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是胆大包天,混进南阳,把驻守在此的五十九团盗走大半有余,白狼本人再一次死而复生,还得劳动张督军大驾,再次将之击毙。
白狼部素重纪律,与镇嵩军大不相得,对于这种纵兵行间的行为自是看不惯。白朗按照习惯,准备派出宪兵维持纪律,先杀几个人头再说。可是一旁的参谋沈鸿宾却阻拦道:
“大都督等一下,这次我们攻取南阳,镇嵩军关键时刻反戈一击,是决定因素。现在袁氏窃国,葛明力量受挫折严重,现在正是联合所有力量之时。每一分力量都要争取,我们增强一分,袁贼就减弱一分,一增一减,关系非小。镇嵩军不比我军,纪律素来废弛,只能一点点约束,如果一开始就用我们的纪律要求他们,两下的合作就谈不到。”
他压低了声音“王天纵这次和我们合作,是看在陕西冯翊军总司令郭剑的面子上,与我部尚不能良好合作。兼其匪性未去,催逼过急,可能引发其部哗变,对我们很不利。”
“可是我军的名声……”
“他们打的是镇嵩军旗,与我们的旗号,军装都不一样,老百姓还是可以分的清的。”
正说着话的当口,一支马队打着火把从另一侧赶过来,马上的首领,远远的抱拳道:“大都督,王某方才遇到几个弟兄不听号令,竟敢犯军法,顺手砍了,来迟一步,大都督别见怪。”
来者正是镇嵩军的首领王天纵,其部,按照时下共合正府给予的编制,是河南省第二骑兵旅,王天纵任旅长。但是部下见面,只以大帅称之。他的马脖子下面,挂着几颗人头,随着战马前行,还在向下淌血。
这种江湖做派,让白朗颇有些看不惯,但是下一步自己部队的行动,急需镇嵩军配合,倒也不好抓破脸。好在王天纵也在约束纪律,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他抱拳道:
“纵帅不必客气,咱们打仗,是为穷人打天下,讨伐窃国大盗,迎接帝象先生回国。部下的弟兄,也得有一份正规军的样子,这样,百姓才能支持我们,你说对吧?”
“大都督说话,我就是爱听,没错,咱们趟将自己不能看轻自己,要是自己都把自己当成土匪,那就别指望有出息了。你放心,我不包庇手下,谁敢犯事,你们抓来,我当众砍。他娘的,把老子的脸都给丢光了。大都督,那府库打的咋样了?”
“一如纵帅所说,府库里,存放着超过五百万的钞票,这一下,我们的军饷就解决了。”
王天纵摸着颌下的胡须,哈哈大笑“怎么样?我老王的兄弟还可靠吧?说是有几百万,就是有几百万。银子虽然不够数,可是那些钞票,一样可以当钱花。这下咱可是着实发一笔横财,来人!”
他一声大喊,身后的护兵凑过来,他吩咐道:“告诉手下的弟兄们,去帮着白大都督的部下搬军饷。都他娘把裤子穿上,干正事,谁敢不服从命令,我砍了他!还有,除了搬钱,给我弄粮食,弄的越多越好。这一锤子干完了,张镇方不能算完,必然要拼老命,后面咱得躲着点他,多弄点粮食,好过冬。”
一名通讯员,从车站方向飞马赶到,马跑的很急,一看就知是有极要紧的事。堪堪到了白朗面前,传令兵一勒马,战马人立而起,险些将他掀下去。白朗道:“别急,有话慢慢说,天大的事,也不如人重要。”
那传令兵抹了抹头上的汗,看看王天纵,白朗道:“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无妨。”
“宋……宋旅长请大都督马上到车站,说是有重要情况汇报。”
白朗部下如今有一万余人,编为三个骑兵旅,其中骑兵第一旅是其基本部队,旅长宋老年也是他手下猛将。
其奉命带领第一标袭击车站,控制车站内的火车。这列车的保密级别极高,连王天纵都搞不清里面是什么,但是看重视程度,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物资,说不定是粮食也说不定是金银。
能惊动宋老年亲自派人来送信,恐怕其价值,比之这些还要高。王天纵为人很精明,哈哈笑道:“车站我就不去了,我去库房那边,盯着点崽子们干活,免得偷懒。”
白朗却一抓他的缰绳“纵帅,都是干葛明,不要分什么彼此,大家一起去。”
王天纵的眼睛一亮“痛快!跟你这样的人共事,比张镇方舒心多了,走,一起去。”
两人的马在前,马队踏碎夜色,直奔车站。这列火车的护卫部队本来有一个连,全部装备线膛枪,并不容易对付。可是正因为他们太过神秘,让南阳地方认定其身份特殊,必须招待妥当。府知事特意准备了羊羔美酒,又找了十几个姑娘送过去****。
本来只是在南阳加水加煤的部队,为羊羔美酒加美人的强大攻势所阻击,一方面上报铁路受损,需要修理后前进,一面与强敌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等到宋老年部攻入车站时,能拿起枪反抗的士兵不超过十人,得手的十分顺利。
可等到打开车厢,迎接宋老年的并非是闪闪发光的金条,也不是堆积如山的粮食口袋。饶是他为匪多年,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规模的战利品。
等到王天纵赶到时,借着马灯照明,向里面晃了晃,竟是吓的手一抖,马灯掉在地上。他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骂了一