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见督军行跪礼,放眼共合,再ww』w.『⒉随着赵冠侯走入的,则是一身旗装的十格格毓卿。她很享受这种北洋军官跪在自己这个前金格格脚下的感觉,一只手搭在丈夫的胳膊上,看着赵冠侯问道:“额驸,让他们起来说话?”
“那是自然,徐州是绍轩的地盘,哪能让主人跪?起来,丹忱,你也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路上有点事,耽搁了,要不然早就能到。少川?几年没见,你气色不错,看来还是到了家乡活的舒坦。大哥,三哥,雨亭兄,你们都来了?今天我们弟兄,可以好好喝几杯,也好叙叙旧。”
他一进入房间,就把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冯玉璋努力营造的领氛围,被破坏个干净,面色颇为不豫。可以想见,赵冠侯一准是早到了徐州,却和张员取得联系,始终秘而不宣。等自己的工作做完,他再出来抢成果。
看到十格格,冯玉璋就明白张员支持赵冠侯的原因。这位前金遗老眼里,慈喜太后的义女,显然比大总统更值得自己效忠,她一出头,张员肯定会惟其命令从事。自己人既然在徐州,就不得不考虑地主的立场,如果张员倒戈向赵,现在的局势就对自己很不妙。
几名督军见到赵冠侯,也都很亲热,曹仲昆直接走过来握手,又和十格格打着招呼。
“老四,你什么时候到的徐州,怎么不来找我们喝酒。昨天和老三推牌九的时候还念叨,说是老四不在,弟兄总是凑不齐。”
“算了吧,你们两是在纪女的光肚皮上推小牌九,我如果去了,你弟妹饶不了我。等今天晚上我做东,咱们好好吃一顿,再找个正经地方打麻将。怎么着也得有几个清倌伺候着,肚皮牌九的事我可不干。”
张雨亭此时也走过来笑道:“打麻将好,我就喜欢麻将牌。今晚上算我一个,咱好好打几把。”
唐仪绍干咳两声“冠帅,现在大家在,请保持会场纪律。在国际上,冠帅也有东方骑士的名号,应该不至于连会场秩序都不遵守。”
“少川,说话别这么严肃,一共没多大点事,至于搞的这么郑重其事?你们的议题,我已经知道了,简单两字:滚蛋!”
他说话间已经来到主西台,朝冯玉璋一点头“华甫,你先让开,我来说话。”随即挽着毓卿,并肩站在主西台前,元帅权杖在桌子上用力点着,砸出咚咚声响。
“第一,洪宪帝制取消,这个我是支持的。原因是,中国好不容易取消了皇帝,没必要再捧一个皇帝出来。如果非要皇帝,紫禁城里有现成的,谁同意请他出来?取消帝制,恢复总统制势在必行。第二,大总统辞职,我也同意。但是第三,黎黄坡复任总统,这我表示反对。他的副总统身份与大总统一样,都是在共合成立时,由国会选举出来。既然现在要废掉大总统的职位,那好,副总统也当然要一起废掉。黎黄坡身在京城,不能阻止洪宪帝制,要追究罪魁,他也跑不了,凭什么当总统?第四,大总统的私人财产,受法律保护,任何人无权征用,谁敢拿一个子,就先问过我第五师的弟兄。赵傥,你是河南督军,大总统桑梓由你保卫,有没有信心替大总统当好护院?你要是不行,我派人帮你。”
赵傥无论如何,也不敢让鲁军入省帮衬,到时候对方连自己的省务都帮办下来,自己就只剩下跑路的份。连忙道:“冠帅放心,卑职有把握保护好大总统的家园,不许任何人骚扰。”
“那就好,如果大总统的家里丢了一个花盆,我就跟你算帐。”
他又看向唐仪绍“军费问题,对不起,北洋没有任何义务,给西南军务院报销兵费。共合军北伐,是你们自己的决断,不是北洋请你们来的。所须开销,也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蔡松坡为了打仗,以私人名义向湖南商人借款两百万,这种行为,我很佩服。现在军务院那担任抚军长的人里,有岑三,他很阔,让他以私人名义借贷,三五百万并不为难。你们凑一凑,自己想办法解决,想要我们出钱,没这个道理。再有一条,北军可以实现停火,但是南军也必须解散裁撤,独立省份立刻取消独立,服从正府管理。军务院于法无据,必须就地解散,否则的话,将视为贵方有意破坏和平,一切问题,由贵军承担。”
赵冠侯一来,便摆出强硬的做派,这种态度,却正符合一干赳赳武夫的性格。这出大保国唱对了看客的心思,各省督军虽不能叫好喝彩,心里却忍不住连赞了几声:不愧我北洋元帅,就得有这份胆气。
唐仪绍倒是没和赵冠侯正面冲突过,不过两人曾经共事,知道他在前金时代跑过总办各国事务衙门,是个极难缠的角色。与之前那干鸡毛掸子不同,这人是办外交的对头。黎黄坡的副总统身份,就被他和袁慰亭绑定,保黎就得保袁,可见赵冠侯着实难缠。
作为久办外交的能员,唐仪绍没因为对方的态度,而改变自己的情绪,反而笑道:
“冠帅。军务院的存在,是为讨伐国贼而成立,只要国贼一倒,军务院必然会有所变革。但是不能因一言,而就地解散。各省问题,也应由各省民众投票表决,以此决定下一步的政策。至于保护财产等问题,这个,我有不同看法。袁氏财产,来自于其任职期间,搜刮的民脂民膏,并非个人所得,不适合于财产保护条例。至于袁氏家属,他们的问题,也应区别对待。设若,袁氏家属中有人为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