驻扎的奉军,忽然接到开拔命令,随即以铺天盖地的态势向京城冲来,察哈尔、热河驻扎的北洋兵,亦开始有所行动,其前进的方向都是京城。热、察两都统打出的旗号为调查总统死因,惩罚凶手。张雨亭则宣称,为保护国家经济及民众安全,带兵进关武力督促双方停战。
原本坐山观虎斗的各方,这时纷纷选择下场,他们的情报比皖军灵活,所知的消息更多。现在胜负已明,不痛打落水狗,等待何时。
前线。
绝望的边防军军官跪倒在地,看着身旁尸横遍野的袍泽以及残破的旗帜,用力捶打着地面,出阵阵绝望的哀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辛苦练兵,为什么还是打不过鲁军,还输的那么惨!我不甘心!”其身旁的鲁军不耐烦地催促着
“快走快走,当俘虏了哪那么多话,我们鲁军优待战俘,走,跟我们吃饭去。”
鲁军三个主力师的实际兵力,都相当于边防军的一个半师。按照边防军计算方式,在西路战场上,鲁军的兵力应为四个半师。如果皖军五个师一起压上来,或许还有的周旋。可是这种分别前进的添油战术,却给了鲁军各个击破的关系。
加上后勤补给,战争动员的差距,鲁军以百姓战争方式,让皖军体验了一次什么叫绝望。只付出轻微代价的鲁军,就让四师皖军永远成为历史。只有谭金方部下参谋李文扬在遭遇攻击之初,就带领早有准备的一个团立刻撤退,并成功通过鲁军数道封锁线逃之夭夭,成为此次战役中,皖军唯一一支整建制撤出战场的部队
整场战斗堪称完美,过程中鲁军也诞生了不少未来将星。比如第五师旅长李纵云,带领敢死队直突师部,先生擒程云鹗后又击毙谭金方一、张国栋、宋子扬三人,被称为鲁军内的师长杀手。
王斌承则以山东的外籍部队加次级部队编成的军队,出“军官退后,士兵斩杀。士兵退后,军官正法”的誓言后,全歼皖军殿后警卫部队,包括铁勒人组成的步兵连,也挡不住他的攻击。随即又挥师直扑廊坊,试图生擒徐又铮。
此时,徐又铮手上,还有一个完整建制的师以及部分残兵败将,从纸面兵力上,依旧颇为可观。廊坊城内军资充足,囤积大量战争物资,颇有一战之力。
同时,段香岩部下魏宗翰、李进材等部,也因为段香岩临阵脱逃失去指挥,转而投奔徐又铮部。在段香岩一路大溃散的背景下,如果其能收拢边防各军溃兵,继续坚守廊坊阵地,王斌承的进攻很可能撞上铁板,一败涂地。
但是当魏宗翰部前锋抵达廊坊后,却得知一个惊人消息,一向以诸葛复生自命的徐总指挥带着卫队已经不见了。
连续失去指挥官的打击,让这支部队失去了最后的支柱,当王斌承前锋抵达廊坊时,所见的,就是排列整齐等待收编的边防军。这些部队所携有大批武器弹药,任何人抓在手里,都是一支极可贵的力量。可是王斌承对他们兴趣并不大,他只问了一个问题“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