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山东商会,以及公民团体已经拟好了电报,要求鲁军维护桑梓安全,留在山东剿匪。固然是君主立宪制,但是皇帝也得考虑民众的意愿,要是没了民众支持,不管是皇帝还是大总统,都待不住。再说,我确实也走不了,我前脚走,后脚山东出了闪失,我不还是得回来?孙帝象不光是在南方折腾,我这山东,也是他的目标。”
曹仲昆抬眼看看孟思远,后者很从容的一点头“孙先生确实有信给我,我也把它转交给了冠侯。从孙先生要求所有成员,必须向他个人宣誓效忠开始,我就不再是兴中会成员了。对于这次山东的军事计划,我也没有任何兴趣。山东是共合民间资本腾飞的重要基地,不允许任何外力破坏。这是对共合国负责,也是对整个中华民族负责。”
赵冠侯道:“是啊,不管是治国还是打仗,首在经济不在主义。北洋兵再强,没钱也打不了仗。我如果离开山东,孙逆在山东闹事,陛下又该如何处置?居正、马国杰,两人一文一武,到胶东发展势力,想要煽动着老百姓造反。稍有疏忽,搞不好可就是一场糜烂一省的大祸。山东的经济要是出了问题,到时候国际上,恐怕都不好交代。”
“还是老四你有办法,居然想了这么个主意推脱,我就惨了,想要不动也没借口,当然,更没胆子。我在湖南经营了这么久,这回一走,什么都没了。可是你之前打白狼,打扶桑人,都很有干劲,怎么这回,就死活不动弹了?”
赵冠侯摇摇头“时移事易。当初打白狼,那是为了共合剿匪,在山东打扶桑人,更是民心所向。现在打蔡锋,就是跟老百姓作对。这天底下最能打的,既不是北洋兵,也不是洋人,而是民众。老百姓如果都恨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打的赢?如果要举例子,那现在打蔡锋,只能比金末的时候打葛明党。大哥的位置,就是当初的冯华甫。”
他向前探探身,略微压低了声音“陆干卿跟我也换过帖,论起来,也是结拜手足。前段时间派了联络官来找我,谈的可不光是要我家的小兔崽子给他当毛脚女婿的事。主要是问我购买军火,你说,他买这些军械,真是要对付蔡锋?”
曹仲昆一愣“共合军三路出兵,李侠如督军入两广,广西也在威胁之下,他买械自保也说的过去。”
“李侠如入两广,主要是奔广州下手。岑三是陆干卿的老上司,他这次出来号召两广起来讨袁,陆干卿可是他的旧部。再者,皇帝封龙齐光为王,陆干卿只得一侯,他的心里,又怎么会痛快?广西除了种黑货,就没什么像样的财源,不算岑三的影响,陆干帅自己,也想过几天舒坦日子。你说说,天天看着广东,他能不眼馋?”
曹仲昆一愣“龙王爷?这不能吧?龙家可和陆帅是亲家。”
“龙家出自云南蒙自的土司,当年龙齐光为了夺位,还想过杀兄呢。现在这个环境,这亲家关系,也不大靠的住。这次出兵,龙王爷派他兄长龙朝光领兵攻滇,依我看,这支军队,未必能到的了战场。至于湖南……听说张宗尧出来了?”
曹仲昆脸色有些尴尬,打白狼的时候,张宗尧在潼关溃败,导致程月的火车被攻击,差点因此牺牲。胜负都是战场常事,但是败到连消息都通报不及,让部队被救国君打伏击,这就不是水平问题所能解释的。
赵冠侯吸收了大批陕军之后,已经从投降将兵嘴里,把情况打问清楚。因为赵冠侯严肃军纪,甚至杀了齐英的表兄,导致军纪同样涣散的张宗尧不满。他很能打仗,但是同样无法守纪律,进陕西的目标,是米脂的婆姨。这么一严肃纪律,这个念想彻底断了,连找个民女的胆量都没有,简直度日如年。因此,在齐英撺掇下,收了陕军一笔钱,故意卖阵导致程月遇险并让鲁军蒙受了入陕之战中,单次战斗最大的损失。
事后陆军部下过通缉令,但是不了了之。等到扶桑战后,张宗尧先是花了重金运做,后又在江西国民表决大会时,亲自带兵弹压,监督国民代表投票支持帝制。在刺刀的动员下,江西国民代表全票同意拥护帝制。
靠着拥立大功,张宗尧的通缉令被取消,且被恢复起用,李秀山麾下以其人最为能战,且李秀山的精力主抓内政经济,军队转交张宗尧。由旅而至师,现在竟由其担任第六师师长一职。赵冠侯对袁系此次出兵的不满,也和这位师长有关。
张宗尧得以生存,且能提拔,与李秀山的包庇脱不了干系,他不在,曹仲昆就得替他担待。只好赔笑道:
“老三身边,张宗尧最为得利,如果不用他,手下就没几个可用之将。你也得体谅老三,他的才具不能和你比,上马管军,下马管民,还能管的头头是道。老三没这个本事,一心难以二用。主要心思用在民政上,军事上就得靠着姓张的。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像是山东会战的时候,江西的军资就是他负责办的,也都办的很好。看在这件功劳上,老三才保他。”
“这话不用解释,我能理解三哥有三哥的难处,但是陛下赦免这人,就是另一回事。我这句话放在这,张宗尧此人,绝不可用。谁用他,谁倒霉。另外一个唐天喜,也是个没带过兵的人。让他带一个混成旅,战场上只能帮倒忙。大哥你要防备着,湖南那一路,可能要出问题。”
“那按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当年陛下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